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明白,这都是来自自己心里的恐惧,所以她还能控制住自己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优雅而闲适。她实在太喜欢被人瞩目和重视的感觉了,如今就更怕从云端跌落的狼狈。
“有史以来最具创造力的设计师”,这是一种怎样的荣光啊?她心里清楚这荣光的来处,也明白这华丽的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戳破,到时候—— 到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罗薇实在没办法再想下去。
被所有人唾弃和嘲笑,在她心里,这恐怕比女王的愤怒更让人恐惧。
罗薇脚下的长治大街,一头是帝都最为神圣的王城,另一头却是最大的奴隶市场,天堂和地狱从来都是如此的近,光明的对岸也多半是最令人作呕的肮脏。
飞流国的政治局面决定了男人的地位无限接近奴隶,但毕竟还不是奴隶,这里的奴隶多半是被废黜的小侍和罪女的家人。
因为这个,飞流国的奴隶们再一次颠覆了江乘风的认知。
在伟大的飞流国,奴隶的长相都是柔美而妩媚的,并不是平时认知里的面容憔悴、骨瘦如柴,更不是紧锁镣铐的肌肉男。
他们也不需要做什么重体力的劳动,非人的虐待或许有吧!但是这种非人虐待还是比较安逸的,就是——生孩子。
“咳咳咳——”江乘风被生孩子这三个字差点呛死,“生孩子的怎么可能是男人?男人还有这种功能?”
贰一脸认真,问:“难道应该是女人?”
“可不就该是女人嘛!男人生孩子从哪儿出来?孩子吃啥?”
江乘风回答的这叫一个理直气壮,顺便还用反问加强了自己的论据。
贰瞠目结舌,那下巴一不留神就掉了下来,估计也被震撼的够呛,直接说不出话了。
瞅着贰那被毁了三观的神情,江乘风是真有点虚,tnnd啊!这游戏太坑。
早知道奴隶需要干的是这个工作,别说逃跑本不是什么极难的事,就是真的不成功,被打断腿,那也得跑啊!生孩子?还不如让他去死,游戏的身体也不行,绝对特么的不行。
但是现在想跑就真的来不及了,别说这奴隶市场的层层把守,就是这帝都本身的防卫也不可能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想进出这帝都的大门可是每个人都要缴税的,而且身份证明的那个木牌也不可或缺,也就是说,江乘风现在能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江乘风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贰问:“你在害怕吗?”
江乘风答:“你特么不是废话么!你说我怕不怕?”据说生孩子是十级痛苦,但痛苦什么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丢不起那个人啊!
贰抬头瞅了瞅台上正在竞价的奴隶,“其实不用怕,你我的长相,没那么容易被挑走。”
江乘风抬头,那台子上低眉顺眼地跪着一个男女莫辨的奴隶,台下竞价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已经喊到了十珠金。
呃,江乘风第一次觉得长得丑也特么是福利。他又问:“那个啥,生孩子的活都让奴隶干了,那什么正夫小侍的都去干啥?”
这个问题问的啊!江乘风怎么说都觉得难受,但是有些好奇,真的忍不住啊!何况,如果按这个世界本身的价值观标准来说,如果只是生孩子,这奴隶八成要比大多数自由的男人更幸福啊!就比如壹贰在小村的时候,那生存条件,简直都逆天了。
贰估计也明白江乘风的意思,他说:“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这种肮脏的奴隶的。”
江乘风想:“哦,还有处子情节。”
贰又说:“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能力在教养所买得起正夫和小侍。”
“等下。”江乘风叫停,斟酌了半天才说:“你的意思是,飞流国的男人,就算是普通的男人,也全都要靠钱来购买,而男人虽然地位低下,但数量其实并不够分配给所有的女人?”
贰点头。
呃,这就尴尬了,江乘风在这里认识的女人,咳,雌性还真不多。
了解的就小白狗一家,小白狗虽然没有什么夫侍,但大白狗有两个犬族夫郎啊!并且家里还有一对双胞胎男仆。
至于罗薇就更奢侈了,虽然她的家没有精壮的男仆,却有一个犬族正夫,同时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侍。
这些家庭情况让江乘风对这个世界产生了错误的判断,他起初认为这里的男人如此的廉价一定是因为数量太多,然而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里的女人和现实世界里的男人一样,有些人就因为没银子,可能终身娶不上媳妇,也有人只是轻轻松松就能养一群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