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的卡宴停下来。
傅宁带着傅成礼下了车,程璐紧跟在身后。
傅宁穿着一身熨帖整齐的西装,他头身比极好,宽肩窄腰长腿。
弧线优美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框的眼镜,身上那股独有的气质很想让女人征服。
傅成礼也穿了西装,但搭配他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有种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视感。
因为是正式场合程璐穿的比平日里保守了些,是一件黑色的鱼尾裙,衬得身材更加凸显大胆。
容晴强行收回目光,她跟红姨站着的地方离门口不远。
眼看着傅宁他们三人要逼近了,容晴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看。
更近了,应该就在咫尺。
容晴还是没忍住抬眼看了去。
傅宁目视前方,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下。
容晴有点失落,她觉得自己真的犯贱,都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期待着。
红姨让她清醒,“别去想臭男人,记住你今天来是干什么的。”
容晴重重点头,“嗯。”
晚宴开始之后,容晴和红姨就一直在找凌总。
但找了一会儿没找到。
红姨蹙眉,低声嘀咕,“我朋友跟我说凌总今天会到场啊,怎么不见到人?”
她跟容晴说,“你在这等我会,我去打个电话问问。”
容晴穿着高跟鞋有点累,又饥肠辘辘,便去大厅中央那边拿点东西吃。
老实说,容晴虽然是容家大小姐,但她长这么大还没参加过这么高大上的宴会。
小时候家里一有活动,容青山都是让容唯去的。
容晴吃着名贵的糕点,视线又莫名其妙的落在了不远处。
倒不是她真想看,而是傅宁真的太吸引人了。
傅宁就像是月亮一样被众多星星簇拥着。
程璐站在他身旁挽着他的手臂,精致妆容的脸上维持着礼貌得体的笑容。
令人艳羡的一对璧人,容晴心里生出这句话。
今日傅宁带程璐来,以后商业圈里应该都会知道程璐是他女朋友了吧。
所以傅宁是来昭告天下的吗?他真宠程璐。
甜腻腻的糕点在嘴里蔓延开,容晴却只觉得苦。
苦的她心尖在发颤,心房在收缩。
许是容晴的目光太过显眼,傅宁看了过来。
还不等容晴慌忙挪开,傅宁已经收回了视线。
他只短暂的略了她一眼,甚至连一秒都没有,就像是无聊随处看看一样。
可以看服侍生,可以看旁边的雕塑,甚至是一旁的叶子。
总之,容晴也在这其中,极不起眼。
“咳……”容晴突然噎到。
她拍着胸脯正顺着气儿,一杯香槟出现在了她眼前。
一个少年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少年美的像一幅画,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高脚杯,里面澄澈的香槟闪烁出光映在他的脸上。
容晴总觉得他眼熟,但她来不及多想赶紧接过饮尽。
糕点顺了下去,她这才说话,“谢谢。”
少年笑了,“姐姐,你不认识我了?”
容晴确实觉得在哪见过他,但实在想不起来了。
少年帮她回忆,“那天晚上你鞋跟卡住了……”
容晴恍然大悟,原来是帮她把鞋跟拔出来的那个少年。
当时傅宁还因为这个事儿,跟她耍酒疯。
“原来是你。”容晴笑了,“好巧啊。”
少年穿的低调,但一看就家世显赫。
他伸出手,“凌忱。”
容晴跟他握了一下,交换了名字。
等一下,容晴眼睛睁大,“你姓凌?那你是……”
凌忱漂亮的眼睛如黑曜石,“你是在找我爸吧,他今天是打算来的但突然感染了流感,所以我就替他来了。”
这个少年很聪明,一下子就能看穿很多事。
不愧是大家族的公子哥。
容晴点了下头,“我找凌总有些事想要商量一下。”
她没直接说目的,但容晴知道面前人虽然是少年,但很人精。
凌忱笑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姐姐找我爸应该是想谈关于容氏集团的事。”
容晴愣了一下。
凌忱说,“这样吧姐姐,我们加个微信,这两天我爸情况好转我就联系你,你直接来凌家找他就行。”
容晴觉得这一切真是太顺利了,还挺不敢相信,“谢谢你凌忱。”
“这有什么的。”凌忱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因为我喜欢姐姐,所以想帮你呀。”
“……”老实说,容晴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他年纪还小,说的喜欢应该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刚跟凌忱加了微信,许哲言捏着高脚杯走了过来。
“哟,你们两个认识?”
许哲言穿的花里胡哨的,极不友好的盯着容晴。
容晴看见他就恶心,他上次被人揍的那么严重怎么还没死呢!
她转身就要走。
许哲言直接搂着她肩膀给捞了回来,凑近她耳畔,“别走啊,这么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容晴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酒气喷在脖子上,恨不得想把那块肌肤给消毒。
碍于凌忱在,现场又有很多人,容晴压低声音,“放手!”
“你瞧,这是对我有多大怨恨呢。”
许哲言笑着跟凌忱介绍,“就这女的,我前未婚妻。”
凌忱静静的看着他没说话。
许哲言破罐子破摔,极力将容晴拉入深渊的模样,“她把我给绿了你应该知道的吧?小弟弟可千万离这种女人远点啊,她可什么男人都勾引呢,小心把你给玩死。”
容晴把他推开,冷冷的道,“许哲言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别再来恶心我!”
她就没遇见过这么恶心的男人,阴魂不散!
许哲言一副受伤的表情,“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还破防了呢?你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还不能让我说了?我不过是不想让凌家小少爷步我后尘啊。”
容晴,“我要是偷鸡摸狗你是什么?男盗女娼?奸夫淫妇?还是行同狗彘?”
许哲言脸色阴沉下来,“容晴,我发现你离开我之后跟我越来越放肆了。”
忘了之前跟他在一起时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自己了是吧?
她如今都落魄成这样了,究竟哪来的资本跟他叫板?
许哲言嘲讽,“你们容家都快倒了,你亲爹跟死了似的,你还有心情来这种地方。怎么?走投无路了来这儿钓凯子?”
他扫了眼凌忱,扯唇,“连他妈小孩儿都钓,容晴你一天没有男人就痒痒是吧?”
这么痒都不给他睡,这女人真是个贱皮子。
他倒要看看,有他在,她容晴能不能成功钓到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