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啊,陆慎渊住手!你弄疼我了!”
我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不敢再推搡陆慎渊,只好不住的往一旁躲,可挣扎中,露出的皮肤越来越多,之前姜斥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也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
在看到那些痕迹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陆慎渊的愤怒,他死死的钳制住我的肩膀,力道之大痛得我一动都不敢动。
“陆,陆慎渊,你别这样看着我。”他越是不吭声越是证明内心的愤怒,他这副样子也最吓人。
陆慎渊抬眸看着我:“这是谁留下的?”
我被吓得怔住,不敢吭声。
“谁!”陆慎渊掐着我的胳膊用力的晃动着,我吃痛只能实话实说。
“我说我说,我欠下高利贷,被抓过去见他们老板,他戴着和你那天一模一样的面具,还有变声器,我以为他是你,他,所以,所以才会误会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些不堪的事情我没敢说出来,我怕陆慎渊知道后会拿着刀冲过去把姜斥杀了。
他是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保守一点为妙。
“你把他当成了我?”
陆慎渊的目光缓缓再我下身盯了一会儿,这才微微歪头打量着我:“所以,你们做了?”
我慌张的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只是一开始误以为是你,我后来察觉到不对,想要逃走,这才被他困住的,你不是知道他的舌头被我咬破了吗,就是那个时候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陆慎渊将我丢在浴缸中洗冷水澡的恐怖感受,曾经的记忆涌上心头吓得我连连自证清白。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迫的,而且我还被我爸骗了,他骗我欠下巨额债务,我根本就没那么多钱怎么还他,只是想找他求情不要为难我,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我欲哭无泪,多日来积攒的委屈和苦楚在倾诉的瞬间一股脑的都跟着眼泪涌出来,所有的脆弱和无助我也只敢在陆慎渊的面前流露出来。
在我的内心深处,他依旧是我唯一的依靠和支柱,哪怕他不会给我任何帮助,有他在面前,我总是心安的。
“欠了多少钱?”陆慎渊抓住话里面的重点,陡然开口。
我心虚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小声说道:“一,一个小目标……”
说完,我赶紧解释:“那些钱都是苏北栝欠的,他伪造车祸装死骗我是资产转让合同,我当时真的以为他是回来找我一家团聚的……”
我心痛的掩面痛哭:“那是我唯一的亲人啊,失散多年的父亲终于回来了,却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在这个世上,我再也没法相信任何人了,我再也没法相信任何人了,呜呜……”
曾经骄傲自强的我,是多么的风光无限意气风发,如今嫁给陆慎渊不过三年,我敛去所有锋芒,回归家庭,断绝人情往来,没想到三年后的我,一无所有,甚至再也找不回曾经的自己。
或许陆慎渊也没有想到,曾经那名聪明智慧的我,今天竟然轻易会被人骗得差点自身难保,他看向我的眼神除了不屑,还多了几分鄙夷。
“苏梦星,你不知道我最讨厌你哭了吗?哭声就像是鸭、子叫一样!”陆慎渊狠狠拽了我一下胳膊,又将我推倒在车座上,然后冷着一张脸,将手机掏出来。
“姜斥,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被往陆家身上牵扯,我也没时间和你纠缠,冤有头债有主,谁借你的钱你去找谁要,苏梦星只是陆太太,和什么苏北栝没有任何关系!”
一个电话,陆慎渊就轻而易举的将我身上的债务摘干净了,速度快得令人咂舌,却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陆慎渊厌恶的扫了我一眼:“赶紧把你脸上和身上收拾干净,看到你这副鬼样子就让人厌烦!”
说完,他率先推开车门出去,而我还愣在车里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陆慎渊帮我解决了麻烦?他竟然什么条件都没提,我实在有些难以相信。
等我回过神来,赶紧从车库里出去,这才发现是在另外一处别墅里,二楼卧房的灯还亮着,我站在大厅里犹豫着自己该何去何从。
正思忖着,突然发现,这里居然没有许钰晴的身影,难道她没住在这里吗?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二楼卧房门口,还没靠近就听到陆慎渊在里面打电话。
“晴晴,你今晚先休息吧不用等我,事情还没办完,今晚就不回去了。”
“乖,你的身体最要紧,不要等我了,好好休息。”
我正侧耳仔细听着,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内探出来,陆慎渊和我正好面对面碰上了。
我灵机一动赶紧开口:“我,我不知道在哪里洗澡……”
偷偷拿眼看了一下,陆慎渊的手机已经挂掉,我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眸。
“里面有洗手间,记住,把你身上洗干净,记住任何痕迹都不能留下。”陆慎渊厌恶的扫了我身上一眼,这才转身往一旁的卧房走去。
我有些失望的进入洗手间,将身上的裙子脱下之后,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身上的痕迹,在锁骨和脖颈上的红印最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陆慎渊发现了,就是不行。
我将自己置身再热水之中,彻底的沉浸下去,热水包裹着我微微发冷的身体,舒缓着我一整天的疲惫。
值得庆幸的是,问题已经解决,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蜜色酒吧真的是一个魔窟,看来姜斥的身份也不一般,他明明是外国人,却是中文名字,而且普通话说得那么好,还能和陆慎渊打上交道,背景也不是我能揣测的,但陆慎渊的生意伙伴和来往的朋友基本上我都是知道一些的,这个姜斥我以前从没见过,更没听说过。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大力的敲门声,陆慎渊不耐烦的喊:“洗好了就赶紧出来。”
我被吓了一跳,匆匆将身上的水渍擦干净,然后披上浴袍就从里面走了出来,陆慎渊办靠在床头,赤luo着上身,精壮结实的肌肉,看起来就十分有吸引力。
他的目光冷淡的在我身上扫过,扯了扯嘴角:“把浴袍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