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用摇摇头,“他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不是你的太子妃吗?她哪去了,难道不应该是问你自己吗?”
夜无心竟无言以对。
聂芸夕那么久没回去,夜无用就知道聂芸夕出事了。他和胡书航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太子妃出事了。
早知道当初知道聂芸夕进宫,他和胡书航就应该阻止她。
他们以为他进宫与夜无心在一起后,会过上好日子。至少不用再跟着他们受苦,才没阻止。没想到居然平白无故失踪。
“你是想让去找她,然后回来阻夜无情?”夜无用嘲讽地问。
“是。三哥,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既然你能与聂芸夕在一起,想必你已经改变了很多。聂芸夕是个爱恨分明的人。若不是你变了,她是绝对不会与你在一起的。况且以前的你也不是那种能够容忍自己敌人在自己面前的人所以我觉得如今的人应该不再是从前的你了。”
夜无用轻哂了一声。没出声。
“可连你都不知道她在哪,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不瞒三哥,我这两年一直在找聂芸夕下落,我这里到是有些线索,但是我目前的身份不方便离开王都。而聂芸夕如今是我的太子妃,我又不能找七哥,所以……”他顿了顿,然后道,“我只能找认识聂芸夕,却应该不会再伤害聂芸夕的你。”
“你就这么相信我?”
“是,我信。三哥。我现在还叫你一声三哥,是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亲人。即便父皇他与你划分界限,但是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习武,我们有太多儿时的回忆,我没办法忘记。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你帮我擦药的情形。在我生病时,太医为我诊治,三天三夜都没好,你因为担心我而跟太医生气的事。点点滴滴,都在我脑海里无法忘怀。三哥,其实我觉得你本性并不坏,你只是被不对的人扭曲了心态。错不至你。所以我在听父皇对你的处置时,很难过。但后来当我听七哥说他把你救出来后,我又很高兴。高兴你没有死。这种下意识的情绪骗不了我,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唯一的三哥。不会变。”
夜无心发自肺腑地说。
夜无用只是沉默着。
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人懂他。
他又何常不知自己本性并不坏。都是那个纳兰尚馨的过错。
夜无心发自肺腑地说。
夜无用只是沉默着。
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人懂他。
他又何常不知自己本性并不坏。都是那个纳兰尚馨的过错。
“她现在在哪?”夜无用沉声问。他其实也在找聂云夕。而且找了她两年。若不是自己身份不方便,他真的会天涯海角地找。在听说聂云夕又出事失踪后,他心里也很担忧。
毕竟他与聂云夕一起生活那么久。如果说对她一点感情……没有,那是不可能。
然后夜无心就将这两年查到线索跟他说了一遍。夜无用闻言,只是沉默。
随即两人就分开了。
然而在夜无用转身离开时,夜无心却突然叫住他。
“三哥。”
夜无用脚步一顿。迟疑着站在那里,却没有回头。
夜无心定定地看着他,“等我登基后,我定会赦免你。”
夜无用垂眸沉吟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举步就径自离了开。
背对着他的夜无心也没看到他脸上是什么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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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冥国。
一清丽的女子站在城墙外,遥望远方,面无表情。
天风呼啸。吹散着女子的秀发。面纱下的脸是苍白而空洞。
身边的马匹坨坨地响,时不时从喉咙里发出清冷的嘶嚎。然而女子却无动于衷,只定定站在那里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许久,身后忽然响起侍女的声音。女子微微一怔,却面上无波,只神色微微动了动,就没再反应。
“王妃,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殿下应该回来了,如果他看到您不在,一定会着急的。”侍女心下瑟瑟地道。好几次王妃擅自离府,殿下回来找不到她都大发雷霆。靖王府所有人都知道。靖王殿下有多重视这个王妃,他们心里再清楚不过。
此时眼瞅快夕阳西下。靖王就快回来。她怕靖王再找不到,会又一次迁怒她们。
聂云夕望了望天色,见天色果然黯淡下来,她也只好收了收心。她也知道司徒靖对她的重视,若不早点回去,怕是府里的下人又会遭殃。
迟疑着转身就下了石台,侍女立马上前扶着她。
在侍女的帮托下,她跳上马背,扯了扯马绳,转身就朝山下走了去。
回到府里,还没进门,就在院里听到门内传来的呜咽声。聂云夕微微一顿,走了进去。然后就看到跪倒在地上一脸惊恐的一干人,她抬眼看了看里面负手而立的男子。
男子听到步声,转过身来,眼神微变。
聂云夕神情不悦,“你这是干什么?”
司徒靖在看到她时,先前眼里所有的震怒都化为温柔,脸上的冷厉也变得柔和,“郡瑶,你回来了。”
“你干嘛惩罚他们。”聂云夕神情恼怒。看着地上一干侍女红肿的脸颊,便知道司徒靖又对她们体罚。
这也不是她*遇上了。
“你去哪了,外面风那么大,你一个人出去万一生病怎么办。”司徒靖说着就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聂云夕一动不动。只站在那里任由他给自己系扣子。身材高挑,纤瘦却娇小的女子在他面前却宛如孩子。
“我只不过去出去散散心,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极端,我又不会逃了。”
“下人没照顾好主子,就是他们的错。我惩罚他们没什么不对。”司徒靖只自顾自给她系扣子。
聂云夕气得不知要说什么。
每次她出去晚回来,她屋子里的下人都遭殃。今天她本以为司徒靖会很晚回来,自己能赶在他前面回来。哪想又晚了一步。屋子里的婢女又被他惩罚。
“我没事,快让她们起来吧。”
“好。”司徒靖回头对地上的侍女道,“你们都下去。”
侍女如遇大赦似得,立马起身出去了。屋子里只留聂云夕与司徒靖两个人。
不一会儿,扣子系好,司徒靖将女子搂在了怀里。
聂云夕沉声道,“司徒靖,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