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没将他的双脚也铐起来。南宫澈和瑾枫彼此点头,双面加攻,只是几招,便在他的脚上铐上了两幅手铐。
杰森在地上做垂死挣扎状,几名警察纷纷上前,将他绳之以法。
“不可能!不可能!”杰森对着南宫澈频频摇头,“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所做的事,自己已经坦诚了,就等着法律将你绳之以法吧。”瑾枫伸手往桌上的花瓶探去,一个小小的窃听器出现在他的手上。杰森大惊,这个东西,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花瓶上。
“很好奇吧?”瑾枫将窃听器递到警察叔叔的手中,“我在你鞋子下粘贴了跟踪器,一路显示到这里,于是我在对面利用发射器,将这枚小小的窃听器粘贴到你的花瓶上。”
“你,你侵犯了我的个人隐私!”杰森忽然有些恼羞成怒。
“我是经过警察叔叔同意的。”瑾枫耸耸肩,“你在爹地的赛车上动了手脚,又在他的水里下药,如果不是我的百用药丸,爹地早就惨遭你的毒手。”瑾枫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气愤不已,好就好在他早已料到,事先准备。
“不,我亲眼看到他的车子失控坠崖的!”杰森发疯般嚎叫。
“你以为爹地中了你的圈套,其实没有。在你们的车子进入隧道后,你撞下悬崖的那辆车,根本不是我爹地的。”瑾枫说得云淡风轻。
杰森却睁大双眼,难以置信,“不,不可能!”
“在你以为车子已经坠崖后,爹地的车子还留在隧道的密道中。是的,那里一条密道直抵山脚,它是怎么存在的我并不知道,不过根据我的检测,已经有300多年的历史。”瑾枫将当天的情景一一道来,“在你们的车子进入隧道后,爹地的车子必须保持驾驶速度的同时快速甩尾,当他将你甩在200米后,他有足够的时间将车子开进去,再由我远程操控,将提前存放在那里的,一模一样的车子调出来,由你撞下悬崖。”
“可是,总裁又怎么知道,杰森有意图将他撞下悬崖,如果杰森没有这个动机的话,总裁忽然换了车子,岂不是被人发现了?”一旁的伊夏颇有疑问。
“杰森的最终目的,是报仇。他平时潜伏在安晓身边,为的就是有机会对我下手,对南宫集团下手。那天的赛程,他是唯一的机会,又顺理成章,只有杀了我,才能解恨。”南宫澈轻描淡写地说。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身上的信物,还有瑾枫送你的手表。”安晓回想当天,她和瑾枫在山底下寻找南宫澈,有吊机将他身上的信物吸附上来,难道,那也是调虎离山计?
“很简单,比赛那天,我根本没带手表。也就是说,这个手表是瑾枫多余出来的,事先就放在赛车里的。”南宫澈解释道。
“不,那天你是忽然出现,你没有车子比赛,是我让手下的人把车子让给你的,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会给你哪一辆?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一模一样的车。”杰森实在无法信服。
南宫澈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就要问瑾枫了,他从小就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看过一眼的车子,几乎都能原封不动地做出来。普通的车壳加上颜色的渲染,很快就能变成你手下任何一辆车。”
“不,不可能!”杰森频频摇头,还是不敢相信。
“我们这么做,只不过想让你自投罗网罢了。”南宫澈耸耸肩,“顺便让安晓看清你的真面目。不过我相信,经过今晚的相处,她已经看透了你的真面目。”
“所以说,总裁,你的车子从密道开走,瑾枫的车通过密道出现在隧道口,你们互相调换了?”伊夏忽然恍然大悟。
“不仅如此,为了不引人耳目,我将车子留在密道,自己乔装打扮,换了身衣服,从山底离开。在所有人都以为我坠崖纷纷赶往山顶时,我已经离开了。”南宫澈一五一十地说道。
“不仅如此,爹地的遗嘱也是冲着杰森去的。他将整个集团交给妈咪,以此为诱饵,成功让杰森上钩。”瑾枫接着说道。
“好!干得好!太棒了!”几个警察都忍不住为南宫澈的智商鼓掌。
杰森忽然冷冷发笑,“好一个计谋!呵,不过,你们是怎么注意到我的?”
“爹地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瑾枫懒洋洋地说,“不仅如此,在美国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不对劲。你身为小提琴家,家里却有大量手写的法语账本,有一次我和瑾萱去你家玩,当时你和妈咪去演出,瑾萱不小心把玻璃弹珠玩丢了,我们四处寻找,却发现几张十几年前的旧报剪纸,还有花瓶里非法走私的证据。你有一个潜移默化的表现,那就是跟法国,法语有关的东西,你都特别留意。”
“所以,这一切就让你起疑?”杰森问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小孩,没想到一防再防,还是被你发现。”
“你不止涉及非法走私,产品造假,甚至以他人名义开设的地下赌局也常常进行非法勾当。你利用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获取了无数的商业机密,变相互换让他们自相残杀,你喜欢不动手就有人死在你的刀下,为此乐此不疲,不过,在我看来幼稚又可怜。你不觉得累吗?”瑾枫忽然对他有些同情。
呵呵,没想到,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伎俩,在一个五岁的小孩子眼里,竟然幼稚又可怜。呵呵呵。杰森冷笑着,忽然就崩溃了。
他掩面抽泣,一屋子的人注视着他,忽然陷入无言的沉默中。
“杰森,不要难过。你看,南宫澈不是好好的吗?法律顶多判你杀人未遂,我相信,刚刚的你也没有对安晓怎么样,顶多再多一条强,奸未遂,罪名都不重。”阿曼渐渐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自从几年前挖掘到他,一路将他栽培到现在,怎么说也看不得他落得这个下场。
“阿曼姐……”杰森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
阿曼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对孩子说话般温柔,“杰森啊,做错事就要接受法律的惩罚,阿曼姐会等你出狱的,顶多坐个几年,出来又是好汉一条!”
“你们都给我让开!”杰森忽然利用双手间手铐的铁链,勒住阿曼的脖子,威胁大家,“给我钥匙!快!不然我勒死她!”
“不,不要!”安晓从南宫澈的怀里坐直身子,刚想下床,就被南宫澈制止住。
“杰森,你疯了吧!阿曼是你的经纪人,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法律的制裁?”伊夏冷冷地说,对于这样的场面,她向来都是宠辱不惊。
“咳咳,咳咳咳……”阿曼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她的双手想掰开铁链,却因为杰森的力气太大动弹不得。杰森啊杰森,你怎么舍得,这五年来我们风雨同舟,你竟然这样对我。
“你们都给我退后,特别是你!”杰森面目狰狞地瞪着瑾枫,他冲警察凶道,“把钥匙给我,给我!”他每说一句,情绪就高涨一分,手中的力度更是深了几层,很快,阿曼的脖子就出现一道道红色的淤痕。
大家都没想到杰森竟然来这么一招,个个都警惕起来,谨慎地看着他。
“哈哈哈……南宫澈,你就算回来了又怎样,你的合作伙伴都答应推选我为南宫集团的新任总裁了,很快,我就能取代你的地位,将你踩在脚底下,哈哈哈……”杰森忽然狂笑起来,笑声令人发麻。
“你说的是这些吗?”伊夏平静地将那些合约拿出来,当着他的面撕毁,“你和他们人手一份的东西,就在这里。”
她一页页撕给他看,边撕边说,“拜托你也长点见识,这些重要性文件,一定要有总裁签字盖章,缺少任何一项都无法生效。”
“不,不!”杰森看着他的心血一点点被撕毁,伊夏将碎片洋洋洒洒地丢到他这边,漫天忽然下起雪,杰森痛心疾首地看着地上凌乱的碎片,大声叫唤,“不!不!你们,你们都在逼我弄死她!”
杰森忽然将愤怒全部出在阿曼的头上,他愤怒地勒住阿曼的脖子,“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杰,杰森,回,回头,是,是岸。阿,阿曼姐不怪你,你都,都是无心之举,对,对吗?”阿曼已经明显呼吸微弱,她的脸涨红,脖子青筋暴起,就快窒息。
“安晓!你是我的!南宫集团也是我的!我好不容易等了十五年!我总算等到这天!我绝不会让谁破坏它,绝不会!”杰森的愤怒加大了手中的力度,阿曼已经张着嘴,唇色发白。
“不,不要……”安晓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双眸流转泪水,“杰森,她是阿曼姐,她是无辜的!看在过去的份上,求求你,不要。”
“不,安晓,没人能阻挡我的幸福。南宫集团是我这些年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你是我打败南宫澈的战利品,你们谁都不能离开我,不能。”杰森发疯般嚎叫。
“就你也配安晓?”南宫澈刚想站起来和他对决,就被安晓拉回,“不,南宫,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