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陆慎渊打来的电话,突兀的电话铃声在办公室里响个不停,就连从门口经过的其他员工也不由得纷纷好奇多看一眼。
既然躲不过,我只能压住心中的厌恶接通了电话。
“陆慎渊,你到底想干什么?”和他之间的纠缠,我真的没有多少耐心了。
陆慎渊不紧不慢地回道:“这么着急做什么,难道就这么怕我的电话吗?”
看吧,他依旧只是想着我行我素,根本就没想到他这样做究竟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打扰,也从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冷笑道:“我行得端做得正有什么可怕的,不过该担心的应该是你吧,这么频繁地联系前妻,难道就不怕许钰晴吃醋吗?”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陆慎渊果然轻易就被我激怒了。
“苏梦星,你就只剩下嘴硬了,我问你,苏北柘是谁?”
“谁?”一瞬间我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陆慎渊却没有耐心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强硬地回道:“如果你想继续装下去,那就别再问了,多余的话我一句都不会说的。”
不等我开口,陆慎渊直接挂掉了电话,我咬着牙重新拨打过去,可对方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该死!陆慎渊你混蛋!”
焦躁的我直接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摔,冲着手机便骂了起来,因为声音太大,就连外面的人也听到了。
瑞迪姐闻声赶来,温柔地靠在门框上,轻声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大的火?”
不行,我必须把事情弄清楚才能放心。
我立马把手机拿起来,边收拾东西边说道:“抱歉瑞迪姐,我有点急事必须马上出去一趟。”
说着,我就要往外面走,却被瑞迪姐一把拉住。
“梦星,你要做什么我无权多问,但你毕竟是辰峰的助理,你就这样走了,好歹也要留句话让我给辰峰交代一下吧。”
我顿了顿,在心中斟酌一番后,这才说道:“瑞迪姐,麻烦你告诉齐辰峰,我要请半天假,原因嘛,就说我要去办理离婚手续。”
“离婚?”瑞迪姐千年不变的沉稳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崩塌,可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和她多做解释了。
现在这个时候,陆射渊肯定还在陆氏集团,我立马打车过去,这位前台小姐看到我怒气冲冲地闯进来后,连多余的一个眼神也不敢往我身上招呼。
我直奔顶楼而去,程婉琳却早就在电梯门口等着我了,不等我开口,她就抢先把我拦住。
“苏小姐,你不能进去,总裁说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
我脚步不停,一路生风地往前冲:“这种老掉牙的借口陆慎渊就不能换一个吗,无非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和许钰晴的奸情吗,你告诉他,这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也没人想看他们的直播。”
程婉琳羞得面色发红,索性直接往后面退去,不再阻拦我。
我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大门,里面果然是两个人在你拥我抱,唇齿相依。
许钰晴被吓了一跳,直接从陆慎渊的怀抱里逃开了,顺势还把自己的衣领抚平,在看清是我后,立马尖叫起来。
“苏梦星,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究竟有没有把陆氏集团的规矩放在眼里。”
许钰晴现在还没有被公开身份,她自然不敢在陆慎渊的面前暴露本性,所以在说话的时候还是要顾及点陆慎渊,眼睛一个劲地往他身上瞥。
我大步流星地走到办公桌前,直接将手包扔到桌子上,质问那个嘴角挑衅的男人。
“陆慎渊,你电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
陆慎渊两手一摊,嘲讽道:“苏梦星,你这是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我冷笑道:“陆慎渊,我已经和你离婚了,你想拿捏我,也要掂掂自己的分量,现在的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许钰晴见我说话这么嚣张,立马在一旁拱火:“苏梦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里是陆氏集团,还由不得你这样撒野,你这样说根本没把阿渊放在眼里。”
“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许钰晴,如果我不签离婚协议,你永远是一个上不来台面的小三,还能轮到你对我耀武扬威?”
“你!”
许钰晴自知理亏说不过我,立马红了眼眶向陆慎渊叫屈:“阿渊,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这样的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继续连续输出:“他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如果不相信你还能允许你在陆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和他狼狈为奸?这里还是办公室吗?我进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在酒吧包房里呢,你说是不是,陆总裁?”
“你给我闭嘴,苏梦星!”
许钰晴被我羞辱得五官都要扭曲了,可是碍于陆慎渊在场,她不得不隐忍下来不能发作,着实把她气得够呛。
既然来硬得不行,她自然只会拿出老本行来装可怜。
“阿渊,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太爱你了,一时没忍住,我承认,是我太不懂事了,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许钰晴眨巴着布满泪水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陆慎渊,只要这一招出现,他肯定会被轻易拿下。
可是这一次,陆慎渊却出人意料地并没有任何回应,反而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身上,对于许钰晴的诉冤,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
“晴晴,你先出去冷静一下吧,我和我的前妻,有些话要说。”
“阿渊!”
许钰晴气得直跺脚,如果她出去了,那岂不是等于做实了她不懂规矩的事情,陆慎渊也是表示认同我的说法,她又怎么会甘心呢。
“乖,听话。”
陆慎渊的一句话,便让许钰晴彻底没了动静,她一贯以乖乖女示人,自然不能硬碰硬,这样只会招来陆慎渊的反感。
而一向在陆慎渊面前委曲求全的我,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了,真是大快人心。
直到大门被关上,我一直强装坚强的外表终于崩塌,也再没有之前强势的气场,反而渺小到卑微。
我放下所有的骄傲和身段,无比虔诚地恳求道:“陆慎渊,告诉我,那个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