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未见,白莯想过很多种见面方式,甚至想过见面时大打出手,可她没想过会像现在这样被冷御枭抗着。
白莯闹了一会,见逃不掉,就安静了。
“你…想带我去哪里?”白莯试探性的问他。
他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冷、冷御枭!你、你冷静点啊,冷静点儿…杀人是犯法的!”
嗯?
杀人?
犯法?
这丫头在想什么?他看起来像是会虐待她的人??
冷御枭越想越气,从专属通道出了【帝豪】来到地下停车场,将白莯丢进车里,开车离去。
完了……
白莯心里叫苦,想着跳车吧,可冷御枭开的实在是飞快,她还真没那个勇气。
“枭总…我们好歹也算是旧相识,您这样把我掳走,有些…有些过分了。”白莯偷偷的看着他的侧颜,小声申诉。
冷御枭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默默的开着他的车。
更可怜的是她的手机,钱包,都在【帝豪】,她现在身无分文,就算是她跳车了,她也回不去……
见冷御枭一直不搭理她,她也很识趣的闭嘴了。
车内的气氛极具尴尬,白莯甚至觉得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冷御枭突然开口,而白莯望着窗外,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冷御枭扭头见她在神游,不悦的皱眉,也不再讲话。
到了地方,冷御枭将车停下了,是【水榭居】。
再次回到这里,白莯的内心有一些触动。这里曾经承载了太多美好的回忆,爱情,友情,亲情。可最终,都化为泡影。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到底…想做什么……”白莯有些无力,她觉得很累,心很累。
这五年来,冷御枭一直在寻找她,哪怕一点音讯也没有。他反复的告诉自己,找她是为了惩罚她,要她赎罪。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她该为那孩子赎罪的。
可是当他一次次的寻找,一次次的没有一丝音讯,他慌了,他怕再也见不到她了。五年了,他把自己寻找白莯的理由定义为要她赎罪。
“这五年…你去哪儿了?”他拉着白莯,进了院子。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似乎也一直有人在打理,一点灰尘和落叶都没有。
是他找人打扫的么?
白莯的双眸渐渐暗淡起来,任由着冷御枭拉她进屋。
房里的摆设似乎重新装修过了,没有用防尘罩遮盖,又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应该是每天都在派人打扫吧。
他这是又是想做什么呢?曾经伤她那样深,却又做着她想不明白的事情。
“白莯…五年了,你去哪儿了?”冷御枭走到一旁的酒架,给自己倒了杯酒。
“与你无关。”白莯想,或许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和他成为陌路人,为了自己,也为了雒雒。
“与我无关?!你带着我的孩子走了,居然跟我说与我无关?!”冷御枭暴戾之下将酒杯摔到地上,玻璃渣混着红酒迸溅的哪里都是。
白莯害怕的向后退了半步,说:“冷先生,曾经的一切我都不想再提,但是对于您的教养之恩我会一直记在心里。至于孩子…我希望您就此放手,好吗?”白莯上前,拉住他的手,继续说:“如果您想要一个孩子,我想徐小姐会很愿意为您生儿育女。可我不一样,我除了雒雒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再失去他了。求你了…放过我们母子好吗?”白莯祈求着,眼里也充满了泪水。
“雒雒…他的名字么?”可冷御枭的注意力却不在她说的重点上面。
“是……叫雒雒。白小雒。”
“白?”冷御枭挑眉。
“是,跟我姓。”也跟白起哥姓。
“白莯,”冷御枭神手,抬起她的下巴,冷笑着说:我的孩子了只能跟我姓。”她竟然连姓氏都给孩子换了!?
“如果你想要孩子,随便一个女人,只要你开口!他们都会愿意为了你生孩子!可你为什么非要和我抢雒雒?我真的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白莯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冷御枭笑了,“和你抢孩子?白莯,你当初害死我和子晴的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心痛?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他大手一挥,将白莯甩到地上,“你一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抚养我的孩子?”
“冷御枭!!!”白莯哭着喊了出来,她从未觉得心像现在这样痛,“你他马就是个混蛋!!你要我说多长次,我没有推徐子晴!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你的眼睛是瞎了吗!”
他是瞎了吧!
“我亲眼看到的,你居然还在说没有?难道子晴能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把孩子摔没了!?”她到现在都不承认,不悔改!
“她为什么就不能自己摔下来呢!”白莯此话一出,两个人瞬间安静了。
冷御枭不是没想过当年的那件事是徐子晴不小心,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吧。毕竟徐子晴在他心里,是完美的存在。
白莯深呼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扭头就要走。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就是现在的她跟现在的冷御枭。既然没有一点信任,那她又何必耗费唇舌在这里跟他解释?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见鬼去吧!
冷御枭见白莯离开,上前拉住她将她甩到沙发上,欺身压了上去。
“你做什么!?你疯了?快起来!放开我!”面对着冷御枭这张与五年前一样的脸,白莯有些恐惧。
五年了,他三十几岁了,却丝毫看不出来。
那双鹰一样的双眸,黑的不见底,仿佛漩涡一般将她吞噬。
“冷先生,请自重。”白莯故作镇定的说。
“自重?自重多少斤?”冷御枭嘴角一挑,“白莯,既然你选择回来,那就要做好遭报应的准备了吧?”
白莯一怔,瞳孔逐渐放大,冷御枭这句话打破了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他居然这么恨她?五年来的不断寻找,原来就只是为了报复她?
“你想怎样?”白莯冷冷的问他。
“我想怎样?呵…白莯,你也该尝尝失去骨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