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直跪在两人面前,因为手臂被生生折断,脸上苍白,下嘴唇被咬了一排牙印。
流光眯了眯危险的眸子,踏着皮鞋,直直朝男人过去,单手摁住他的脖子,强迫他将头摆成了诚服的模样。
温湄蹲在他的面前,一个抬手,用力打了下去。
男人的脑袋被打偏,脸上的横肉更是抖了抖。
“温绍权让你这么做的?告诉你今天回来一个女人,你可以尽情享用?”温湄眼神闪过一丝狠戾,目光看向一旁的玻璃杯。
她嘴角一笑,将玻璃杯敲碎成了一个尖锐的口子,直接抵到了男人的喉咙上。
温绍权是温二叔的名字,出于礼貌,温湄平时只叫他二叔,可这一次温湄是真的寒了心。
男人吓得魂都快飞了,带着哭腔,不管对不对,连连点头:“姑奶奶,别这样,我皮薄,你想问什么都行,别拿这个抵着我!”
“别和我耍嘴皮子。”温湄的手用了力,尖锐的玻璃直直刺入了肉中,瞬间,血珠就一串串流了出来。
男人吃痛,赶紧求饶,“是温绍权说的,我们每一次合作,他都是让比较漂亮的女孩来的,看到那边准备的酒了吗?里面有药,本来是打算抓住你直接灌的,没想到就……”男人没再说下去,垂着眼,一脸惊恐。
温湄冷哼,“也就是说你侵犯了她们,对吗?”
男人点头,今天落到两个女人的手上,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我都交代了,让我离开不行吗?”
温湄倒是好说,主要是她后面的那个女人,身手不凡,一看就是练家子,下手也是毫不留情,要是再不走,搞不好得栽到这儿。
可惜,温湄狠了心,握着他那只受伤的手,用力往上拉。
“啊!”瞬间,他爆发出了杀猪般惨烈的叫声,“我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话还没有问完,自然不可以走!”
男人都快疼晕了,脑门上全是汗水。
温湄坐在沙发上,慵懒地晃着腿,眼神透露着一股狠劲儿。
“我问你,温绍权是不是答应你,等你得到手后,就立马签合同?”
“对,他说了,等今晚一过,两边合同就签订。”
温湄脸上布满了寒意,她就知道,高层一致让她来谈合同,指定没安好心,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还有呢?都给我交代清楚了!”
有了刚才的教训,男人也不敢冒着,全盘托出:“温绍权还找了记者来拍你,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让我配合,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温湄点点头,脸色暗了三分,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脊梁骨上,“说完了就把合同签了,立马放你走。”
“我签!”
合同哪有命要紧,他毫不犹豫地提起笔,把合同给签了。
“记住,以后想找人报仇,就去找温绍权,这事儿是他惹出来的,和我没有关系。”
“知道了。”
“滚吧。”
男人连滚带爬跑了,地上的保镖也跟着离开。
流光收了拳头,站在温湄身边,“温小姐,刚才那个人作恶多端,为什么不把他送进警局,让警察收拾他?”
这里要是北欧,她早就一刀过去,抹脖子了。
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浪费空气。
温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从兜里拿出录完音的手机。
“谁说要放过他,有了证据才能把他绳之以法,不是吗?走吧,再过一会儿记者就要来了。”
两个人收拾一下,走到了外面。
温湄大概也清楚二叔为什么要拍下她的丑照了,她现在还没有和陆承宇正式离婚,只要拍下她的不雅照,就可以用来威胁她。
那时候温湄只能任由二叔差遣。
二叔着算盘打得好,只可惜他准备不周,倒给了温湄反击的机会。
“流光,我们回去。”
“好的小姐。”
就在温湄和流光走后没有几分钟,几个记者拿着相机就跑了进来,结果去了一场空,什么都没有拍到。
回到家里,温湄就把录音发给了警察,这是实打实的证据,那人想跑都没有办法。
既然二叔不念亲情,温湄也就没有什么理由给他留面子了。
温氏是她父母一手打下来的江山,也是他们给自己留下的瑰宝,她不可能拱手让人。
既然二叔不会经营,那就把他拉下来。
第二日一早,温湄就来到温氏大楼,坐在了温绍权的办公室里,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温绍权心情不错地走进来,当看到温湄的那一刻,吓得魂都飞了。
他扯了扯嘴角,问:“湄湄,来得这么早啊。”
“难道二叔不希望我认真工作?”温湄笑得意味深长,纤细的手指轻敲着紫檀木办公桌。
“当然不是,昨天的合同谈得如何?”
温湄坐在椅子上,没有让位置的意思。
“还不错,二叔选中的合作人都是万中无一的存在。”温湄语气暗讽,直愣愣地看着他。
“是吗?”他悻悻地说,老李的手段对付年轻女孩是绰绰有余,没想到还是让她跑掉了。
原先的计划只能搁置,现在还是只能和温湄周旋。
“二叔,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温绍权懵了,“你这孩子说的,二叔要工作啊,这儿是我的办公室。”
“二叔错了,这个公司没有一个是你的,二叔别忘了,这个公司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和二叔没有任何关系。”柔声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锋利如刀,一道道寒芒从眼神中迸发。
她不仅是在敲打,更是在提醒温绍权别越界。
“湄湄,我是你二叔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二叔,我已经不是只知道吃棒棒糖的小女孩了,有些事,我清楚,二叔,你说呢?”
两人还没有撕破脸,温绍权也没有把公司全部掌控,不好和温湄翻脸,只好把这口气咽下,努力扯了个笑脸,“行,那我先出去了,记得来开早会。”
温绍权出去后,温湄就让人将这个办公室里的书法字画全部丢出去,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