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既然答应了你,我自然不会食言,至于如何拉到投资,二叔就不必管了。”温湄眼底一片冷冽,笑不达眼底。
“好。”
“同样的,二叔也得将我的要求办好,项目合同记得送过来。”她起身下楼。
楼下,二婶正带着温智博对温暖发难。
温智博被关了半个月,人也渐渐扭曲,他不敢动温湄,只好将目标换成好欺负的温暖。
爷爷不在客厅,由护工陪着在楼上睡觉,对楼下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温智博扯着温暖的头发,将她摁在地上,疯狂锤打。
“让你跟着温湄欺负我,我打死你!”
“你不是把温湄当成救命稻草吗?你看我打你,她眼睛会不会眨一下!”
温暖被人压在地上,半张脸贴在冰凉异常的地板,泛红的眼眶中积满了泪水,一颗颗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庞滑落,砸在地板之上。
身体的冰冷远远不及心冷,一颗心被扎得千疮百孔,仿佛被人丢进了万丈冰窟,从骨子里渗出的寒冷。
她的母亲,就在一旁冷眼相看,没有丝毫想出手的想法。
温暖一直都知道母亲不爱自己,但当真的看见又是另一种感觉。
“智博,不可以打脸,你这姐姐以后还有用处。”
“妈,她又不爱说话,我看你还是别送给别人,万一哪天惹祸上身了,就不值当了。”温智博一脸坏笑,没憋啥好心。
二婶拍了拍他后脑勺,嗔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我告诉你,想也别想!”
“行吧,真是可惜了。”说着,他似不解气地对着温暖的后背就是一拳。
“妈,趁着温湄还没下来,赶紧把人带走。”
二婶点头赞许,“说得对,老爷子一向护着她,等她下来,又没办法带着温暖。”
温智博从温暖背上起来,又粗暴地将人从地上提起来,“你的表姐可救不了你!”
温暖眼神空洞地凝望着头顶的吊灯,泪水早已在她脸上干涸,像一根根蜿蜒曲折的蜈蚣。
温智博在后面推搡着她,她却踉跄地倒在了地上。
“别给我装,快起来!”
温湄刚下来便看到了这一幕,熊熊烈火直冲脑门,她想也没想,快步冲上去将温暖拉到身后,抬脚就将温智博踹倒在地。
“啊,智博,你居然敢提他!”二婶怒火中烧,甩着巴掌就朝温湄这边冲。
温湄的眸色一寸寸冷了下去,她握住二婶的手,用力甩开,“这里是温家,由不得你撒野!”
“反了天了,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这样没规矩,敢动我!”二婶扶着后腰,指着温湄破口大骂。
温湄侧头,在温暖耳边轻声道:“去找爷爷,别下来。”
温暖点头,“好。”
等她上去,温湄也没什么顾虑,将七寸的高跟鞋踢掉,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二婶,什么叫有娘生没娘养?二婶父母健在,还出身书香世家,刚才那副泼妇样,还不如精神病院的疯子,出门没有吃药。”她单手将温智博提起来。
说来可笑,温智博被夫妻俩小心呵护,就怕他出什么意外,可能是老天都看不惯他们,温智博似乎只继承了他们的缺点,无论如何吃山珍海味,他依旧瘦弱,温湄不费一点力气就把人制服。
“温湄你什么意思,你在骂我?好,你母亲不在,我这个二婶该教教你如何尊敬长辈。”她挽起袖子,就朝温湄的脸打去。
“二婶,你算哪门子的长辈?”温湄握住她的手臂,长年待在深闺的妇女不爱运动,到了四五十岁的年纪,身体已经很虚了,温湄一推,二婶直直朝后仰,好巧不巧,直接倒在了温智博身上。
“既然二婶要以长辈的身份说事,应该能想起我十二岁的时候,徒手抓了一条眼镜蛇,放进了你们的车里,那时温智博还差点被咬了,那时你就试图教训我。”
温湄缓缓靠近她,蹲下了身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让我想想,那时是你骂我母亲短命鬼,二婶,如今我不敢抓毒蛇了,但我敢做其他的,你想试试?”
二婶明显慌了神,她直起脖子,嘴硬道:“你不敢,现在是法治社会,犯法的。”
“二婶,法律的空子,我也是可以考虑钻一钻的。”
温湄不喜欢以暴制暴,以前觉得用这种方法很残忍,到最后两败俱伤。
可现在长大了,忽然觉得这种办法最受欢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温湄,我不会放过你的!”
温湄轻哧一声,“二婶,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要怎么不放过我?杀了我?只可惜你没有这个本事。”
她松开二婶的下巴,扭头看向了温智博。
“二婶不会管教儿子,我只有代为行使了。”她扬起手,狠狠朝他脸上扇去。
只一瞬间,他的脸上就浮现了五个手指印。
他捂着脸,怒不可遏。
“你敢打我,我要告我爸爸!”
温湄不解气,又甩了他一巴掌,两边正好凑一对。
“怎么,打不过我就想搬出你爸爸?你欺负温暖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会给她撑腰?以强凌弱,和你们学的。”
温智博耷拉着头,不敢多说一句,他知道温湄心狠,怕多说一句将她惹毛,自己又会被送监狱。
“二婶,我敬你是长辈,没有对你动手,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虽父母去世,但也由不得被人欺负,温暖虽有父母,却和死了没两样,你们要是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我敢保证,二婶,你的余生都将在监狱里度过。”
温湄手上掌握的事情,远远超过了二婶所知道的。
那些证据,足够送她去监狱里蹲半辈子了。
“温智博,今天这账我记下了,以后见到我,最好绕道走,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二婶完全被温湄震住了,久久不能回过神,直到皮肤传来凉意,她才惊觉,方才被温湄推到了地上,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她挣扎地起来,余光瞥向了楼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