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庆云自知饮酒过量而做出不可原谅之事,便每天亲自负荆请罪,登门道歉,白柔儿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残忍的现实。
“你起来吧,我尚且如此也就不想再责怪你了,以后少饮一些酒吧!”;
端木庆云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迟迟不肯起身。
”你怎么还不起来啊“
”我,我…“;端木庆云脸色红润,略显一些羞涩,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我姐姐“白柔儿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端木庆云点了点头。
”我会对你负责的“;端木庆云良久才说出几个字来。白柔儿芳心本就属于他,说属于他,倒不如说是以他为代表更符合她过去对爱情的向往。因碍于他对姐姐一片痴心,将芳心暗压心底,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似乎不能接受。反倒觉得自己辜负了拓跋虎的一片真情,虽然多次拒绝他的好意,但他还是执意要给她带来一些钱粮,甚是感动。她不是姐姐白兰儿,一心想要攀高枝,嫁豪门,过上流日子。她只想平淡而又平凡的生活。她追求的是爱,这种爱不是你对我好,我就接受你的爱,而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幸福,端木庆云一夜之间改变了她的追求。
”我不要你负责“白柔儿故作冷漠的姿态,心中已然默许。
自白柔儿受侮辱之后拓跋虎几乎每天在她旁边忙前忙后,刚一踏入门口,这才听见他方才所言,他厚颜无耻的跪在地上,再次指责大骂。
”你负责?你拿什么来负责。你害完姐姐,又来糟蹋妹妹,你简直就是畜生“;说完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白柔儿担心拓跋虎又要暴打他一顿,直接拉开他。拓跋虎转过身去扶着她的纤纤玉臂,关切至爱的问道。
”你没有事吧?“
”谢谢拓跋大哥关心,我没事了”。
“我做错了事就该这样受到惩罚,柔柔不要拦着二哥,让他揍吧!”;端木庆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诚然说道。
“你看看你身上的淤伤还没有好呢?你先回家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白柔儿对着地上的端木庆云说道。目光又投向了拓跋虎。
“拓跋大哥,你也回家吧,我没事了”
拓跋虎抠了抠鼻,忧心忡忡的。
”这…“
“你放心吧,我真的没有事了”微笑着轻轻将他推走,他而临走时愤怒地瞪了一眼端木庆云。
白柔儿等他二人离开后,轻轻把门扣上,又拉下帘子,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床沿边哭了起来。也许是姐姐走了以后有些孤独,也许是几天前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一抹挥之不去的记忆。她几乎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没有人可以让她倾诉自己的心思,也不敢对别人说出自己的不幸。只有沮丧的哭了起来。
“姐姐,你在哪里呀?,我该怎么办?"
也许她哭够了,也就不想哭了,倒在床上睡着了。睡梦里,影影绰绰的出现一个白衣男人,那个男人手捧一束野花,沉吟说道。
"我们结婚吧"
而正当她与他酝酿在幸福之中时,姐姐突然出来阻止她,告诉她,他们不可结婚,他们都很伤情。连忙问姐姐为什么?姐姐说他是一个负心汉,害了我也会害你。最后她哭着被拓跋虎拉开了。而他被姐姐一剑刺进了心脏,姐姐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容,看着倒在地上的他。
她被惊醒了。梦虽已散,氤氲从心而起。
拓跋虎心中甚是伤情,便跑去东方府邸,东方豪见他脸色郁郁,问道。
"二弟,为何事这般模样"拓跋虎在桌上取出一个大碗,又去橱柜里端出一坛酒,哗哗地倒进碗里,然后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顿了一下,说道。
"老三,那畜生......."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件事实在不好如何在人前吐出。
东方豪追问下去。
"老三他,怎么惹得你不高兴了?"拓跋虎苦恼地喝下第二碗,然后缓缓放下。
"大哥一定要保密,不然她就无法活下去了"东方豪主仆二人,挑起眉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拓跋虎叹了一下气,迟迟不肯说出其中原由。东方涅忖度了几分,但不敢枉下结论,试着问道。
"莫非,你们三人之间出现什么状况了?"拓跋虎悻悻地轻轻点了一下头。东方涅闻言心里倒也颇有点高兴,明白端木家族的没落就在端木庆云这一代了,不如就此将拓跋虎拢络过来?思索了片刻,说道。
|
”他不顾兄弟情意,连兄弟的恋人也敢如此欺负。这样的兄弟又有何用,只会被世人唾弃“
东方豪语重心长地说道。
”端木庆云如此这般任性,定会带来不少麻烦,今生兄弟情谊就此也罢“
拓跋虎不善言辞,但心中甚是明了。无妨,大不了断了与端木庆云之间情谊罢了。三人觥筹交错到了傍晚,拓跋虎才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东方涅那贼溜溜的眼睛上下翻滚起来。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来,那是一种老谋深算的得意之笑。
端木羽心神不宁,踱步来到前院,一路走来一路暗想刚才遇到的那个鬼面人是不是端木庆云在丛林里抢劫粮食的那些人有关?为什么他们又会在一起?这倒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又遇到端木阳从他对面走来,样子有些缩头缩脑的沉着脸想要避开他,他横眉一吼,“回来,少爷出去没?”端木阳身子抖了几下,磕磕巴巴的说:“少爷,少爷没在房间,去外面喝酒了”
眉头一挺,低声骂道“这畜生,整天就知道喝酒,什么事都不关心。”他捋着那一沓乌黑的胡须,侧目瞪了一眼便走开了。
端木阳看着他那萧瑟的身影大抵是觉得端木庆云扯上命案一事,又因宰相不愿接见他而愁得焦头烂额。好在县太爷与他来往颇为密切,或许还能从那里得来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