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黄金
暗香兔子2025-05-23 17:344,011

曲时钊还有些犹豫,毕竟这是事关曲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要是告诉了别人,难保对方不会说出去。

但他和曲傅林对视了一下,曲傅林冲着他点了点头,曲时钊心里就安定了。

这徐之珩是什么人?他和曲家这些晚辈是一起长大的,自小就围在曲时笙身旁转,现在也是一心一意为着曲时笙,若是他都能背叛,那母猪都可以上树了。

“我支持三妹妹,珩哥儿在朝中话语权比较大,他这人心里也精,想的也多,没准儿可以帮我们一些我们坐不到的事。”

曲时笙也说道:“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们已经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那狗皇帝是否有良心这件事上了,我们要拧成一股绳,别被人逐个击破给算计了,抱团取暖才是正道。”

曲时瑾继续补充:“皇上能找二叔来做这件事,没准儿日后还打算让二叔在朝堂上,以亲人的身份状告父亲,我们不能让他们如愿。不仅要防备二叔,还有二叔带来的下人、心腹等等,这里头没准儿就有帮二叔做事的,随随便便在咱们家藏一些假证据,那也够咱们喝一壶了。”

“你们能这么快就接受,为父心里是高兴的。”曲傅林说:“只是为父实在是心里头不畅快,虽说早就有那个怀疑了,但当这件事真正发生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不能接受的。”

曲时钊劝道:“父亲,您多少想开一些,二叔那人您是比咱们这些晚辈还要了解的,就看他把堂妹教养成了那个样子,他自己能是什么好货色?这些年吃咱们家的,喝咱们家的,末了还要陷害咱们家,父亲就算他是您的亲弟弟,如今也是仇人了,兄弟情分该割舍就要割舍才是。”

“这些为父心里头都明白,只是想不通,人怎么能活成这个样子。”曲傅林叹了一口气,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同曲时笙说:“刘府尹已经把案子审清楚了,就是霍敬永和霍云雁父女,指使那几个男子,想要害你,结果他们认错了人,差点害了你堂妹。”

“案子既然已经审清了,接下来怎么做?”曲时笙问。

曲傅林叹了口气:“这案子不好办,一来事情发生在京城,涉案的又是朝中重臣的亲眷,皇上不可能不过问,他一过问就难免要包庇两分。当日你堂妹又没受伤,没让他们得手,所以我问了刘府尹的意思,这件事顶多坏了霍云雁的名声,却动不得霍家的根基。”

一提起这件事,曲时钊和曲时瑾兄妹便心里发恨。

曲时钊说:“他们没得手,可不是霍云雁突然善心大发,那是我们笙儿自己聪明!勉强躲过一劫,凭什么到他们口中还成了他们减轻罪行的说辞了。”

“皇上掺合进来,这事也就变了味道,他勒令刘府尹不得把此事外传,只说是那些男子喝多了酒闹事,涉案的苦主也就是你们堂妹,人已经不在了,她父亲得了皇上喜欢,自然以皇上的命为尊,皇上让他不追究,他是绝不会再追究的。”

曲时瑾瞪了瞪眼睛:“那这件事,岂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当初我就猜到,可能会是这么个结果,二叔虽疼爱堂妹,但那份疼爱照比起皇命却不值一提,哪怕堂妹如今还活着,只要皇上发话,他就不敢多说一个字。”曲时笙解释。

“真让人生气,那霍云雁明显就是针对咱们大房来的,最后却要由二房决定追不追究。”一提起霍云雁,曲时瑾这心里就气的冒火,只恨上一次没打她打的再狠些。

“民不举官不究,二叔这后退一步,皇上心里也安定,毕竟霍敬永是他从京外升迁进京做官的,霍家要真出了事,那丢的也是他的脸。”曲时笙对这些事看的很透。

“那这件事,咱们就这样算了?”曲时钊问。

曲傅林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如今面对的,可是一国之君,能安安生生的从这场风暴里全身而退就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若在此时与别人结仇,对我们也是不利。”

曲时笙起身道:“父亲,女儿先想办法联系珩哥儿,咱们之前的打算应该提上日程了。”

她的话让曲傅林眉头一蹙:“你是指那封遗诏!”

曲时钊和曲时瑾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父亲和小妹在说什么,但两人也并没有瞒着他们的意思。

“这封遗诏在咱们手里,可进可退。退可以做曲家的保命符,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进可以让他知难而退,把这皇位让出来,交给应该得到皇位的人。”

曲时钊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这里头,怎么还有遗诏的事?”

“这里面水太深了,你们就当什么也没听见,牵扯的人太广,真出事了可不是咱们整个曲家能够填的。”曲傅林厉色道:“遗诏的事暂且不论,你现在想找珩哥儿做什么?”

曲时笙问:“父亲可还记得,那狗皇帝说要赏赐二叔黄金?”

曲傅林知道女儿是在打那些黄金的主意,说道:“笙儿,那东西咱们碰不得,大量的黄金出没在京城,是会引起人察觉的。”

“父亲怎知是女儿想要?这些黄金在我们手上又没有用途,它们有更值得的去处。”

她的话不由让人引起遐想,曲傅林捋了捋胡子,笑道:“为父明白了,需要这些黄金的人,是景王殿下。”

通过圥墨,曲时笙联系上了徐之珩,徐之珩当晚就翻了墙进曲家。

曲傅林和曲时钊父子看在眼里,却只能对视一眼,然后两人一起嘘声叹气。

“也不知道图什么,就他俩那关系,大大方方走正门,我们又不会把他怎么样。”曲时钊说。

曲傅林道:“胡说,堂堂将军成日来往进出咱家,会惹人闲话的。”

曲时钊冷哼两声:“他们两个的闲话还少?满京城的男子谁不知道笙儿是那小子的掌中宝?满京城的女子谁不羡慕笙儿是徐将军的意中人?近一年连来咱们家说亲事的人都少了,都怪这臭小子。”

“他的身份,他的家世,其实我都不算很满意。他父亲徐舟权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又偏偏没自己的主意,笙儿嫁过去不免会受些委屈,何况他徐家还有庶出的弟弟和庶出姨娘?保不齐多少麻烦事。他本身又是个武将,战场上打打杀杀的,有时候连着一年半载都回不来,笙儿要受的委屈可不少,如若不是珩哥儿那孩子实在不错,我可不答应把女儿嫁给他。”曲傅林愤愤不平道。

在曲氏父子畅所欲言的背地里数落徐之珩时,徐之珩已经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曲时笙的院子。

春天的晚风很舒服,微凉微凉的,吹动着嫩绿的草叶,树影婆娑,花瓣被吹落一地,被烛火和月光照映着更添凄美。

曲时笙知道徐之珩将到,早早的推开窗子等着,一来是等徐之珩,二来也是赏赏夜景。

徐之珩赶到时,瞧见的便是曲时笙倚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外头的落花,她的神情温柔凝睇,看见徐之珩时一笑如春天的暖阳,将这夜晚都照亮了。

徐之珩看痴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天来是有事的,忙别过脸去不敢再看曲时笙,问:“急急忙忙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曲时笙迎着徐之珩进屋,回身顺手把窗子关了,外面的鸟叫与风声被隔绝在外,二人坐在桌前对望着。

“狗皇帝要对我父亲出手了。”

听曲时笙说完这句,徐之珩眼神暗了暗:“本以为把董成夺和遗诏截下,这件事便不会发生,看来命数走向就是如此,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不掉的。”

“既然躲不掉,我和父亲商量了一番,我们要迎难而上,不仅要把这场灾祸化解,还要反客为主,让狗皇帝从他那把偷来的龙椅上滚下来。”

徐之珩听完,神色郑重道:“我一直在通过林江玉,与景王暗中联络,也把我们掌握的事和他同步了一番,你想怎么做,我提前知会他,让他也有个准备。”

“狗皇帝赏了曲傅满许多黄金,这笔黄金因为是私下赏的,所谓无功不受禄,黄金肯定没办法过明路的,我想让你想个法子,把黄金截了。”

徐之珩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是把我当土匪了。”

曲时笙翻了个白眼:“这对你来说可不难吧?我还想着,把这笔黄金送到景王那里,让他买一些兵器,他那里的兵本就弱,手上再没个趁手的武器,拿什么跟狗皇帝拼啊?”

“没想到你想的这么远。”徐之珩伸手,把曲时笙耳后的碎发掖了一下,看着曲时笙的眼睛忍不住道:“你可真好看。”

曲时笙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净说那些没正经的,我现在和你说的是要紧事。”

徐之珩乖乖的把手收了回来:“这件事我知道了,肯定能给你办妥,你放心就是。”

这件事交给徐之珩,曲时笙肯定是一百个放心,她伸手揽住徐之珩的脖子,整个人靠在徐之珩的身上,依赖感萦绕在她心中。

徐之珩就是她的依靠,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前世曲家覆灭,只剩她一个人,犹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流落青楼,是徐之珩找到了她,救出了她,不仅将她八抬大轿娶回家,还为了她调查曲家的冤屈。

京城从未有过从青楼出嫁的女子,当时的排场十分盛大,是徐之珩在给她撑腰,无数人的议论声她现在还能回想到。

今生也是一样,徐之珩疼她宠她,把她视为自己的珍宝,护她安危顾她周全,这些曲时笙也都看在眼中。

如今曲家又面临劫难,除了曲家的亲人以外,曲时笙第一个想到和绝对能够依靠的人,也只有徐之珩。

“珩哥儿。”曲时笙用手指轻轻捻着徐之珩的耳垂,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听说耳垂软的男子,都怕媳妇。”

徐之珩一下就笑了,伸手把曲时笙搂紧:“这话不错,你说往东,我可不敢往西。”

“等曲家稳稳挺过这场劫难,咱们就成亲吧。”

徐之珩在曲时笙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早该成亲了,龙椅换个人坐,我娶谁他也就管不了了。”

从曲家离开后,徐之珩就吩咐下去,让圥墨和圥戎去调查宫里的内侍、车马出宫的情况。

第二日便有了消息,一辆马车看似平平无奇,但外头跟着两个内侍和一对护卫,里头还坐着建琮帝的贴身内侍,徐之珩敏锐的嗅到了不对劲,在马车拐入巷子时,吩咐人动手,直接把马车截了下来。

里头的内侍吓了一跳,吆喝两声那些护卫个个亮了刀,蒙着面的圥墨和圥戎丝毫没惯着他们,几个招式这些护卫就倒了下来。

圥墨用刀尖挑开帘子,建琮帝的贴身内侍一看见带血的刀尖伸进来,吓的惊声尖叫,两只手捏着不是十分到位的兰花指,嗓子眼里头像是藏了蝉。

听他声音这样尖细,圥墨觉得耳朵疼,一条腿迈进马车,从刀柄给了内侍一个痛快。

“怎么样?”圥戎在外头问。

“这…”圥墨回身同圥戎说:“好些黄金,人晕了。”

圥戎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狭小的车厢里摆满了放着金锭子的箱子,箱盖一打开里头的黄金都闪人眼睛,圥戎有些震惊,但短暂的震惊过后,同圥墨说:“搬吧。”

接应的人躲在巷口,大大小小的箱子被很快搬空,他们将黄金转移在布袋、包袱和其他箱子里,之前装着黄金的箱子就扔在原地,这些人有的背着包袱出了京,有的则上了马车,坐在马车之中离开了京城,运黄金的所有人只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便作鸟兽散,毫无踪迹。

圥戎和圥墨二人也换了衣裳出现在徐之珩身边,徐之珩正站在马车面前,想办法让内侍清醒过来。

刘府尹守在旁边,看清里头的人,急的直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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