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股掌?
沈丞很认真的在脑袋里面想象着那个画面。
身穿着丝质睡衣的人,将黑发散在他的心口,用迷离诱惑的眼神看着他,再用她的小手在他身上作乱……
沈丞的喉结颤动,心绪有瞬间的混乱。
他用手帕去掩饰自己的异样,垂着头看着地面,认真的想着:他的女孩要真能这样就好了。
别说股掌,就是当牛做马他也甘之如饴。
沈长河可是看着沈丞长大的,他儿子在他面前一直如同野兽,狠厉狠辣,时时刻刻都想着将他撕碎,什么时候这么柔和过?
这女人,竟然对沈丞有这么大的影响?
沈长河顿时目光一凌,一个起身,手化成爪,直取他的脖颈!
他的手确实到了沈丞面前,只是中途被沈丞用手臂挡下。
弱不禁风的胳膊如同钢铁一般艰硬,让沈长河无法再进一步。
沈丞将他的手掌推开,手帕擦拭着唇间的鲜血。
“外头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父亲真是大不如从前了,是老了吗?”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年纪越大,沈长河对这种事情就越在意,尤其,这话还是从一直被自己压在下面毫无反手之力的儿子口中说出。
他眸光一闪,趁着沈丞没察觉,脚尖踹上了他的膝盖。
沈丞被偷袭,一声闷哼跪在地上。
这要是放在以前,沈丞早就起身反抗,誓要要了沈长河的性命了。
但这次他没有。
他顺势就坐在了地上,漫不经心又慵懒的揉着自己的膝盖。
“再继续下去,也只会跟以前一样两败俱伤,父亲,和我做个交易吧。”
他的腔调惹得沈长河发笑。
“交易?你恐怕忘了——”
他怒气冲天,震怒的气势让空气凝固。
“你是我的儿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我们之间不存在交易,只有服从!”
“沈丞,反抗不了我。”
强烈的威压带着霸道和戾气,凶狠的朝着沈丞扑了上去,像是猛兽的利爪一般死死地扼住他的喉咙。
沈丞受不住这般威压,面若金纸,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但他没有在意,淡定的擦拭着鲜血。
“我还没说内容,何必这么快就否认。”
“我不需要知道内容。”
“你会感兴趣的。”
“绝不可能!”
“呵……”他虚弱的笑着,血色在他的眼底蔓延,那股属于野兽的气息正在愤怒的叫嚣着,要从他的体内蹦出。
但是沈丞没有放他出来,只是坐在地上轻声。
“秦软软。”
“什么?”
“我说秦软软,我现在所有的挣扎就只剩下一个秦软软,她现在是我这恶心透顶的生活里面唯一的光,你要是想让我彻底服从你,那你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扑灭她才是。”
闻言,沈长河眯起了眼睛。
“既然喜欢,还煽动我去杀了她?”
沈丞嘴角扯开了一个弧度,赤红的眼睛闪烁着邪肆的光芒。
“所以我说这交易你会感兴趣,不是让你去杀,我会亲自动手。”
“你?”
“是,我。”
沈丞歪头,“自相残杀的戏码可比你追着人去杀要好得多,更何况,我的手段比你可高明的多。”
话说的刺耳,但内容是真的。
沈丞小时候身子弱,不能像沈长河一样跟人正面交战,所以他总是用那些五花八门的手段去置人于死地。
又狠毒,又狠辣,让沈长河都头皮发麻。
只是……
“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光?你下得去手?”
“父亲对母亲不都下得去手吗,我可是很好的遗传了你的基因,什么都做的出来。”
“你存心挖苦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倒是父亲,这么犹豫,是对自己的实力不自信?”
他面上除了那诡异的笑容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这让沈长河实在是捉摸不透。
沈丞确实是个危险的人。
但他沈长河现在可是站在顶峰的人!
他有什么好怕的?
沈丞没有听到回应,他权当是沈长河默认了。
他起了身,对他行礼。
“那就先谢过父亲了。”
坐在至高无上椅子上的人凝视他,“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要助乔家一臂之力,我即刻便会去乔家拜访,为乔家出谋划策……杀了秦软软。”
“那就那么做吧。”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这个儿子的想法了。
他敢肯定,沈丞一定会保秦软软。
但他现在,确实是想置她于死地。
算了,反正自己手上的项目也要暂停,不如就趁着现在这无聊的时候,陪他玩玩。
“去的时候带些人吧,别丢了我沈家的人。”
“父亲说的是。”
沈丞转身,咳嗽着离开了这修罗场一般压抑黑暗的地方。
他没有休息,带着人,直奔京城乔家。
天气转冷,外头风里头都带了软刀子,吹在脸上冰冰凉的,还有些钻进衣衫,更让人发抖。
京城乔家的家族乔蒙,站在别墅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来这的路。
他的儿子乔瑞忍不住嘟囔。
“这少爷可向来不喜欢出门,宴会不出席,串门更不可能,前两日还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跟乔薇的订婚,还说自己对联姻这东西恶心的很,怎么现在突然过来了?该不会是在耍我们玩吧?”
乔蒙面上严肃,“不可能,这次是那位亲自给我打的电话,他是肯定会过来,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听说这少爷跟A市那个秦软软走的挺近的,怕不是来找我们给她求情的?”
话音刚落,低调奢华的迈巴赫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穿着燕尾服的年迈管家,身姿笔挺的下车,恭敬的打开了后车门。
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在地上,随后是一把古木权杖。
乔蒙顿时瞳孔一缩。
这古木可是千年一遇的东西,极其珍贵,他家里有一块,成天跟上供一样的供着,生怕磕了碰了的。
看看人家,那木头就楮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完全没当回事。
思绪转动,且跟着肉疼的时候,沈丞已经下了车。
他没了在秦软软身前的休闲,手工定制的深紫色修身西装将人衬的华贵,那暗夜般的头发和俊朗冷冽的五官,在背对着光的情况下就像是天神。
轻轻挑眉,沈丞手帕捂住了鼻子。
“乔家的空气不怎么好。”那是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令人厌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