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妇见女儿被救,激动的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放,女儿更是芳心暗许,为他洗衣奉茶。老夫妇颇懂女儿的心思,当天夜里老夫人去女儿的房间看看她有什么样的反应。
“女儿呀!如今你已长大成人,父母想为你选一门亲事如何?”姚雪面若桃花,半遮玉容,涩然说道。
“女儿的亲事全由父母大人做主”母亲脸色大喜,当即拍手叫好,喜笑着立刻走了出去。
这一夜,星空沙盘,将渲染这个村子的凄凉,皓月如玉,晶莹透剔。油灯下端木庆云与姚老夫人相对而坐。趁着昏暗的灯光,遮掩那苍老而有些红润的脸颊,试探性的问道。
“端木贤侄,不知道你是否婚否?”端木庆云心里明白她是何意,但自己却又难以开口,被前妻休了。面孔略显苦涩。磕磕巴巴的说道。
“在下,在下,不曾有过婚”他试着故意把那段痛苦的感情经历埋藏在过去的记忆里,因为那次情感经历对他打击太大,大到他不在相信任何女人。但除了曾经陪他生死共度的人之外,他不相信任何感情。
老夫人随即隐约露出一丝笑意。“我家女子可还不曾婚配,如果你愿意我将我女子许配于你如何?”端木庆云一愣,涩然笑道。
“在下,一个人浪迹天涯,已是习惯,身负海深山高一般的仇恨,也许某一天身葬荒郊野岭,河底湖谷,哪敢有这等惬意之想,罢了,罢了”端木庆云摇头哀叹了一阵子,这时躲在门外的姚家涩女,推门而入。此时全然忘了自己还是小家碧玉,没了一点羞涩感,直直的说了一句。
“我不怕,我愿意跟着你浪迹天涯”端木庆云突然站起来,说道。
“姑娘,切不可意气用事,你的父母尚在,若是你走了,他们老无所养,又该如何?你于心何忍。”姚家女子立刻愣住,讷讷的望着母亲,一时倒也说不出话来,端木庆云蹙眉沉声说道。
“不瞒姑娘,在下尚且已有心上人了,这让姑娘寒心了”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美艳韵华的脸蛋上,如白雪一般熠熠发光,顿时伤心的眼泪顺着她那迷阳城,惑下蔡的脸蛋缓缓而下,捂着眼睛愤愤的走了出去。
为了避开纠缠,端木庆云决定连夜离开,便打算将手里的木棍退还给老夫人,老夫人还在为没有得到一个好女婿而感到惋惜。
“晚辈在此叨扰多日,今夜想向两位前辈告辞了。”老夫人当即一愣。笑着问道。“贤侄为何如此着急离开,多等候即日不可以吗?”
“晚辈实在不好在此打扰,这木棍就此奉还”说完便将手上的木棍双手呈了上去。老夫人犹豫了片刻,把目光转向老头子,老头子爽朗一笑,蠕动着那张褶皱的银眉,道。
“这木棍作为与公子对小女的搭救之恩,全当报酬送给你吧”
端木庆云连忙推却,摇手诚然道“不可,路见不平本该拔刀相助,不求回报,老人家收回去吧”
“我家无甚习武之人,留下也无甚有用,眼瞧当下贤侄无甚拿手武器,还是送于你作为防身之用。”端木庆云坚决谢绝他的好意,带着端木横便离开了。
刚走出不远,身后传来莺鸢婉转般的声音“公子,请留步”端木庆云一回头,只见一个曼妙多姿的美艳身影在月光下婷婷走来。
端木庆云惊讶问道“姑娘何事?”姚家女子温润如水的眸子,明晃晃的,含带依依不舍的注视着他,娇柔的说道。
“今生既然与公子无缘,但求公子能看到此物便能想起我。”女子将那木棍双手递到他的面前,端木庆云躇踌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
“在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语毕冲着她微微笑了一笑,转身洒脱的离开了。
端木庆云披着银装素裹,星夜兼程,走到一个深幽空灵的地方。顺势抱着那玉龙神柺倒在一颗树上睡着了。而端木横一直蹲在下面,好似他的贴身护卫一般日夜守着他。
一队人马疯狂的疾驰而来,为首那人正是那矮瘦男子与第一妖。矮瘦男子恍然间发现了端木横趴在地方。端木横被突然而来的人惊醒了,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二师兄,这犬不是那小子的吗?”第一妖随即下马,端木庆云却躲在树上,趁着黑夜,装腔笑道。
“谁呀,竟打起在下狗的主意了,想吃狗肉去别处吧”第一妖等人闻言之后,登时抽出刀剑,大声叫道。
“出来吧,端木公子,别装腔作势了,出来受死吧?”。
“哈哈哈哈”从树上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轻佻道。
“有种就上来,咱们树上较量一番,如何?”随即第一妖跳进那叶茂枝粗的大树上。二人话不投机,见面便是一阵狂舞,叶片如寒冬里的雪花一般,缓缓飘散。矮瘦男子十分警惕地拔刀防备着周遭可能突如其来的危险。这时,端木横目光锐利锋芒,如狼一般的虎视眈眈。
端木庆云眉头一挑,轻蔑笑道。“本公子就陪你们玩玩,也好消遣消遣这些天的无聊”说罢随即逃出大树。一个纵身跳到空地上。第一妖紧追不舍,也跳到他面前。嘿嘿一笑。
“上次你用狡诈的计谋又转身回到平山镇,幸好我们眼线众多,发现你们在平山镇,这让我等再次返回重新缉拿你们,如今那叛逆之人已然擒拿住,只等你落网。”
一说到平山镇,端木庆云甚是挂念冬雪一飘。问道“你们把一瓢怎样了?”第一妖冷笑一声。
“那叛逆已被我们抓住正在送往阐教等着正法呢?要不你与我们一同回去”端木庆云顿时急了起来,拿起玉龙神柺一阵狂舞,玉龙神柺一道紫色电光打在他们的刀剑上,如触电一般,有种酥麻的感觉,他们差一点就把利剑扔在地上。
打了几回合,那些喽啰如触电一般纷纷倒地身亡,只有第一妖与他四师弟仍在继续搏斗,但大家甚感力不从心。再斗下去,二人终将败在他的手里。看准时机跃上马背狼狈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