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两人便在堂下动起手来。啪地一声，一掌击在靖王肩，靖王倒退几步，捂住肩膀，只觉得震痛。
没想到夜无情的武功如此高强。出神入化，他居然连一招都无法接上。
就在他思虑间，夜无情一个反身，手里的剑一横，直接朝他袭刺过来。靖王纵身一跃，足尖踩在剑身，微微一跳，旋即踩着剑身就直飞而起。
夜无情身往后退，靖王手里的剑反攻而来。夜无情来不及闪躲，迅疾侧身，靖王手里的剑扑了个空。
然而，就在靖王靠近他身侧是，夜无情忽然出手直接将他脸上的面具掀开。靖王微微一愣。
啪地一声，趁他恍神，夜无情一掌击在他胸口。
他捂着胸口飞出了二三米。
吓了在堂上坐着的皇上一跳。没想到夜无情最后一掌出手如此之重。
“住手！”忙开口制止。这个无情，太没大小了。说好切搓，居然动真格的。明眼人也看出他这一掌毫不留情，没收一点内力。好在靖王有武功底子。否则非得被打成内伤。
“你……”靖王唇角带血，看着夜无情你了一句。然而话刚出口却又顿住。
“怎么？”夜无情冷眼看他，“靖王是输不起吗？”
李靖只好必嘴。恨恨地看着他，眼里是不服的神色。
在场观看的公主一时间都惊呆了。没想到靖王面具下的脸会如帅气，她们先前见他戴着个面具进来，还以为是个丑八怪。
就连一边坐着的聂芸夕都禁不住看呆。手里正撸着的小老鼠啪叽一声掉在地上。连腿上放的小老鼠都忘记了的，呆木在那里。
靖王的脸居然可以与夜无情的脸相媲美。完美得令人窒息。
被遗忘抛弃在桌腿边的小老鼠蹭了蹭鼻子，旋即自己顺着聂芸夕裤腿爬了上去又重新窝在她腿上。聂芸夕这才回神继续抚摸它。
这一幕刚好被夜无情看在眼里，脸上的神情很难看。
“钺王果然好武艺。”站稳身形。靖王说道。
夜无情将手里的被他摘下的面具丢给他。
李靖顺手结果，又将那面具重新戴在脸上。拱了拱手，“承让了。”
“知道我在让你就好。”夜无情好不留情。若不是他刚才没真动杀机，此时的他就是具尸体了。
居然敢在心里要他女人的主意。
打他坐在这里，他目光就没挪开过聂芸夕。那丫头不知道，但他却看得一清楚。
这个钺王明摆在用眼神亵渎他的人。
让他活着站在这里已经是网开一面。
不过他也以为李靖面具下的脸是张残脸，没想到完整无缺。这倒让他想不得不太明白。明明一张好脸为何要戴面具。又不是见不得人。
“好了好了。”这时皇上开了口，“今日的切磋就到此。靖王，您可还算满意？”皇上问李靖意见。
“本王甘拜下风。”李靖拱手道。‘
皇上这才松了松心。还怕夜无情的没大没小得罪了他。既然他不计较，那就一切好办了。
“那敢问靖王，刚才朕所有的女儿都献过艺了。您有没有相中的呢？”皇上将话题扯回了重点。
李靖迟疑。
沉默了许久，开口道，“回皇上。皇上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在坐的公主也都很好。可是……”他话锋一转道，
“因为皇上优秀的女儿实在太多，本王有些眼花缭乱。所以暂时无法选出中意的那位。”
语毕皇上沉吟，“也是。”缓缓点头，“婚姻乃终身大事。不可草率，靖王一时间无法做出判断情理可在。所以，要不这样，朕已经为靖王殿下安排了住处，您尚可在宫中逗留几日，朕定会当您是贵客接待。等您想好要娶哪个公主，朕在下旨赐婚如何？”皇上诚意满满地道。
“那好。多谢皇上。”
“不必客气。”
然后北周皇子靖王，李靖，就这么在北夜皇宫住下了。
聂芸夕还在那继续撸着老鼠毛。
……
不日后，聂芸夕在宫中的后花园散心。正悠闲，身后陡然响起脚步声。她一怔回头，就看到了砍砍而来的李靖。
李靖一身华丽的深蓝色衣服，白皙的肌肤挂着笑脸，“钺王妃，好兴致。一个人在这里赏花。”
聂芸夕原本不错的心情在看到这个人时，顿时收敛。或许是因为他在宫宴会上与夜无情大打出手的原因，此时的她在看到他时下意识就没什么好感。
转身，抱着小老鼠就走了。
李靖一怔，忙上前一手揽住她，“钺王妃，看到本王就是调头走，是何意？”
“难道这就是北夜的待客之道吗？”
聂芸夕顿了一下，迟疑着转过身看着他，“你是皇上的客人，并不是我的。”语气透满了疏离。她只是在宫中待一会儿，一会儿就走。
“哦，是吗？”李靖微微一笑，“那既然如此，我便将你的话与皇帝转达，如何？”
聂芸夕一噎。
随即扯了扯嘴角，“随便。”语毕，转身就走。
但却又被他拦下。李靖垂眸看了看她怀里的宠物，“钺王妃的这只鼠很特别。”
聂芸夕抚摸了两把，低头，懒得搭理他。
“但这只鼠并非您肉眼看观看的那样。钺王妃是否有兴趣静下心来与本王聊一聊关于您手里这只宠物的事？”李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打他第一眼见到聂芸夕手里抱着这只老鼠时，他就看出来了。
这哪是什么老鼠，分明是……
可惜这个国家对这种东西十分罕见，即便人们看到也未必能认得。况且这只……长得的确特别，居然体形如耗子般。想必是个还在发育期的幼崽。
聂芸夕好笑，她不觉得一只老鼠，有什么可跟他聊的。况且这也只是她在聂府柴房抓来的普通耗子而已，只不是看它在聂府柴房住的那几年一直陪着她，才抓来养着而已。
当初这只老鼠出现时，经常偷吃她东西，她抓了它几年也没抓到，后来在最后一次回聂府时，无意间被她逮到了。本想弄死，但想到这几年柴房里一直就只有它是灵活的生命，便动了恻隐之心，将这个只陪伴它好几年的耗子给带回王府收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