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屿靠在门口的墙壁上,胸口疼得几乎窒息掉,可最疼的却是来自胸腔里的心口处,绵绵密密,宛若凌迟。
好像之前用来追路青橙回来的力气被顷刻间抽得一丝不剩,他腿软的没站住,靠着墙根逐渐滑坐在地上。
大概缓歇了一两分钟,江知屿又扶着墙倔强地站起来,他在玄关处随便取了个外套,可能动作粗暴了些,把放在鞋柜子的袋子给扯落在了地板上,因为着急的缘故,他也没顾得上仔细看,套上衣服拍上门然后追出去了。
追到小区门口,路青橙刚刚拦下出租车离开,他这种状态也不敢开车,伸手拦了一辆紧跟着过来的跟在后面。
路青橙的性子烈,这时候与她硬碰硬只会是两败俱伤,他只能等她气消一些再从长计议,可由着她这样怒气冲冲地离开江知屿到底是不放心,尾随在后面他给路妈拨了个电话。
“知屿,什么事?”
“妈,我和青橙闹了点不愉快,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您能不能和爸下楼接她一下?”
“怎么了这又是?”
“她刚刚回家收拾了她和QQ的一部分衣物…”
“收拾东西?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连衣物都收拾回来了,你们又吵架了?”
“没吵…”
“没吵她怎么收拾东西?知屿,你是不是和那姑娘还有联系?”
路妈心里一个机灵,她想不明白这矛盾怎么会愈演愈烈,要不是气到极致,路青橙怎么会连东西都搬回来呢?
“…妈,我一时间和您解释不清楚,等这两天我抽时间过去一趟和您说。”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你这一周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和那姑娘有关系?”
“妈…没有…”
“青橙她…那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临时安排了出差,今天早上刚回来,我们之间发生了些误会。”
“这又是什么误会?你解释清楚不就完了吗?你说你们两个…一个性子那么冲,一个又…哎…”
“妈,青橙她现在不太想见我,这两天您和爸多费点心。”
“行,我知道了。”
江知屿捂着手机听筒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都哑了,他匆忙挂断了电话,一旁的司机也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担心的询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他无力地摆了摆手,坐在车里一直目送着路爸路妈把路青橙接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原路返回。”
“兄弟,你确定不去医院?”
“不用。”
“可你这样看着不太好啊。”
“我自己就是医生,走吧。”
“…”
司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有这样的医生吗?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治病救人反而像是病入膏肓的,可顾客就是上帝,他一脚油门车蹿了出去,这位上帝还是早点送回去的好,在他车上出了问题那就不好说了。
江知屿下了车没回家,他飘着太极步去了小区诊所,在那边挂了三个多小时的点滴,回到家里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倒头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