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去帝都?”
江乘风一听“帝都”两个字就傻眼了,还特么给女王做衣服。
虽然别人都淡忘了那张男人画像的事,但是他心里记得清清楚楚的,女王一心要抓的不是别人,就特么是他江某人啊!
“对啊!就是帝都,我终于要回去扬眉吐气了。”
罗薇满目憧憬,高兴的脚都不沾地了,蹦蹦跳跳的,简直就是二八少女附体。
江乘风沉默,看来这事得跟拉布拉多聊聊了。
明月高悬在天幕上,平日里那些耀眼夺目的恒星们在它面前也失了光彩。
江乘风躺在竹林深处枕着自己的手臂,忽然有点想家了。
虽然,他本没有家,甚至没有一处属于他的房子,但她知道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他,等着他给她一个家。
一个轻到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江乘风知道必定是拉布拉多——喔不,这夜里,他应该叫洛云。
洛云到了也不说话,在江乘风身边坐了下来。
江乘风侧首,这洛云还是衣袂飘飘如诗如画的样子,不知道为啥某江竟然在想这家伙不会也真空吧?
这想法刚一冒头,江乘风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皱眉问:“你不想试试我设计的男装吗?”
洛云说:“所有人都穿一样的衣服,那穿跟没穿衣服,还有什么分别?”
呃,怎么觉得这话有点道理呢?
不管了,还是说正事吧!
江乘风坐起身来,一脸严肃,“罗薇要回帝都了,你承诺我的东西也该兑现了吧?”
洛云不语。
江乘风说:“我知道你们是怕做不出能令女王满意的作品,这个都不是事儿,我现在就开始画,画它三十张五十张的,总有一件能交差。”
洛云还是瞅着他不语。
江乘风见这表情就怒了,“你TM的什么意思啊?有事说事啊!不会又反悔了吧?”
洛云依旧很冷静,简单直白地说:“你走不了的。”
江乘风一听这话,直接气乐了。“行,你们家的人都厉害哈!过河就拆桥,卸磨就杀驴,行,真行——”
“不是我们行。”
洛云大声抢过江乘风的话头,复又平心静气说: “这次是你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薇薇恐怕都要被你连累了。”
“行了,不用解释。这种敷衍的话说出来能有什么意思?实现不了就实现不了呗!是吧?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就算被再三利用,还能把你们怎么样了不成?”
他这话说来带了三分讥讽,也带着七分的自嘲,真是没用呢!一再相信这个本不该相信的人或者说狗。
他又问:“那个孩子,你真的安顿好了吗?”
这个孩子自然就是男童教养所里那个。
洛云这次没有隐瞒,干脆利落地说:“没有,他在路上就死了。”
他终究还是死了吗?果然自己只是个害人的料,救人这种事,他做了也是适得其反。
洛云见江乘风情绪不对,怔怔然要走,忙拉住他问:“你要去哪?”
江乘风没有回答,只是笑,笑的张狂,在这个空旷的竹林里笑的更显张狂。
他要去哪?可以去哪?他哪里都不去,就看看自己怎么个走不了法。
江乘风老老实实的回到了木屋,安安静静地躺下睡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木板的缝隙,捕捉着洋洋洒洒的灰尘。
江乘风这一觉睡的又香又甜,但这阳光一照到他的身上他就立刻清醒了过来,起床、洗漱、打太极拳。
小红小绿今天也起的特别早,此时已经把出行的马车准备好,行李和重要物品都装上了车。
罗薇和拉布拉多虽然平时起的晚,但今天却是个特例。一想到马上可以衣锦还乡,罗薇简直都想天不亮就走。
小红和小绿把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子;江乘风也十分淡定的和往常一样吃着;甚至于拉布拉多也没有什么意外之色。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自然并且合理,如果没有人来拦阻,江乘风就想索性去帝都看看,女王那么大张旗鼓的找他,最后如果找不到他的影子,会不会杀掉很多无辜的人?
其实滥杀无辜也不关他鸟事,江乘风努力让自己相信这就是一个游戏而已,生死什么的,也就是一个数据罢了。
一家人吃喝完毕,一切行李物品都摆放停当,罗薇一声令下,“出发”。
没想到众人才走到门口,就被一群帝国的军人拦了下来。
这个罗薇可就气了,她怎么说也是奉旨归都,这些人有什么权利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