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言愣了下,还真没想到他爸火急火燎的把她叫回来就是因为这,毕竟关于这件事,早上才闹过,忍不住瘪瘪嘴。
“爸,我跟他已经结婚了,您能别抓着这老不放行么,累不累。”她翻了个白眼,坐在沙发上,顺手拿了个香蕉。
“哼,我抓着你胆子都大成这样,我要不抓着,你是不是要上天啊你。”
上官亦没好气的道:“你老实告诉我,领证这件事,到底是不是那家伙怂恿你的。”
没有何信在一旁监督,上官大小姐自然是将实话兜底了,她本来也不想父亲误会他:“哎呀不是,他没有怂恿我。”
她将事情原本的说了出来,跟简瑶告知的一般无二,上官亦表情那叫一个黑气沉沉。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你,我养你这么大,什么时候教过你敢做这种事,你胆子也太大了。”
他怒的不行,一时也分不清是因为女儿背着他领证的怒火,还是女儿阳奉阴违的行为让他怒火。
但不管怎么样,两种形式都差不过,都是因为这个死丫头。
“我想告诉你来着,上次跟你说了,我跟何信先领证,您不是不同意么,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先斩后奏了。”她耸耸肩。
“呵,这么说来,还应该怪我了是吧。”
上官亦今天的心情一波三折,奇异的已经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了,准确的说,是没力气发那么大的火了。
毕竟这糟心的事,是自个女儿一手操作出来的,他还能怎么办?事已至此,他除了认了,还能如何?
上官亦沉着脸想了想道:“既然你们已经领证了,我也没办法在多说什么,但有一点,还是那句话,你还年轻。”
“所以呢?”她狐疑。
“所以,这两年你最好一定要自己注意些,不能像简丫头那样,那么快就要孩子,毕竟你们俩情况不一样。”
上官言:“……”
她无语的连白眼都懒得翻了,直接站起身:“得得,您这还没老就糊涂了,婚都结了,还管这事,还有完没完了。”
“再说了,我就是真怀上了,您还让我把孩子打了不成?有你这么做外公的么,一天到晚出馊主意,什么毛病。”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就这么着吧,走了。”
上官言说着直接走人了,叫她都不带搭理的。
上官亦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满脸扭曲:“老宽,你瞧瞧,你瞧瞧这死丫头的态度,我还不是为了她好啊。”
“她才多大,她认识那何信才多久,万一他们俩生活一段时间发现不合适怎么办?这有孩子离婚和没孩子离婚,能是一码事么。”
管家:“……”
他也有些不理解自家老爷的脑回路了,忍不住道:“老爷,真不是我多嘴,结了婚人都盼着长久,您这怎么……多不吉利啊。”
上官亦:“……我,我这不是从现实考虑问题么?谁让她找了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她要找个同龄的,我至于操那么多心么,哼。”
至此,关于上官言跟何信俩的事,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
……
京省这边,自从吕柔要跟程启峰离婚,并且跟程煜修达成共识后,为了能得到更多地钱,她专门找了好几个这方面的专家律师来打这场官司。
并且,吕柔发现,她找的这些人,对于她提供出来的证据,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严明官司一定会赢,她能得到的,也一定会很多。
但在知道她要打官司离婚的对象,是程家的二爷后,便踌躇不前起来,她才深刻意识到,程煜修说明不插手的保证,多么的重要。
这也从另一方面,证实了程家的地位和势力。
这件事很快被外界得知,整个京省震动不已,虽然对象不是程煜修这个家主,但程家人口不多。
自从老爷子死了后,程家唯一的长辈,就是这位程二爷了,他的家庭关系,依旧很受关注。
之前圈子里就有猜测,程家二房新冒出来的两个孩子,跟程启峰绝对不是养子那么简单,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吕柔要离婚,在其他人看来,也算是理所当然了,这场官司,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瞩目。
当然,很多不知道内情的人,也觉得她很傻,现在的男人,有钱的哪个在外面不玩女儿,私生子私生女也不少。
但程家二夫人的身份,也不是谁都能有的,这可比吕家小姐的称谓来的有分量多了,就这么离婚,太可惜了。
法院的传票下来的很快,程启峰接到后直接去找程煜修了。
每次他有事求到这个侄子身上时,就完全当之前两方闹得不愉快的种种不存在一样,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厚脸皮的本事。
好在程煜修也不跟他计较。
“煜修啊,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大伯,你大伯母,呸,吕柔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分了。”
“在小杰和灵儿的问题上,当初咱们就说的很清楚,还签了协议,她还拿了不少好处,已经翻篇的事,她三番两次的拿出来威胁我。”
“现在更过分,为了一点小事情跟我大吵大闹,我没做过的事非要让我承认,承认对不起她。”
“行,你非要离婚就离婚吧,她还跟我搞了个什么协议,你是不知道那协议上写的多过分,居然想拿走我一大半的财产,你说她可笑不可笑?”
程煜修挑眉:“按理说,夫妻离婚,双方财产应该是对半分,但她好歹嫁进程家这么多年,还给大伯生了个女儿。”
“这样算起来,多给他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在您那两个孩子身上的事,她也确实是受了委屈的。”
程家大伯愕然,随即脸色变了:“不是,这怎么能这样算呢,煜修,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她当初嫁给我,说是看上我的人,实际上,谁不知道,他们家看上的,是咱们程家的权势啊。”
“再说了,她给我生的是女儿,又不是儿子,能抵什么用啊。”他没好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