山路崎岖,伤痕累累,两人相互搀扶着走下去。眼看就要进城,冬雪一瓢蹙眉一想,道。
“公子还是把衣裳换了,我们大家化妆入城,怎样?”端木庆云略一凝眉,不惑的问道。
“此话怎讲?”
“我们本是已死之人,这样入城后容易引起猜疑,如若传到恶人耳里,定会引来杀身之祸”端木庆云幽怨的眼神看着前面。暗道,此番只是打探,又且大家伤痛于一身,若无其事倒也安好,若有事又恐拖累别人。
“甚好!”端木庆云平和的应道。此后二人化妆成佝偻老者,一夫一妻颇具掩人耳目。然而,巨犬太过招摇过市,不宜随之入城,只得侯在城外,或等候,或离开。
端木府已然变样,只见原来朱红色大门换成赤红色,“端木府邸”变成“太师府邸。”四周高墙涂抹白色油漆,门半掩着,里面的庭院阁楼,曲觞流水,早已重新打扮一番,显得焕然一新。
此刻,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在大小丫鬟簇拥之下,游走在庭院阁楼之间。那女子发髻高绾,鸡心血石缀于额,耳际流苏,一条珍珠项链垂于颈项之间,此人便是陈婉莺。自从为弟弟抱得仇恨以后,整天倒也清闲,除了养些花草之外,偶尔陪着公公推棋走象。
二人正当转身离开,又一瘦小老者,在下人们的陪伴中,落轿而下。那女子脸色顿露喜色,欢喜叫道。
“爸爸,你怎么来了?”老者喜笑颜开,道。
“太师在府上吗?为父特来与他一战”陈婉莺低吟浅道。
“他在后院独自饮酒吟诗,女儿这就引你前去”话刚落音,大小丫鬟一字排开,生怕得罪这个太师府的贵客,陈婉莹领着老者向后院走去。丫鬟们随即跟着。
之后,这对老夫妻便不在知晓。
二人这才离开,端木庆云一边走,一边蹙眉暗想,端木家的败落一定与他有关联,遂生暗中调查的意念,回头低声细语对冬雪一瓢说道。
“虽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从这几个月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来说,我的身份一定与这家人有干系,我也确认与他们有干系,必须要为端木家族讨要一个公道”话并未说完,只是一边思量,一边走路。
冬雪一瓢听得有些迷糊,好奇一问“公子想怎样?你不可与他们硬碰硬”。冬雪一瓢面色堪忧,深怕他做出蚍蜉撼树之举动。
然而,端木庆云沉声说道“我自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会拿鸡蛋去碰石头”。冬雪一瓢听后莞尔一笑,心里顿然安下心来,她又一问。
“公子作何打算?”
“待我精细算算,再做决定”端木庆云波澜不惊的看着她。
世事难料,这时一个虬髯汉子,带着几个人悠哉游哉地朝这边走来。二人低头纷纷躲避,原本以为就此躲过也就罢了,可二人举动颇与年龄不相符,引起那汉子的注意,汉子抠了一下鼻子。突然一声怒吼,声音如晴空惊雷一般响彻。
“站住”二人愣了愣,歪嘴斜脸地转过头去,狰狞地看着他。这一看倒也吓得这个猛汉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冷冷看来一眼。
“这世上竟有这般如此丑陋的夫妻?”他的几个小厮讨好的讥笑眼前这对夫妻。
“这是郎才女貌,上天配对好了,谁也无法改变”说完便也鼻笑起来。那虬髯男子一脸严肃,低吼道。
“这有什么,你的后人长成这样,你们还笑得出吗?”几个小厮一听,登时灰头土脸低下头。
那汉子对着这老夫妻两轻蔑一吼“快些离开”老夫妻俩点头哈腰离开了。
之后便祭出扇子走了一小程,猛然回悟起来。
“瞧着这两人有些不对头,样子与年龄似乎不相符,男子肤色红润,女子肌肤如雪,与年纪极不相衬”
即可转身追了上去,但此刻那对老夫妇已是消失殆尽。
端木庆云自是知道暂且躲过一劫,心里暗自侥幸。必竟早晚会被识破,冬雪一瓢忧郁的问道。
“公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端木庆云低眉沉语,道“暂且离开吧!”冬雪一瓢心下一想,甚好!反正公子还不是报仇雪恨的时间,当下给公子物色一个武林名人,学过几式半招,至少可以防身。
拓跋虎心生疑云,转身又回到东方府,将刚才的情景一五如实的说与他听。起初只是蹙眉大惊,拓跋虎越说,他越觉得不可思议。遂招来东方涅,东方涅听后摇头摆手。
“怎么可能呢?那摧花残毒性极大,他定然活不成。”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拓跋虎态度坚定固执,始终坚持自己见到了他们。
“你不会见到鬼吧?”东方涅冷瞥一眼,仍是不相信他的话。随即招来昨夜背尸的两个汉子。
“昨晚,你们确认他们死了?”一个汉子瞥一眼另一个汉子,那汉子起初说确认好了,后来面色如土,东方涅看出其中那人的脸色变发无常,疑云重重追问下去,大吼一声。
“说,昨晚确定没?”一旁的另一汉子,低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昨晚有个袋子里还有动静,我们认为诈尸了,扔下便冲忙离开了”
“你”
东方涅气的两眼发红,扬起手想打过去,被东方豪怔住。
“你俩再去后山看看,尸体还在山上没”
二人灰溜溜的向后山奔去,一柱香的时间,二人回来报说,只剩下被刀割掉的袋子,没有见到什么被猛兽啃食过的尸体。
三人顿时面面相觑,哑然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