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薇这一巴掌打得是又重又响,本就没有站稳的小绿被这毫无预兆的巴掌直接掀翻在地,也不知是伤了腮帮,还是咬了舌头,嘴角立时就有血珠滚了出来。
小红见这情形哪里还会往前凑,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两步。
罗薇根本没注意到小红的小动作,只怒意熊熊地瞪着倒在地上的小绿,那眼神仿佛在瞪着杀母仇人。刚刚那一巴掌打下去,实在不足以消了她心里的郁气。不止没法消除这郁气,还让她血液里的暴虐因子沸腾了。
她抬足就猛踹倒在地上的小绿,对于这个平时细心照顾她的男人毫无怜惜之意,也不管头脸还是屁股的,就是一通宣泄的胡乱踢打。
小绿被打得狠了,惨叫声渐渐地掺杂了一些毫无逻辑的认错和忏悔。
谁知这样的惨叫让罗薇更加疯狂,她一边使劲的踢打着一边尖声笑道:“哈哈哈,哭啊!喊啊!哈哈哈——”
那样子看着就像是疯了。
小红一见事情不好,赶忙跑去找拉布拉多求救。
拉布拉多坐在里院,其实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只是他对于这种事却并不想多管,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轻轻地摇晃着。
小红情急之下双膝一弯,直接跪倒在地,祈求:“主夫大人,求求您了,这样下去小绿会死的。”
拉布拉多根本不为所动,用狗语说:“死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吗?男人而已,飞流国多的是。”
这话说的何其现实?又是何其残忍?
是啊!男人的死算什么事情呢?在飞流国,女人本就有掌控男人生死的权利,打死一个自己的男人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对于这样的态度,小红本应该早就习惯了才是,但他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也不说话了,就深深地磕了一个头,然后就用这个以头触地的姿势,一动不动,做着无声的坚持。
他知道男人什么都不是,更没有人在意他们的生死,他自己甚至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他就是想尽力。
拉布拉多可能真的良心发现,又或者被小红如此重情义感动了,起身朝外面走去。
此时的罗薇依旧对着小绿歇斯底里的发泄着,她用木钗高高束起来的头发,在一次次大幅度动作下早就凌乱的不成样子,更有几缕直接被汗水黏在了脸上。
拉布拉多走到罗薇面前,什么都没有说,就站着让她看到自己。
罗薇或许真的是打累了,也可能真的是给拉布拉多面子,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直接瘫在了地上,再也打不动了。
拉布拉多慢慢走过去,凑到罗薇面前。
罗薇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埋头在一丛狗毛中,呜呜大哭,“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世界的另一个角,江乘风也想说这样的话,特么也想问怎么办?
他此时和贰这个笨蛋正在一辆没有车棚的马车上,傻了吧唧地被关在一个结结实实的铁笼里。
幸好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对这样的马车、这样的男人习以为常了,不然江乘风觉得自己不需要等到被拉到集市上卖了,就这一路的丢人现眼已经足够让他羞愧至死了。
也许是江乘风的脸色太难看,同样窝在缩小版囚车里的贰动了动身子,硬憋出了一句“对不起”。
江乘风马上一副我怕了你的表情,赶忙说:“别别别,是我对不起您,您别理我成吗?”
贰本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你让他毒舌两句八成没什么问题,但是让他巧舌如簧地去哄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江乘风和贰小朋友之所以会被人像野猪一样地锁在笼子里,这就是一个很长且狗血的故事了。
话说当年,不对是某天。
话说,某天江乘风和贰配合默契地忽悠着一个牧民,眼瞅着就骗到了一匹良驹,走出沙漠有望。忽然一大批捕猎者朝他们快速地跑了过来,一身女装的贰心虚地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虽然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些捕猎者不是来抓他们的,马上又站了起来,但还是被这群女人注意到了。
捕猎者们围着江乘风和贰转了几圈,然后拿出了一个画像看了看,紧接着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把贰的裙子给掀开了,随后那女人快速起身,啪的一声给了贰一个响亮的耳光。
江乘风一见这情况就知道不好,刚想趁乱逃跑,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疼疼疼。”江乘风连声呼疼,大叫:“轻点啊轻点,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