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南宫澈的声音略微冷冽,此时的他正窝在沙发上翻娱乐杂志,看都不看沈安晓一眼。沈安晓从楼梯下来,一脸不情不愿。
“不知道南大少爷有何贵干?”沈安晓没好气地问道。
南宫澈将杂志微微合上,双手枕在脑后,有些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你不觉得在南宫府白吃白喝久了,心里过意不去?”
他的声音带着夏日的慵懒,温润中不失迷人的磁性。沈安晓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扫了一遍,有些好奇地开口了。
“难不成南宫总裁大发慈悲,想放了我?”
她精致的五官顿时有了生机,清澈如水的双眸来回荡漾,彷佛下一秒,南宫澈就会宣布她重获自由,无罪释放。
“你不是想见你的父亲吗?”南宫澈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出她期待中的话,“如果你把整个南宫府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我就让你去。”
“此话当真?”虽然不是期待中恢复自由,不过让她去见爸爸,也是十分难得的事。
南宫澈从喉咙中嗯了一声,沈安晓立刻手舞足蹈,“说话算话!”
“不过,有效期是今天。”南宫澈慵懒地补充一句,惹得沈安晓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南宫府怎么说也有三千顷吧?怎么可能!”沈安晓气愤不已,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故意刁难她。
“有驾驶证吧?”南宫澈并没有接过话题,而是把一串钥匙丢给她,见沈安晓手忙脚乱地接过,他起身往门外走去,“今晚等我电话。”
“喂,等等。”沈安晓急忙喊住他,“什么意思?”
“司机放假了,你代驾。”南宫澈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沈安晓看着手中的钥匙,恍惚间恢复理智,还是快点打扫完比较好!她找刘姨要来了扫把,拖把,里里外外打扫起来。
不得不说南宫府是个奢侈的地方,就连一株小小的花卉都价值连城,不能浇水不能晒太阳,摆放的位置只限在某个角落。
沈安晓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即使她连续忙碌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把南宫府所有的花花草草照顾好,更别说打扫其他地方了。
这个恶魔!
沈安晓在心里咒骂着,手里的动作却毫不迟疑。刘姨打开一扇门,四处观看,悄步来到沈安晓面前。
“小姐,这些下人早上都做好了,小姐不必忙活了。”刘姨有意提醒她。
“什么?”沈安晓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都打扫完了,南宫澈还让她全部做一遍?果然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小姐如果觉得心里不踏实,院子里有少爷今日刚刚晾晒的衣服,晒得差不多了,小姐将他们收进衣柜就好了。”刘姨朝她眨眨眼示意,沈安晓立刻心领神会。
“刘姨,谢谢你。”本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刘姨居然能出淤泥而不染,太难得了。
沈安晓在心里默念着,衬衣只能收进衣帽间左边数起第二个衣柜,西服只能挂在第三个衣柜,内裤必须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下排前三个拉柜,得按颜色和品牌划分,而其他的领结袜子背心浴袍都得按规定的放好。
还真麻烦!这个恶魔是有洁癖吗?
沈安晓忙活了一个早上,总算把所有衣服都整理好了。她累得瘫在床上,终于明白为什么区区一个南宫府需要三百多名佣人。
“小姐。”刘姨从门外探出头来,轻声说道,“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下来用膳了。”
“刘姨……”沈安晓的眼眶忽然有了泪水,刘姨的亲切温和跟那个恶魔相比,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外加十座珠穆朗玛峰的距离。
沈安晓吃得狼吞虎咽,她第一次觉得南宫府的饭菜这么可口美味。
“刘姨,我可以把剩下的打包起来吗?”沈安晓有些胆怯地问道。她的爸爸还在医院里昏迷着,如果他醒了,一定很饿。
“小姐如果是想带去探病的话,我厨房里还为你留了一份,已经打包好了,小姐可以随时带走。”刘姨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说道。让沈安晓着实感动得泪眼汪汪。
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她的父亲坐在一张轮椅上,全身上下都是针管。沈安晓的眼圈顿时红了,看守沈毅的两名男子见状,没有打扰他们父女相聚的大好时光,而是径自关门退出,VIP病房内,只剩下沈安晓和父亲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