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唐夏一在的在心里跟自己说,她和以前不一样了,陆锦城没有资格要求她做其它事情,更加不可能困住她。
“你没有权利拒绝。”
“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丈夫。”
听到这句话,唐夏实在是没有忍住,她呸了一声:“你算哪门子的丈夫?鬼知道你在离开的时候丢过来的结婚证是不是假冒的。”
“唐夏。”陆锦城连名带姓地喊着。
唐夏也生气了起来:“只允许你可以大喊,我就不会吗?”
陆锦城看了唐夏好一会,这才说道:“明早我来接你,看不见你,我就收购圣皇。”
唐夏恨得牙痒痒,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
夜晚。
唐夏睡得并不舒服,因为西装裙子上的扣子一直在抵着她的腹部,她醒来后,腹部上已经被扣子印出了一颗深深的印子。
想起自己还没有洗澡,她摸黑进入浴室。
半梦半醒间,脑袋还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
摸到浴室后,“啪”地一下将灯光打开,然而眼前的场景,却让她脑袋里的瞌睡虫全部都惊吓跑。
陆锦城撑在洗手台上,他的双手都是细碎的伤口,伤口上正淳淳地往外冒着血珠,血珠沿着手背流下洗手池。
看见这样的一幕,她惊呼一声,脑袋里一片空白。
大晚上的,陆锦城又在发什么疯?
“你……”
唐夏的出声,让陆锦城有了一点反应,他看了唐夏一眼,眼神似混沌不清,他伸出带血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强有力的双臂桎梏着她,让她无法从怀里逃脱。
他很明显是不对劲的,心慌让唐夏在他的怀里挣扎。
“陆锦城,你疯了,放开我,我命令你放开我。”
他充耳不闻,粘腥的手抚上她的脸,一个夹带着恨意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那不是在吻,那是类似于野兽的撕啃。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却被他单手握住,她被一推,后背便是冰冷又坚硬的墙壁,撞到她生疼。
才刚痛呼一声,夹带着些许香烟味的气息灌入她的口腔中。
唐夏奋力挣扎,可瘦小的她又怎么敌得过经历过无数次训练过的他,她被桎梏到根本就挣脱不开,也无法动弹,只能瞪大眼睛承受他所带来的暴行。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整个人失去了人性,完全化作了一只野兽。
这样的他,像极了曾经要杀死她的那瞬间。
唐夏无力又恐惧地看着陆锦城,他的气息是陌生和恐惧的,卫生间里,充满着都是危险又压抑的气息。
呼吸困难,她像只搁浅在岸边的鱼,极度渴求新鲜的空气。
他要做什么?
她要反抗,然而他似乎知道她的弱点般,让她身子越来越软。
不要!!!
陆锦城!!!!不要!!!!
她哀求地看着失去理智的他,不要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好不好?
求求你了。
他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停留在她腹部上的伤疤处,他的指腹在她的腹部上移动着,仿佛是发现了什么,连欺凌她的动作也渐渐小了下来。
唐夏一动不动,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
滚烫的泪水低落在他的手臂上,他的理智渐渐拉回,双眸变得清明了许多。
在看见唐夏满脸泪水,望着他的视线里,无助、惊恐、还夹杂着怨恨。
接收到这样的眼神,以及她身上凌乱的衣服,陆锦城清明的眸色加深,他伸出掌心,朝着自己的脑门用力拍去。
唐夏只看见他朝着自己额头拍完这一掌后,整个人瞬间往后一倒。
“砰”地一声巨响,陆锦城就这样直接将自己拍晕过去,然后摔倒在了她的眼前。
唐夏双腿一软,沿着墙壁渐渐滑落了下来,她拼命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却怎么也无法控制那双颤抖的双手和浑身颤栗的身子。
今天晚上,陆锦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才会做出来的事情比以往还要变本加厉。
他的双手轻抚她腹中的伤口,是想起了什么吗?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
唐夏扶着墙壁缓慢地站了起来,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将睡衣捡起,叠好放在一旁,咬了咬牙,甚至连看陆锦城都不看一眼,就开门离去。
夜已深,夜风冷入骨。
唐夏往门外走去,她双手抓紧自己的衣服,神情复杂地行走在院子里。
她看不透陆锦城这个人,他明知道她在醉生梦死的船上当过舞女,却还是将她放在了身边,现在的他,她依然是看不透。
而且第一次和她交易过的男人,她也不清楚陆锦城是否知道。
唐夏看着天边的星星,曾经的一幕幕从脑海里穿过,她揉着自己疼痛的太阳穴,并且将手放在自己腹部上的伤口处。
这里,是她在得知要被卖去醉生梦死的时候自残的,可陆锦城每次抚摸到这条伤疤,总是说她生过孩子,为此,她在他心里被看清,或许,他从来就没有把她当人来看待。
他只是将她当成了一个小动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唐夏深深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思思现在在哪里,早知道陆锦城会有回来找她的一天,她就应该抛弃自己的所有产业,和思思一走了之。
一想到刚才陆锦城的反应,唐夏就深深地轻抚着自己的手臂,好让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给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