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琉璃的感觉浑身的皮肉都不是自己的了,她连眼皮都睁不开了,浑身都是伤口,血凝固了再打开,吃尽了人间苦楚。
眼皮外头有光,秦琉璃知道余欢水又来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虚弱道:“你这个人好烦啊,秦家什么时候有过投降的人?你把我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拆了,我秦琉璃一天都比你一辈子混的强。”
余欢水一席黑衣,在两个俊俏少年的搀扶下,来到了秦琉璃面前,道:“秦家的人果然有脾气,不过,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你不投降,我也可以拿你来要挟你爹。”
秦琉璃轻笑一声:“威胁我爹?你想多了,秦耀杰可不是一个容易被威胁的人,谁拿我威胁他,只会死的更快。”
余欢水阴阳怪气道:“那今天咱们再玩儿一波刺激的?听说,秦岭那边有百万斤盐。说明咱华夏不缺盐了,给你弄点。”
他刚说完,他的一名手下将一桶盐水倒在了秦琉璃的身上,尖锐的疼,让秦琉璃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可是她再也没喊,这种刺激,让她心有猛虎,她翻起了眼皮,道:“余欢水,你最好要了姑奶奶的命,否则,我会拧断你的所有骨头。”
余欢水伸手挑了一下秦琉璃的下巴,道:“挺好看个姑娘,怎么成这样了?你放心吧,没有人救得了你,咱们慢慢玩儿。”
秦琉璃吐了余欢水一脸口水,余欢水反手在秦琉璃脸上抽了一巴掌,道:“死娘们,还挺野。”
余欢水走了,锁上了牢门,秦琉璃重新闭上了眼睛,轻轻运气,调整身体状况,秦琉璃不怕死,但是怕死的窝囊,名门之后,岂能死在这种宵小之辈手里,她喃喃道:“最好别让姑奶奶缓过这口气来!”
秦岭在这个地方呆了不少两个时辰,就杀了三五个人,一会儿时间也没有浪费,秦岭很快去了北纬胡同一号,他轻轻敲开了房门,一个贵妇打开了房门,看到眼前帅气潇洒,浑身上下释放着人格魅力的秦岭,眼睛登时就冒出了红心,一脸羞涩,道:“敢问公子是?”
秦岭在门口摇摇晃晃的,道:“您是,桂花嫂子吧?我是姜水,是姜潮远方的堂弟。”
桂花是个外房,对于姜潮的具体情况知道的很少,加上秦岭实在迷人,桂花晕乎乎地引狼入室了。
秦岭在房间内来回打量,姜潮这人小日子过得不错啊,房间里尽是金银玉器,米面成山,秦岭看着天色,问:“嫂子,姜潮快回来了吧?”
正在做饭的桂花往外偏了偏头,道:“还有半个时辰,每天都回来,叔叔再稍等一会儿。”
“好嘞,我不着急,那么长时间都过去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秦岭从腰间取出一包金豆子,进了厨房到进了碗里,道:“嫂子,这些年在外头做生意挣了一些钱,这是孝敬您和我大哥的。”
桂花当时就急了,道:“叔叔,你这是做什么,咱家什么都不缺。”
“手下吧,就当锦上添花了。”秦岭道:“实不相瞒,嫂子,我来是求我哥帮我个忙的,我们老姜家在中州那边的根被一个叫秦琉璃的人灭了门了,我苦苦追杀了她好几年,最后听说落在我哥手里了,就是希望我哥能给我捅她几刀的机会。”
说着,秦岭的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桂花这人看长相也心软,道:“小叔叔,你别难过,以后就在嫂子家里住,有你哥照看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秦岭顿时泣不成声,道:“嫂子见笑了,我去一边待一会儿,呜呜呜……嘿嘿嘿!”
秦岭坐在了里屋,用手指点了点眼角的泪水,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又挂满了杀气,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到一个时辰,外面的门开了,秦岭耳音里听着他们在窃窃私语。
“官人,你堂弟来了。”
“堂弟?我哪儿来的堂弟?”
“听他说,是流落到中州了,被灭了门,来投奔你的。”
“投奔我?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敢来投奔我,莫不是个骗子?”
“骗子?怎么可能是骗子?骗子会给你一碗金豆子?”
“金豆子?还是一碗?哪儿呢?那不是?”
“哎呦,说不定是我想不起来了,人呢?”
秦岭出了门,看着姜潮,一个精壮的小胖子,他颤声道:“你,你是我哥姜潮?你真的是我哥?”说着,秦岭已经泪流满面了,这演技,谁看了不心疼?
姜潮完全昏头了,他都不记得自己有二叔,哪里记得自己有个堂弟?不过他被秦岭这个状态煽动的也鼻子发酸,道:“你就是我那个兄弟?兄弟,我是姜潮啊!”
这“兄弟”二人抱头痛哭啊,桂花在一边也开始偷偷抹眼泪。
接下来自然是坐下喝酒,秦岭那是什么酒量?56度的茅台没醉过,这里的酒就和水一样,姜潮喝一杯,他就喝半坛子,姜潮最后被秦岭喝的不好意思了,秦岭喝一坛子,他得喝半坛子,很快给他灌醉了,秦岭看火候差不多了,道:“大哥,你知道我爹娘是怎么死的吗?我爹被秦琉璃那个娘们割了脑袋挂了三天,我娘,我娘被好几个男的……可是我他妈都不知道这个秦琉璃长什么样的,反复打听,就拿了一副她的画像,大哥,您看看,是不是在你手里?”
秦岭将画像拿了出来,姜潮看了一眼,一拍桌子,吼道:“就是他,这个死娘们在咱们手里关着呢,兄弟,你想怎么办?”
秦岭咬牙切齿道:“我要扒了她的皮,她在哪儿?”
但凡姜潮不喝酒,也知道余欢水是不允许他杀人的,可是酒劲儿一上来,啥也不管了,喊道:“兄弟,掌门人是不许杀人的,但是,今天为了兄弟你,大哥豁出去了,走!”
姜潮被秦岭忽悠地出了门,大晚上赶往了大牢,也是命中注定秦琉璃的苦受到头了,姜潮还就是管牢门的,秦岭看着这用铁丝一怼就开的锁,目光看向了四周,出去还挺难的,人太多了。拖一拖,明天云裴他们来了再说。
层层进入,到了最后一层,木头牢门被打开的一瞬,秦岭眼睛登时都红了,他看到个耶稣,秦琉璃整个人被钉在十字木桩上,就像是一个被扒了皮的野味,姜潮道:“看,那个人就是秦琉璃,怎么样兄弟,舒坦了吧?”
秦岭整个人忽然就酒醒了,声音变得非常冷静,脸上没有了一丝一毫表情,问:“是你动的手?”
姜潮道:“我可没有,咱没动刑的权力,不过,今天晚上,兄弟,她是你的了。”
这么说的话,秦岭倒可以饶这个人不死,他缓步走到了秦琉璃身边,解开了自己束着长发的绳子,小心地拢了拢秦琉璃的头发,帮她扎起了辫子。
秦琉璃睁开了眼睛,抬眼看着眼前人,眼神从空洞变成了轻蔑然后逐渐汇聚,变成了惊慌,道:“小岭?”
这么一声,秦岭听着比秦耀杰喊自己儿子舒服的多,他笑道:“你看看,为了救你,把我自己也搭进来了,咱姐弟二人要一起死在这儿了。”
秦琉璃目光忽然流出两行血泪,咬牙道:“姐今天拼死也要把你救出去。”秦岭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气机在流动,他急忙将手放在秦琉璃的脸上,“大姐,别冲动,我和你开玩笑呢,天下能抓住我秦岭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我带你脱离苦海。”
秦琉璃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弟弟,道:“听说你带兵了,你是带兵过来的?你又是如何避开余欢水的眼线的?”
秦岭道:“以后慢慢和你说,我带你走。”
秦岭伸手检查秦琉璃几个被钉着的位置,都是穿骨头而过,余欢水这人,够狠毒的,秦岭从怀中取出一块儿手帕,示意秦琉璃咬住,他将钉子一根一根地拔了出来,秦琉璃瘫倒在了地面,姜潮过来,道:“兄弟,你怎么把人放了?”
秦岭一巴掌将他拍晕了,扭头对秦琉璃笑道:“玩儿了点儿阴谋诡计,姐你别往心里去。”
秦岭在刑讯室找到了一些药物,简单地帮她处理了一下伤口,包扎好以后,将她背了起来,死死绑在了自己后背上,一手拿刀一手拿枪,出了牢门。
有人挡路,秦岭二话不说,提刀便杀人,秦琉璃在秦岭背上趴着,道:“小岭,原来你自己就来了,你这是要硬生生地杀出去吗?”
秦岭道:“要出去,有好多办法,我只是想杀几个人而已。看到你这样,我心疼。”
秦岭一路杀出了牢门,早已经得到信的余欢水早已经将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余欢水在高头大马上骑着,附身道:“没想到,我的欢水门也能被人渗透。”
秦岭二话不说连着对余欢水开了两枪,一枪打在小腹,一枪打在他的胸腔,小腹的一枪足以让他丹田聚不起气来,胸腔的一枪,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没要他的命,是因为,太便宜他了。
欢水府外,裘云裴猛然睁开了眼睛,喃喃道:“是他的小弩声,兄弟们,秦大人开打了,带兄弟们冲进去,挡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