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辙不偏不倚被打中了脸,空气里传出泥土的味道。
黑衣男们见状,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他们这主人,是有点微洁癖来着……
“南少,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他的脸果真是憋的的通红:“看跑不了,就用这种卑劣手段!”
“彼此彼此。”
南一川示意依旧呆着的花桓暮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白老师也是隐藏的够深,各位,你们的头儿,很可能是个已经在五年前就死掉的人。”
南文曜眉心一蹙,孙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辙的事他不太关注,若不是最近被Fern查出来,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竟然一个小小的老师会和南家公然作对?
“南少,诅咒人可不太道德。”
南一川分明看到他身子颤动了一下,说明心里有鬼,面上却还是强硬着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把那三个人给我绑起来。”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挡在他前面,凌厉的眼神害得黑衣男们差点忘了谁才是真正的主人:“白辙,白老师,五年前的那场车祸,我相信,它在您的记忆里还是清清楚楚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辙伸手,把他向后推了一把。
眸底飘过的惶恐却是没能逃过南一川的眼睛:“神经病,你给我滚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呵……”他冷笑:“很明显,你的底气不足,我很好奇,您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被新闻报道成了已亡之人?”
“管的挺多。”白辙笑了笑,他情绪恢复了几分:“有这个时间和我说闲话,还不如想想,怎么保护那糟老头的周全吧!”
南一川回头一看,见老爷子正被两个黑衣男架在一旁。
他心下焦急,却扔不动声色的说:“最后的赢家是谁还不一定,听说你这里特意安装的炸弹,想要和我们同归于尽?”
“没错,杀了你们。是我毕生的目标。”他眼里闪过嗜血的狠厉:“南少,我会有空和你在这里废话,是因为我敢保证,那三个人,是绝对逃不掉的。”
“呵……别得意的太早。”南一川收敛起眸里一丝恐慌:“我再强调一次,谁是真正的赢家,一切都不是定数。”
“那,我拭目以待。”
那侧。
老爷子挣扎的满脸通红,还不忘骂人:“帮坏人做事,你们这帮人肯定会遭天谴的。”
上了年纪,再怎么也比不过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他索性放弃。
“老头,你最好给我乖乖闭嘴!”其中一个刀疤男说:“省得一会儿我们主人对你不客气。”
“哼。”他冷哼一声:“傻子!没听到吗?他承认在这里埋的炸弹装置,准备和我们同归于尽!”
刀疤男闻言,迅速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别想转移注意力。”
“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身后,几个黑衣男面面相觑:“我们这样还不不撤?”
他们都是有家有孩子的人,若是牺牲在轰动性的大事也罢,这种莫名的死亡。当真是难以接受……
“当然是真的了。”南文曜眼咕噜一转:“小伙子,都这种情况了,我骗你有什么用?”
“不会吧……”
“闭嘴!主人怎么安排就怎么来。”刀疤男用刀划的更深,丝缕鲜血渗出,以儆效尤:“你们两个,去把他抬到教室里。”
黑衣男们看起来不太情愿,他们做这一行说白了是为了钱,一听到有可能平白无故的枉死,心里开始有了隔阂。
白辙做事不留余地他们有所领教,因此老爷子说的话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将浑身光溜的黑衣人随意扔进教室后,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出来了。
“都他妈的给我振作点,别被这个老头的话给骗了!”刀疤男气冲冲的,恨不能立即杀了南文曜。
“是不是危言耸听,我想……你们可以判断!”
南一川走过来,他双手环臂,以此来掩饰内心的紧张之意:“一个个,都在自欺欺人。”
“你他妈的算是哪根葱!”刀疤男把刀从老爷子脖子上拿起来,看向白辙,恭顺的问:“主人,他们……”
“绑起来。”后者摆摆手:“顺便把他们的嘴给封起来,省得烦人。”
“你们几个,给我过来。”刀疤男不想亲自动手,于是命令别人。
“……”
“哥,你没给绳子。”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问:“我们该用什么绑?”
“一群废物,没绳子不会自己想办法?”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平时你们出来主人怎么交代的?”
“今儿走的急,忘了。”其中一个低着头,就差把整颗头都丢进去。
“饭桶!”刀疤男气急败坏的说:“把你的皮带解下来……”
“哥,这个真的不行啊,我们裤子会掉下来的。”又一个为难的说:“主人给我们发的西服裤子太松了,没办法……”
“让你用就用,别那么多废话!”
“……”
目睹了这一切的南一川,在这种情况下,竟有种想笑的冲动。
白辙的脸都绿了。
“你们这群,今天死定了!”他咬牙切齿的说:“要你们有什么用,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
“主人,是我们的疏忽没错,但您也没有给我们充足的准备时间。”某个大胆的说:“又不是故意的。”
“好!很好!好一个你不是故意的!”白辙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黑色袖珍枪。
——砰!
空气里传出爆破之声。
众人惶恐,忙认错。
南文曜爷孙俩的脸色也霎时白了几分。
他竟然有枪!
他们之前还以为他手无寸,只会用炸弹威胁人,现在……
“你,你,还有你。”白辙胡乱的指了几个人:“听我命令,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主……主人,别……别冲动。”刀疤男也是咽了口唾沫:“兄弟们固然有做错的地方,还请您能够让他们将功补过。”
氛围正紧张,这下谁也不敢提起裤子会不会掉下去的问题。
爷孙俩相视一看,决定暂时实施缓兵之计。
枪眼无情,就这么命丧黄泉委实是憋屈。
在白辙监督下,两人迅速被绑好了。
“哈哈哈。”他得意大笑:“没想到吧,你们还能有这一天。”
“确实没想到。”南一川面无表情的说:“白老师煞费心机的冒充一个死人,卧薪尝胆在学院五年,为的就是对付想要对付的人。”
“南少,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讲故事?”他从他周围绕过两圈,心情颇好的说:“还想要逃跑吗?”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黑衣男的声音——
“主人,那三个想要逃跑的贱人被我们抓到了。”
说着,他揪着江水漾的头发,狠狠的丢了上去:“死女人,刚才还想打老子,不想活了?”
后者狠狠瞪了他一眼。
接着是苏篱落和花桓暮,他们两个看起来也很狼狈,尤其是前者。
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人双目无神的被推到在地上,南一川骨子里的火焰开始不停的燃烧!
这些人,敢把他视如珍宝的女人弄成这个样子,是不想活了!
“咳咳咳……”坐在地上的苏篱落咳嗽一声,而后在江水漾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当看到面前的情景时,她禁不住一顿痛骂。
“少奶奶,我劝您还是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浪费力气。”白辙也不生气,而是慢吞吞的说:“等到一会儿,你们在另一个时空相见时,可以慢慢聊天,哈哈哈哈……”
“我相信不会的。”她定定说:“白老师,相信你为人师表,肯定懂得人在做,天在看的道理。”
江水漾接话:“不是不报,只是未到。”
“白辙,听我姐说,你以前还是个好老师,原来只是为了掩饰你肮脏的外表。”
“随你怎么说。”他踱步走过来,皮鞋摩擦奶地板上发出某种刺耳的声响:“现在,我可以给你们五分钟时间交代遗言,五分钟后……”
就全部被这里的炸弹永远的埋葬的地下吧!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一阵解气和爽快!
“我呸!变态,应该交代的人是你。”苏篱落啐了口水到他脸上,在其暴怒的神情下,不屑说:“噢,真的很抱歉,谁让你离我那么近呢,像我这种粗俗之人您最好远离,我一贯……都是如此。”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呆着。”白辙被他她这么一刺激,又拿出那把精致小巧的枪,直接对准她的太阳穴。
苏篱落心下一凉,说是不怕死是假的。
可都这关头了,她不装也要装。
“篱落,别说了。”南一川提醒:“和这种人渣争论,只会降低智商。”
“我猜,是怕死的更多吧?”他拆穿,扭头直盯着南一川:“南少,我怎么听说,你挺风流的,没想到却是一个痴情人?”
后者别过脸,不想回答他。
白辙顿时也没了兴趣,他索性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两位女生的身材上,不知不觉间露出了猥琐的目光……
“人渣,你不是要炸死我们吗?”花桓暮不悦的盯着他:“看来是骗人的?你还待在这里,说明你根本就没有弄到炸弹的本事!”
“激将法对于我来说,没有一分作用。”白辙露出猥琐的笑:“早就想尝尝你们这两个小妞的味道了,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呸,变态!”苏篱落又啐了口水。
“是变态又怎样?达到目的就可以。”他收回枪:“你这么倔,就从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