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自小到大最宝贝自己那张帅脸了,就算是苏扬和他生气的时候都没敢往他脸上招呼,这路青橙竟然丧心病狂地砸个没完没了,简直就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可他的怒火游走在胸口还没上了脑门之前,这罪魁祸首却突然软趴趴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这是闹的哪一出?
“路青橙?”
在此之前,江医生完全像一只愤怒的没有理智的小鸟,哪里会注意到路青橙的脸色,这会儿人都倒在他怀里了才发现她的面容苍白憔悴,摸了摸手,冰凉的,掌心还浸了一层薄薄的汗。
失去理智的江医生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忙不迭把路青橙抱起来放回床上,不经意扫了一眼床头柜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懊恼地砸了砸脑门,然后把路青橙安顿好下了楼。
路青橙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床头开着一盏小灯,不那么刺眼,腹部暖暖的,她用手摸了摸发现是个暖水袋,外面裹了一层毛巾,暖呼呼的不烫皮肤,是江知屿干的。
特么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么!
不过,疼痛确实减轻了不少。
床头柜上放着热水壶,杯子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路青橙转了转眼珠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还算他江知屿的良心和脑子没被狗吃掉,她也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记仇的人,于是撑着床坐起来,捧过杯子吹了吹,刚抿了两口水,卧室的门打开了,这次动作倒是挺温柔的。
“醒了?”
江知屿怀着满肚子的愧疚,忙忙碌碌一下午,在没有路青橙的指导下捧着她那本油乎乎的食谱自己熬了一回粥,显而易见,过程并不顺利,糊了两次锅,江医生只好忍着刺鼻的焦糊味蹲守着,目不转睛的盯着火,一会儿拧大点,一会儿拧小点,好歹这一次没再前功尽弃。
他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路青橙该醒了,不醒也该起来吃点东西了,于是来到卧室,做了“亏心事”的江医生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垂着眼眸不敢看路青橙的脸。
“恩。”
路青橙捧着杯子象征性地回应,这么简短的一个字,哪里能够判断得出她的喜怒哀乐,江知屿忐忑地向前走了两步。
“我熬了粥,你吃点么?”
“找到奸夫了没?”
不记仇归不记仇,但平白无故被冤枉了还忍气吞声不记怪那也不是路律师的风格,非得找机会奚落奚落江医生不可。
“下午…那件事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
“哪能呢,肯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合适或者行为不检点才让你心生怀疑的,江医生,咱们夫妻之间彼此透明一点,能说一说,我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你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踹我的门进来捉奸么?”
“…”
怎么说?哪敢说呢?说是因为隔着一扇门把她的痛呼声听成了娇、喘、呻、吟么?江知屿现在回想一下也觉得自己挺不可理喻的,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呢?他是多么没有安全感和自信心才会觉得自己遇到的女人都是华而不实朝三暮四之徒?
“怎么了?那会儿不还是理直气壮义愤连连的,这会儿哑巴了?”
“…对不起啊,我…”
“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
“放心吧,以后我要是和别人上床,肯定不会偷偷摸摸,在此之前一定会通知你的,断然不会让你不知不觉就戴了绿帽子。”
路青橙用幽幽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表情都看起来真诚极了,江知屿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却突然想要大嘴巴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