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莯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猛的用力推开冷御枭,跑到一旁干呕。
心里一阵委屈,要她再次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该不该留下来。明明一开始是她想报复冷御枭啊,可她还是陷了进去。她做不到,做不到去伤害冷御枭。
“妈妈……”冷子洛跑过去,从餐桌上拿了纸巾递给白莯,“妈妈你怎么样?”
“…妈妈没事,乖……”白莯觉得头更晕了。胃里翻江倒海难受极了。
徐子晴象征性的问了句,“莯儿,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看?”
白莯只是看了看她,并没有回答。她拉起冷子洛的小手准备离开,却被徐子晴的小姐妹李青柔伸手拦住了。
“你有没有礼貌?子晴跟你说话呢,你一声都不回?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你才是哑巴!!”冷子洛奶声奶气的回她。
“你!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李青柔冷哼,“没人管教的东西!”
“你!”冷子洛气的哭了出来。
白莯看着她,抱起自己的儿子,冷冷的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儿子说话?长得人模狗样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话跟吃屎了一样臭烘烘的。”冷御枭她狠不下去去骂,一个上门挑衅的外人,她还不敢?
李青柔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被人说成这个样子,自然是气不过,刚要动手打白莯,白莯向后退了一步,冷哼了一声:“这里这么多记者看着呢。你要是想丢人现眼,拜托你自己丢,不要扯上我们母子两个。”
“哼!一个未婚先孕,一个没有礼貌的小野种!你们也配这么跟我说话?”李青柔早就听徐子晴说起过白莯跟冷御枭的事了。在徐子晴的叙述里,白莯就是一个不要脸,又下贱的女人。明知道冷御枭有了徐子晴她却做出爬床这种事情来,这不是下贱是什么?
李青柔虽然生气,可她也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这么多记者都在这里,她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可她也不会让自己白白的被人家欺负。
一口一个【野种】,刺痛了白莯的内心,也刺痛了冷子洛幼小的心灵。冷子洛再也忍不住了,扑过去一口咬在李青柔的手上。李青柔吃痛,抬手就打向了冷子洛,一巴掌把他拍了出去,脸上有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小【野种】你敢咬我?!”李青柔说着抬脚向冷子洛踹过去,白莯一个扑身挡在了吭一声的身上,硬生替冷子洛接了李青柔这一脚。
李青柔今天穿了一双细高跟的高跟鞋,她这一脚踢在了白莯的身上。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伤着了。至于伤到什么程度,她就不知道了。
李青柔踢完一脚,又抬起脚踢过去,嘴里骂着:“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跟野男人鬼混有了孩子,很得意??”
“滚!”冷御枭甩开徐子晴的手,一脚踢向李青柔,把她踢出去好远跌坐在地上。
李青柔疼的直不起腰来,徐子晴紧着过去把她扶起来询问她有没有事,有些责怪的看着冷御枭,“枭,你怎么能下手这么重呢?”
冷御枭看着徐子晴,她现在这副样子真难看。
在场的记者看到这个情况纷纷按下了快门键。要是往常的冷御枭绝对会说一句“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可是今天,他决定要他们替他做一件事。公开他跟白莯的关系。他不知道这个消息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只是…只是…想为白莯他们母子做一些事。一些他力所能及的事。
“来,起来。”冷御枭扶着白莯,单手抱起了哭的不成样子的冷子洛。他带着白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安慰着冷子洛,“乖,不哭了。嗯?洛洛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哭哭啼啼的呢?”
冷御枭眼里的冷御枭,有些模糊。
可他还是努力的吸了吸鼻子,忍着内心的恐惧把泪水擦干。
“这就对了,不可以哭哭啼啼的知道吗?”
冷子洛点了点头,想叫他爸爸可是有不敢,想了想,说:“我知道了…叔叔……”
叔叔?
“你叫我什么的?”竟然叫他叔叔?
“我……”冷子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冷御枭才合适。
”枭总…把雒雒给我吧。你要是真的可怜我们母子,就麻烦你帮忙给我们叫辆车,让我们回家。”泪水顺着白莯的脸颊低落下去,那双美丽的眼睛充满了绝望的表情。
冷御枭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他伸手,替白莯擦拭着眼泪,“别哭了。”哭得他心都快碎了。
白莯推开冷御枭,要把冷子洛接过来自己抱,却被冷御枭一把躲开。冷御枭看着她,说:“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来抱孩子。”
“不用了…你给我……”
“他是我儿子!我抱他怎么了?是不是在你心里,只有白起才有资格抱他?!”冷御枭心里突然烦躁起来,尤其是看到白莯这副一心想要远离他的样子,他就更气了。
记者们听到这个消息全都炸锅了。冷御枭刚刚说什么?那是他的儿子?这个消息对徐子晴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对白莯来说也是…不可置信。
“枭总,您刚刚说这个孩子是您的是什么意思呢?”有个小记者上前问着冷御枭。
冷御枭回过头,冷哼一声:“怎么,我说的你很难理解吗?要你听不懂?”
小记者看到冷御枭那阴桀的眼神,吓了一跳,紧着道歉。
徐子晴却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说:”枭…你在说什么……”徐子晴此时要气死了,她没想到冷御枭居然会直接承认白小雒是他儿子?那他不就是承认了跟白莯直接的关系?
可怜的徐子晴根本就不知道冷御枭已经把【白小雒】改成了【冷子洛】这个名字。如果她知道了,可能真的会疯掉的吧?
冷御枭看了一眼她,对记者们说:“这个孩子,是我冷御枭的儿子。而这个女人,是我儿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