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服气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而冷御枭却觉得她现在是孕期,不想要她想太多,会累。
两个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也一度冷到冰点。白莯深呼吸着来缓解自己的不适,冷御枭却走到阳台抽起了烟。
白莯觉得小腹痛的越来越厉害,她咬紧下唇,敷着肚子撑着腰向外走去......
冷御枭听到关门声,叹了口气。
白莯走到楼下,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衣服,脸色也惨白,她颤巍巍的喊:“齐霖......”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生产了,痛的要她走路都困难。
原本在擦拭地板的齐霖,听到白莯虚弱的声音,抬头就看到她颤巍巍的走下来,每走一步都产生巨大的疼痛。她紧着丢了拖把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跑到白莯身边,焦急的文:“怎么了这是?”
“我...”白莯现在说话都觉得困难,“我可能要生了,齐霖,送我去医院。”她再怎么跟冷御枭赌气,都不会跟自己的孩子过不去。
“什么?”齐霖细算着,这根本就不到预产期,现在才多大的月份,怎么就要生了?可现在的情况也没有要她细想的时候,她紧着喊人。
冷御枭听到齐霖在外面大喊,立刻把烟掐了跑了出去,看到白莯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肚子,大汗淋漓。
“莯儿!”他双眼通红下去,抱起白莯向外跑去。一旁的齐霖手都在抖,她看着白莯的模样,心疼。
齐霖那一声,把整个【月庭】的人都喊出来了,他们只看到了冷御枭的背影。
“莯儿,没事的,没事的。”他没想到白莯会发生这种情况,他开车的手都在抖。看着白莯苍白的脸颊,恨不得给自己几拳。
“冷御枭,我们离婚吧,好吗?”她哭了出来,以来是因为心酸,二来是因为腹痛,她不想再忍了,心底里的委屈一下子宣泄出来,“哇”的一声哭了。
冷御枭现在没有办法去安慰她,只能专心的开着车。他不能分心,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到了医院,冷御枭抱着大哭的白莯,直接把睡梦中的凌玲揪起来了。凌玲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紧着给白莯推进了手术室往自己脸上泼了瓶冷水,要自己清醒过来。冷御枭想跟进手术室,被凌玲推了出来,退出来他才发现自己白色的衬衫然上了血。
他吐出一口气,背靠在墙上,慢慢的滑下去。他看着手上的鲜血,最后握成了拳。
他根本没想到会发送这种事,就在他自责的时候,齐霖跟顾姨都赶来了,问他白莯的情况。冷御枭只是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人怎么样啊?”齐霖摇晃着冷御枭,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睛,一跺脚,跑过去扒着手术室的门看着。
“先生,擦一擦吧。”顾姨递了手帕给冷御枭,说:“莯儿的脾气我们都知道,一向是温顺的。这女人怀孕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了,尤其是莯儿。她从小就没有了父母的关爱,”顾姨说道这里的时候齐霖的表情僵硬凌玲起来,“就算您给了她关爱,可毕竟不是家人的爱啊。而且后来,前几年发生的那些事,真的是把这孩子的心都伤透了。”顾姨蹲下身,看着冷御枭,说:“先生,我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莯儿她一直都处于一个紧张的状态,只是没有跟你说而已。”
“什么......”冷御枭眼神空洞的看着顾姨。
顾姨慈祥的拍了拍冷御枭,说:“先生,莯儿这样已经很久。您不在家,自然是不知道的。每次您回来的时候,她都会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自己有最好的状态面对您,不让您担心。其实她...就像人家说的孕妇都会有的抑郁症吧。“
“抑郁症...?”冷御枭怎样都无法相信,他的妻子,应该是最幸福的那个女人,现在可能有抑郁症。
“怎么会呢......”冷御枭紧紧的握紧拳头,望着自己手上的鲜血。
“怎么不会呢?”起来回头看着他,“一个女人孕期的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可你却都做了什么?几乎不怎么回家,还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出去吃饭玩乐。”
“我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你都做了还让她看见了!”齐霖都气笑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家里,多么不安。你整天都在忙,忙工作,忙事业......”
“我......”他刚要说什么,看到凌玲推门出来,紧着上前,抓住凌玲的肩膀,问她:“怎么样?!”
凌玲低着头没有说话,脸色也不大好。冷御枭摇晃着她:“到底怎么样,你说话啊!”
凌玲抬起头,红着眼睛,说:“冷御枭,莯儿说要保孩子,你呢?”
冷御枭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你说什么?”
“凌医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齐霖抓住凌玲的手,“什么叫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啊?啊?莯儿她怎么样了?“说着就往里面跑,被里面的医护人员推出了了。
“冷御枭,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凌玲的话仿佛是一双魔手,深深的扼制住了冷御枭的喉咙。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莯儿说保孩子。
凌玲的话持续在冷御枭的脑海里,他觉得四周都在旋转。
他突然像疯了一样冲进去,拉住一个医生的手:”医生,我要保大人,保大人!“他此时,双眼含泪。
医生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冷御枭在做什么。冷御枭看他这个样子,大喊道:“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我说保大人!”
凌玲进来说:“莯儿说保孩子。”
“我..保什么孩子!没了她,我要孩子有什么用!”这一刻,凌玲看到了冷御枭的眼泪。“我要保大人,你听到了吗?保大人!大人!”他的声音,穿在整个楼道里,充满了不甘,自责,还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