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咋地？等我鼓掌呢？”
铁军笑着调侃道，吴天摇了摇头。
“哦，那就是不满意我挖了你两个人呗？”
铁军做了个扩胸动作，肩膀咔咔直响，铁军挺满意这种装逼效果，难怪电影里那些猛男都爱摇脖子晃肩膀呢！
吴天以为铁军要揍他，吓的脸都白了，退后一步赶紧解释，“师父，给我俩胆我也不敢啊！”
铁军收起笑脸正色说：“吴天，我是在帮你，那俩姑娘是大学生，你让她们干这个会摊上大事的！”
“师父，是她们自己找上门的，我可没强迫她们！”
“结果是一样的，听我一句劝，别招惹那些学生，否则早晚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吴天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道了，师父。挺晚了，我送您回酒店休息吧！”
铁军点点头，也没太介意他一口一个师父，一个称呼而已，做不得数。
“嗯，我想好好睡一觉，别给我整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哦，明白，师父！”
吴天连忙点头，“走吧！”铁军抬脚往外面走，吴天和秋香跟在后面，吴天小声告诉秋香取消送褥子的行动。
走到桑塔纳前，秋香快走两步拉开车门，躬身说：“欢迎军哥再次光临！”
铁军没动，低头看着秋香问道：“你是佳木斯的？”
“嗯，混站前的，捅了个二狗子，在佳木斯待不下去了，这才来投奔天哥！”
“呵呵，看你白白净净的，下手可真够狠的，你真名叫啥？”
“真名就是秋香啊，铁秋香，佳木斯人都管我叫铁妹子。”
“呦呵，咱俩还是一家子呢，我叫铁军。太晚了，有机会再唠，再见！”
铁军抬腿上了车，“军哥再见！”秋香关上车门，后退一步，再次恢复空姐站姿。
汽车慢慢驶出大院，前面一派繁荣景象，吓了铁军一跳。
远处的粉房子前停满了汽车，门里门外男男女女在打情骂俏，还真是越夜越疯狂！
开出岗山，吴天说：“秋香是孤儿，佳木斯大姐大，常年围条链锁，打架下死手。别看20出头却蹲了三年少教所，两年看守所。”
“这么猛？不会是受过啥刺激吧？”
“你猜对了，七岁那年，他们一家开车撞火车了，她父母还有哥哥当场挂了，她妈临死前用身体抱住她才救了她一命。
后来她被一个杀猪的两口子收养了，结果那个养父是个畜生，在她上中学的时候把她强暴了。
她养母当时回娘家了，等第二天一大早回来，秋香捏着杀猪刀坐在炕上发呆，她养父被她捅死了，炕上都是血。
她自己说，最少捅了十几刀。
知道事情起因后，她养母拿起刀在尸体上又捅了七八刀，然后提着刀去公安局自首了。
后来判了无期，第二年，在狱中自杀了。
打那以后，秋香就弃学混社会了，后来在站前开了个小旅店，整了几个农村丫头做那种生意。
她捅那个二狗子是站前派出所的，总白嫖，有一次四个人一起上，秋香红眼了，捅完二狗子连夜逃出了佳木斯。”
吴天叹了口气，铁军也叹了口气，能感觉出吴天对秋香的同情还有爱怜。
“你对她是真心的？”
铁军递给他一根烟，轻声问道。
“嗯，可她却不接受我，对我说：‘老娘就是个破鞋，你想穿就穿，就是别特么跟我提感情！’我很苦恼也很无奈！”
铁军沉默了，秋香的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就像被遗弃的流浪猫，害怕有人接近，又渴望被人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