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策的强势和武道,让赵母深感意外。
他踹虎婆婆的那几脚,也暂时缓解了赵颜溪的压力,在没有搬来强大武力前,一时半会赵母也不会去骚扰她。
只是,叶天策也因此得罪了赵母,留下轻狂跋扈的印象。
不过他毫不在乎,赵颜溪开心才最主要。
他更不能让赵颜溪被逼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当晚他留在公寓照顾赵颜溪,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叶天策望着窗外苦笑一声: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昨晚,对于赵家现在面临的危机,赵颜溪也告诉了叶天策。
原来在二十年前,她外公赵垢开发苗疆那边的十万大山,由于利益冲突,与当地土著人发生了大规模的争斗。
由于赵家势大,当地不少人流离失所,被逼远走他乡。
身为寨主的白夫人,更是公婆和丈夫横死,家破人亡。
她五岁女儿也被炸成重伤,差点死掉。
由此她与孤家寡人也无二至。
这二十年来,白夫人竭尽全力救治女儿,硬生生把女儿从鬼门关拉回。
今年,白夫人终于使尽了办法让女儿苏醒了过来。
在疗养一番后,她就给赵垢放话血债血偿。
赵垢知道那女人的厉害,特别是蛊毒无双,杀人无形。
二十年前,她就能毒杀了十多支工程队,硬生生逼停了价值十多亿的大项目。
现在多年过去以后,白夫人救醒了女儿也再无牵挂。
一旦她前来龙都,伺机暗杀下蛊下毒,赵垢担心赵家会被会残酷报复。
毕竟,这白夫人在暗处,又来无影去无踪,手段了得,防不胜防。
所以赵家上下寝食不安。
而四大家之一的宋家却愿意站出来摆平此事,除了要赵家股份之外,还有一个必定条件,那就是要赵颜溪嫁给宋家少爷宋子谕。
赵颜溪对宋子谕没有好感,所以,自然不愿答应。
母女两就因此起了冲突,赵母也就赶来东海想把女儿带回龙都。
自古,那家豪门强大过程中没沾满过血腥?当叶天策感慨赵家与白夫人的昔时恩怨情仇时,王博也把车子开入了济世堂。
才一下车,他茶都还没来得及喝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汽车轰鸣声。
嘎!
很快,一辆加长林肯车就在济世堂门口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钻出雍容华贵的李席琬。
不过,与当日她高傲冷艳不同的是,今天来的李席琬人很憔悴,脸上更有说不出的绝望和惶恐。
一见叶天策,她也顾不得矜持,踉跄着向他奔来:
“叶天策,叶天策,不,叶神医……”
“你来这里干什么?”
周通对这女人没半点好感,伸手一挡直接推开了她:“还想要捣乱不成?”
吴卓峰也把吐了一口烟哼道:“连你爹都滚蛋了,你还有什么筹码?”
“不,不,我不是来捣乱。”
“我是……”
李席琬解释一句之后,突然扑通一声跪地:“我是来道歉来请罪的!”
她向叶天策哀求:“叶神医,求求你……求你救救我爹!”
“叶神医,对不起!”
她悔恨出声:“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打压你,不该封杀济世堂,更不该为了面子恼羞成怒。”
“叶神医,对不起,我是来请罪的,要打要杀,我们绝无怨言。”
“只希望你看在我爹是病人份上,出手救他一次吧。”
“只要能治好他,条件你开,只要我们做的到的,一定办到,就是要我做牛做马我们也愿意。”
李席琬痛哭流涕,还直接给了自己十几个耳光。
往日的意气风发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悲哀可怜。
情感上,她自然是不愿回来求叶天策的,那是连最后一丝尊严都没有了。
可父亲命悬一线,情势所迫,她只能低头。
昨天李兆廷脑溢血送去医院后,足足抢救了半天才脱离危险。
在耗费了好几支价值过亿的保命针后,也才最终活了过来。
只是整个人除去眼睛、嘴巴和一只手能动下,其他全不能动了。
可说,已是全身瘫痪,就连意识也很微弱。
医生也下了病危通知,告知李兆廷病情严重,随时可能复发死去。
“做牛做马?谁稀罕你做牛做马?”
吴卓峰丝毫不给李席琬面子:
“你们对叶少和济世堂做了多少事,心里没点数吗?”
“如非叶少有点道行,只怕早被你们弄死了!”
吴卓峰冷声道:你们还好意思求医?滚蛋吧,叶少最近不想见血,不然我早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了。”
他不耐烦把李席琬推到门口:
“要哭外面哭,别进来玷污了医馆,我刚拖完地呢。”
“叶神医,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李席琬早散去了昔日的骄傲,她直挺挺跪在叶天策面前苦苦哀求:
“叶神医,你可是医生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所谓豪门多争斗,在豪门生存从来就没有那么简单。
李席琬明白,如果这次父亲活不过来,那在李家的日子,自己算是走到尽头了。
李家人不会听她解释,更不想知道真相。
他们只会认定是自己害死了父亲。
到时,别说继承人位置,甚至会被囚禁起来老死一生。
如果这样,她就永无翻身的可能。
不成功则成仁,她已无退路!
所以李席琬一定要请叶天策回去,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多大代价,她都愿意!
看李席琬哭的可怜,还不停的打自己的脸,苏碧婉动了恻隐之心,她想要帮忙求情,只是被叶无墨拉住。
叶无墨示意苏碧婉不要干涉儿子行事。
“悬壶济世,确实不能不救人!”
“不然,不仅对不起这块牌匾,也对不起自己良心。”
叶天策伸手擦了擦济世堂的牌匾,淡淡开口。
吴卓峰等人顿感意外,没想到叶天策会这样说。
李席琬也是一愣,随后欣喜若狂:
“你是说,你愿意救我爹?”
叶天策缓缓点头:“我是医生,医者仁心,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李席琬心中狂喜:“谢谢叶神医,谢谢叶神医!”
“我们以后一定不再冒犯你,一定对你毕恭毕敬……”
“我话还没有说完……”
叶天策伸手制止了李席琬的话:“我不是圣人,要我以德报冤,我做心里不爽!”
他走到李席琬面前,缓缓开口:
“所以,救你爹可以,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