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颓废的躺在床上,绝望得无以复加。
“李盛一定是恨我的,所以他才会想掐死我。”
孟清见我神情不对,连忙按住我的肩膀,强迫我看着他。
“梦星,是李盛自己跳下去的,和你没关系,你千万不要把他的过错归咎到你的身上,这和你无关!”
“可是……”
“没有可是,记住我的话,李盛是生是死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孟清的眼神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我竟然不受控制的点点头。
见状,孟清总算是放下心来,露出一抹微笑,“好了,什么也不要多想,有我在,你就安心好了。”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的肚子发出不合时宜的叫声,尴尬的我脸上一下子红起来。
孟清笑出声音:“饿了?”
我羞恼的叫道:“你都听见了还问我!”
“想吃什么,我去买。”
明明孟清也一晚上没睡,可他的神色看起来依旧明媚清朗,笑起来好像阳光一般灿烂。
“我想吃粥先生的包子和小米粥,罚你亲自去买!”我赌气的撅起嘴来。
孟清被我的模样逗笑,伸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引来我的不断叫嚣。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别生气了,我这就去,你再安心的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我连连点头附和,目送着孟清起身走到房门前,他似乎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回头看着我。
我不耐烦的催促道:“别看了别看了,我才不会寻死觅活呢,赶紧去买吧,再不去我就饿死了。”
孟清无奈的笑了笑,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安静的躺在床上,在心里默数了一百个数,随即起身来到窗户前,躲在窗帘后面往窗外望去。
眼看着孟清钻进车里,随即离开了医院后,我立马冲进洗手间里换上自己的衣服,随即冲出医院。
昨晚的事情也给我敲响了警钟,那天的事情是在别墅里发生的,谁知道陆慎渊会不会变态到在卧室里也安装摄像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必须到那里亲自找一找才能确定。
一路上我不断催促着车子,几乎把油门踩到底了。
来到别墅里,我疯了似的冲进二楼卧室,将卧室里里外外都翻找了个遍,确定没有摄像头之后,我这才筋疲力尽的谈坐在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陆慎渊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这个味道对我的诱惑很大,以前只要靠近他,我就会忍不住深深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可是如今望着这个房间,想到在这里曾经发生过我身上最令人羞耻的事情,我只觉得汗毛倒竖,浑身发冷。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陆慎渊知道这件不堪的事情,或许李盛真的就这样死掉,才能保证我一生的清白。
反正孩子也早流掉了,就算李盛站在陆慎渊面前说破了天,我也不会承认的。
猛然间,我忽然被自己这个邪恶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我在想些什么,我在期盼一个人死掉,甚至还在庆幸他自寻死路。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和冷血了,这还是我吗?
我慌乱的跑到镜子前,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我,那张消瘦蜡黄的脸依稀还能看出曾经的美丽,可明明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到极点。
究竟是我变了,还是我看透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把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把手机翻找出来。
是孟清的电话,我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整理好情绪,我接通了电话,“抱歉孟清,我没有跟你说明就自己擅自出来了,你别着急,我等会儿就会回去。”
电话里一阵沉默,片刻后才传来孟清温和的声音:“你去哪里了,要不要我开车去接你?”
我看了一眼被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卧房,赶紧拒绝:“不用了,只是觉得病房里有点闷,出来透透气,半个小时吧,再给我半个小时我就回去。”
顿了一下,孟清才嗯了一声,就在我要挂掉电话的时候,他又突然叫住了我。
“梦星,我在等你,一定要回来。”
我轻声笑了一下,挂掉了电话。
现在我也没什么心思整理房间,索性就这样离开吧。
准备锁门的时候我突然愣住了,因为别墅是密码锁,我进来的时候都 没发现,陆慎渊竟然没有更改密码。
难道他是知道我还会回来,所以才不改动的吗?
算了吧,我还是懒得多想了,反正我和陆慎渊之间,也已经不可能再有见面的一天。
回到病房的一瞬间,孟清噌的一下子就冲到我的面前,不由分说将我抱在怀里,他的力道很大,挤压得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梦星,以后千万不要再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
我僵硬的嗯了一声,着实没想到孟清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多少有点让我不知所措。
我跟哄小孩似的轻轻拍了拍孟清的后背,轻声细语的劝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太莽撞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行不行孟医生,还有你买的饭在哪里,我好饿啊。”
孟清被我的语气逗笑了,领着我来到桌子前,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令人意外的是,在我刚刚吃完以后,孟清就很慎重的告诉我,下午五点的飞机,他会和我一起前往米国。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虽然早就说好今天离开,可因为发生了李盛的事情,警方也有介入,我还以为自己会再耽搁几天呢。
“我就这样走了,会不会让警方以为我是畏罪逃跑呢,我可不想身上背污点。”这样说,我多少有点心有余悸。
孟清却笑得分外安心,顺手把我拢了拢耳畔的碎发,“当然不会,我已经和警方说明情况了,不会有事的。”
就这样说走就走,我还没拿定主意,孟清就开始催促我做各种检查,毕竟身体情况特殊,能不能经受飞机的颠簸,还是不确定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坐在轮椅上,跟着孟清不断的周旋在好几个监察室里,几乎一刻都不停歇着,甚至为了安全考虑,孟清还收走了我的手机。
这多少引起了我的不满,但架不住孟医生的威压,我只能选择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