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输了,不过,你不会杀我,对吗?”
“你可以折磨我,怎么折磨我都行。”
“我,我可以给你当孙子,啊,老祖宗,老祖宗……”
古人云:死生亦大矣!
意思,人生只有两件大事,活着和死去。
大部分人不会把活着当什么大事,只是蹉跎因循而已。
大部分人不会把死亡当做小事,临死之际,能无惧者,万中无一。
陈柏文不想死,他愿意放弃尊严,只可惜,张松心境大变,昏昏然沉重,茫茫然错乱,他累了,他只想了结前尘,然后投入到温柔乡中,醉生梦死。
哈哈哈……
咳咳咳……
看着可怜狼狈的陈柏文,张松笑着笑着,咳嗽了起来,眼泪都冒出来了:
“陈柏文,你也有如此愚蠢的时候啊。”
“难道你不好奇吗?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今天要走?”
“妖都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你坐着马车?怎么知道你们几个人?”
陈柏文眉头挤压在一起,往十几个小弟身上看去,心想,自己也真不小心,竟然让张松安插了奸细。
事已至此,说啥都晚了,便拍马屁道:
“张松,此事再一次说明,你的能力远远在我之上。”
“这十几个手下,都是我精挑细选,没想到,其中有你的人。”
“我服了,真的服气。”
“我可以叫你爷爷。”
又来个想当孙子的。
当孙子哪有那么容易哦,张松摇摇头,也是服气的,看来,陈柏文是太相信柳琼月了,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怀疑过她。
本来,张松是不打算揭穿柳琼月白莲花身份的,可现在,他性情大变,厌恶一切虚伪的东西,他想要真实,赤果果的真实。
便说:
“陈柏文,你怀疑错对象了。”
“想知道真相,看看你老婆的手机。”
啊?
要说最惊慌的,还得是柳琼月,她和张松的感情是见不得光的,毕竟,她是已婚人士,和张松好,等于是出轨。
张松和她好,等于是勾搭良家。
名誉上,道德上都说不过去的。
她的神色,陈柏文看在眼中,不由得叫了起来:
“老婆?”
“是你?难道是你告诉他的?”
“你是奸细?”
一把抢过柳琼月的手机,见上面,柳琼月给张松打了好多个电话,让他五雷轰顶的是,张松的电话还有备注,上面写着:钻月炮•松松!
钻月炮?
张松是个大炮,他钻月,这个月,TM的,不会是我老婆柳琼月吧?
陈柏文只觉得一万个草泥马从心灵上践踏而过。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柳琼月端庄淑雅,纯白无瑕,他和柳琼月的爱情,从校服到婚纱,浪漫唯美。
瞬间,他抑郁了。
他急忙下拉,去看柳琼月如何备注自己,然后更加绝望,柳琼月给他的备注,不是老公,也不是姓名,而是:还不死?
陈柏文气得浑身颤抖,他奋斗一生,从来把柳琼月放在第一位,想要让她幸福。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他抱屈地望着柳琼月,嘴唇发抖,咆哮哀叹:
“你是多想让我死啊?”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对你不好吗?”
对此,柳琼月抿着嘴唇,一语不发,心里却没有多少悔意,更多的是不耐烦。
自从陈柏文腿受伤之后,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陈柏文在身体上无法满足她不说,还要她伺候。
她是真的希望陈柏文去死,每时每刻都想,陈柏文死了,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张松在一起了。
吃香的喝辣的不说,还能享受做女人的快乐。
“你妈批,你妈批呀……”
陈柏文翻着柳琼月发出的信息,痛骂不已,明明是骂人,发出的却是惨叫的哭嚎。
柳琼月和张松之间的信息,不堪入目,下流至极。
这两个人还互相发照片,光溜溜的那种,多不要脸啊。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柳琼月这么骚,有些话,他看了都脸红,柳琼月却能说出口。
有些信息还是语音内容,里面更是靡靡之音,柳琼月发出类似水獭一样的声音。
比野结衣浪!比彩花还豪放!
噗!
陈柏文没撑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脸上黑紫一片,神情恍惚,往日青葱岁月,如在眼前。
他还记得初次见到柳琼月的情景。
那是一个热天午后,海风徐徐吹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经管学院和美术学院联谊。
在众多美女之中,柳琼月如同九天玄女下凡尘,美得飘逸脱俗,不可一世。
刹那之间,他有一种蓬勃的感动,难言的渴望,他不光想拥有,还想给她终身幸福。
后来,经过坚持不懈的追求,他终于追到了柳琼月,当天晚上,他望月发誓,一定要让柳琼月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这些年来,夫妻伉俪,他自以为做到了,哪里知道,柳琼月和张松勾搭成奸。
“为什么?为什么啊?”
“有我这样一个老公你还不满足吗?”
“张松是流氓啊,他可是欺辱了你,欺辱了你啊。”
“你怎么还会和他撩骚?还想和他在一起?”
“还爱他?你还爱他……天哪,天哪……”
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陈柏文真的难以理解,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张松霸占了柳琼月,无礼地玩弄,野蛮的糟蹋。
他还以为,柳琼月比他还要憎恨张松呢。
“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
“就是因为张松,他,他欺辱了我,我才会爱他的。”
“是他让我第一次知道做女人的快乐。”
“张爱玲说过,女人想要被征服,我被他征服了,心里眼里都是他了。”
“老公,放手吧,放爱一条生路!”
再一次的,柳琼月强调爱情,不光是说给陈柏文听,更是说给张松听。
如此残酷的末日,她清楚得很,只有和张松在一起,才能过上好日子。
张松有吃的,有喝的,有温暖的住所,自然也不缺美女,她唯一能依赖的,只有爱情。
有了爱情,她可以堂而皇之地享受张松所拥有的一切,并且,她和张松还是平等的关系。
不!
以她的心机和玩弄男人的手段,甚至可以凌驾在张松之上,张松是王,她是王后,垂帘听政。
“放爱一条生路?”
“哈哈哈哈……柳琼月啊柳琼月,你总是这样,总是如此的冠冕堂皇,一尘不染。”
“明明是出轨,明明是背叛老公……”
“我TM被你害死了,你TM还在优雅地谈爱情。”
“掐死你!我掐死你。”
憎恨!
看着柳琼月,陈柏文没有了爱,只有恨,他扑过去,死命地掐柳琼月的脖子。
“救命,救命……”
“张松救我,救我啊,爱人……”
身体和心灵都不再归属陈柏文,柳琼月挣扎着,向张松求救,张松歪着头,眼神玩味,看戏一样。
也就是她穿得厚,不然,真是会被陈柏文掐死。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救我?
仿佛从天堂掉落地狱,柳琼月惊恐地看着张松,寻求答案。
正在这时,张松撇撇嘴,掏出一把枪,对准陈柏文,话说得荒唐神奇,乖戾放浪:
“放开你老婆。”
“她是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