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墙角的境界
炎烔2025-07-02 21:293,030

守在外面的阿青虽说不是故意听墙角,但也做不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啊,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子,谁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那张红透的脸低得不能再低,两手不自然的叠在一起,挡住了胯下的尴尬。

  添香也是打小在霓裳阁长大,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自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收拾完院子往这边撇了一眼,看见尴尬的阿青,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听见添香的笑声,阿青一僵,更加窘迫。

  “不知羞。”

  “也不知道是谁胡思乱想,还说别人不知羞。”添香才不示弱。说完,还示威的冲阿青吐了吐舌头。

  听添香这么一说,阿青更加难堪,只想把自己缩得谁也看不见。添香扫了一眼被阿青巧妙挡住的部位,就背过身去,忍笑出了院子,她得给姑娘备水去了。

  阿青虽然没有抬头,但是直觉告诉他,添香这丫头什么都知道了,真是要命啊,这以后见了她岂不是都抬不起头来了?心里哀嚎,爷!我想被派外差!

  对着没人的院子,阿青自言自语道:“啊,我突然想起来,爷吩咐我外出买东西的,我怎么忘了?现在去现在去。”一边念念叨叨,一边假装无事的晃了出去,只一只手奇怪的拎着身下的外袍边脚。

  睡到戌时四刻的两人,早忘了晚膳这回事,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庆王抄起被自己撕破丢在地上的抹胸,认真的看着,红绫羞,一把抢过来,塞到床里。“都撕破了还看。”

  “我就想研究研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我像着了魔似得一点耐性都没有了。上面是不是有什么香啊,什么咒的,我得看清楚。”那调侃的口吻,促狭的笑颜,惹得红绫又羞又气。

  “你还说!我就这么一件纱的抹胸,才第一次穿就让你给撕了。”红绫没好气的责怪。那样子,像那件衣服是多么了不得的珍贵之物。

  “这就是你给琳琅阁的姑娘们新画的样式?”庆王研究了一下,发现这正是最近京城纨绔圈里热议的纱制亵衣。

  “嗯,不错吧。”红绫一脸诚恳的表示,求表扬,求夸奖。

  庆王好笑,“是挺勾人的,连本王这个资深纨绔都把持不住。难怪,林老来说秋娘最近都乐疯了,生意疯涨了三成。”

  “有这么多?”红绫也很惊讶。

  “你个小东西就是鬼点子多。说说?想要什么赏。”庆王宠溺的捏了捏红绫的小脸。

  红绫开心的在庆王怀里蹭来蹭去,“不要不要,什么都不想要。有爷万事足啊。”

  庆王听了红绫这样哄孩子的话,又被红绫的毛脑袋蹭得很痒,把她往怀里摁了摁,心里开心无比,甜滋滋的也说不清是什么味道。“臭丫头,就你嘴巴甜。反正生意是交给你啦,随你怎么折腾吧,别把我这一王府的人饿着就行。”

  红绫不服气的抬头白了庆王一眼,“那哪儿能啊?我就那么没本事?你等着吧,我要给你挣出一个富可敌国。”红绫信心满满,说话都气势十足。

  庆王看红绫的样子,笑呵呵的道:“我向来知道你做生意有一手。以后这偌大的庆王府可就指望姑娘了。绫儿,今后你可得养我哦。”

  “贫嘴,起来吃点宵夜再睡,好饿。”红绫用小指头在庆王胸口戳了又戳。

  自那日之后,庆王真的把府里所有的纱料都搬到红绫院子里来了。还特意拨了三个绣娘过来伺候。看得红绫都傻了眼,这家伙要不要这么夸张?一句戏言,至于么?不会是让自己把这些衣料都做成衣服吧。那得穿到什么时候?要是真天天穿了,每次他见了还不都要那啥啥啥?这可不行,调和最重要,多了伤身啊。红绫坏坏的盘算着要不要也给王爷制些纱料的亵衣亵裤,嘿嘿嘿,不知道穿上了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让人一看就流口水呢?话说,庆王的身材虽算不上健美,但是也没什么赘肉,皇家基因,比例还是挺好的。比起那些脑满肠肥的二世祖来说,已经算很不错的了。盛传庆王纨绔,红绫是越来越不信了。

  主院里,这几日的事情逐一传到了庆王妃这里。

  “娘娘,这王爷也太宠那个舞姬了。每晚都在那边留宿不说,还总是什么好的都往那边搬,连府里的生意也给那位掌了,真是过分。”

  “芝兰,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了,红绫得王爷的心那是好事,你不觉得如今的王爷比以往都开心么?承泰也挺喜欢她的,这样挺好。”

  “奴婢也是怕那边以后做大了,娘娘难做。”

  “你放心吧。她不是那样的人。说来,这么久了,我都没跟她聊过,找个机会过去坐坐也好。”

  “那哪儿成啊?按规矩怎么也得她来拜见娘娘才是。”

  “你呀,这脾气得改改。总是这么大火气,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王妃净会打趣奴婢,奴婢才不嫁人呢,嫁人有什么好?还是伺候娘娘自在些。”

  “小丫头片子,知道个什么,等你有了中意的人就不会这么说了。”

  “奴婢跟娘娘说那舞姬的事呢,王妃怎么老往奴婢身上扯?”

  “芝兰,吩咐下去,让大家都记住了,对红绫姑娘不能苛待,不能为难,不许传什么闲话。爷喜欢她,我只有高兴的份儿。要是让我知道谁为难她,或是说出什么难听的,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是,奴婢记下了。”

  芝兰看着自家娘娘说的如此严肃认真,心里很疑惑,王爷和娘娘感情也不是不好呀,以往一个月总有半个月歇在王妃这里,现在这个舞姬一来,王爷每晚都歇在那边了,只白天偶尔来王妃这里坐坐。王妃都不恼的?虽说一个没名没份的舞姬,犯不着和她计较,可为什么还这么护着?难道王妃真的这么大度?还有小世子也是,整天的往那边院子跑,一个舞姬,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勾得这府里大的小的都往那院凑。

  这些话芝兰也只敢心里想想,对于自己主子话,她是绝对遵从的。

  王妃其实很想把实情告诉红绫,可是连王爷都叫瞒着,她也不敢贸然行事,也不知道爷是不是对那位不够信任,还是想要护着她,这种事情一旦败露了,除了死,没别的路可走,少一个人知道也好。

  可看王爷的样子,对那位也是极其上心,哎……真是搞不懂,爷这是闹的哪一出。可别因为这事失了爱人才好,如果那样的话,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不好跟王爷详说,更不好去和红绫说。唉……只希望他们两个往后都这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就算有一日,王爷真要抬了红绫做侧妃,她也是会一起帮着周全的。

  自己的母家虽然没人了,但要提一提红绫的身份还是能做到的。京里的权贵不乏那些没落的贵族,给些银钱,让他们认了红绫做个义女,然后再迎进门来做个侧妃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听爷说,红绫似乎不愿意嫁他啊。这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难道庆王府侍妾的位置还不比在歌舞伎坊当舞姬来得强?那种以色侍人的行业,到头来不也是嫁给权贵是最好的出路吗?趁现在年轻又有魅力,能跟了庆王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吧。自己这个主母又不是个善妒的,搁在那儿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啊。

  唉……始终是太年轻了,也是,庆王若是再大上几岁,都可以做红绫的爹了。小姑娘没经过什么事,自然不懂得把握。

  庆王妃如此想,却是打错特错了,红绫可不是什么十四五的小姑娘,单单在忘川河畔就呆了几百年了,不是她不明白,而是她看得太明白。所以选择了这种来去自由,看似很不合理的相爱方式。感情这种事,从来都没有长久的,你若不能做到潇洒放手,就只能不让自己陷得太深,如若你不小心已经陷下去了,那就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对方对你保持新鲜感,永远的不离开你,但是,说虽如此说,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几人。否则世人怎么会说天若有情天亦老。

  当年的忘川河畔,见过的怨妇何止一二?可痴情的人儿却万人无一。那些个女人不甘的怨气,不悔的深情,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最终都变成了孟婆熬汤的调料,据说这样熬出来的孟婆汤更有效。男人也不是没有深情的,可男人们想要的太多,他们想成为一方霸主,想官运亨通,他们想富甲一方,他们想子孙福泽绵长,他们想妻妾嫡庶相处和睦。到了地府,还想着一个女子的更是千万人无一。就算想着一个女子,多数也不是自己的妻子。得不到的总是好的,身边的总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啊,红绫怎敢嫁给谁呢?那可是一生的承诺,如何能轻易交付?如若庆王真的爱自己始终如一,那那一纸名分也不过只是个形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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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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