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子怜爱地揉了揉温湄的发丝, 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囡囡,以后常来找爷爷玩,蔷薇园永远都为你敞开。”
“爷爷,我会的。”温湄点点头,当着温老爷子的面戴上了那条天使之泪。
修长的天鹅颈戴着绝世蓝宝石项链,她的五官精致像西方壁画中的女神,在宝石的衬托之下,是与生俱来的高贵典雅。
“囡囡,你和你的母亲越来越像了,越来越漂亮了。”回想早逝的女儿,温老爷子一阵心酸。
若是没有那场意外,他的女儿还是整个港城的传奇,无数人羡慕的对象,温湄也不会是孤女,受人欺负。
“爷爷,我会继承妈妈的梦想,带领温氏走向新世界。”童年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唯有父母的爱,同岁月的温柔一直呵护着她,她带着父母的梦想和希望活了下来。
温老爷子欣慰一笑,“囡囡,别累着,咱们慢慢来,知道吗?需要爷爷帮忙的话,尽管提,咱们都是一家人。”
“知道了爷爷。”
告别了温老爷子,温湄才回了浅水湾。
她将收集到的证据打包,全部发给了国际组织,顺便联系了一家当地有名的媒体公司,让他们把消息都散布出去。
温湄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需要把事实夸大,越能煽动民众越好。
做完这一切,温湄合上电脑,静静等候着结果。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陆承宇如何保住他的命脉。
第二天,温湄打开手机,赌场的事就已经上了国际新闻,并且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温湄勾唇一笑,时候还没到,她暂时不会出面找陆承宇。
吃过早餐,温湄驱车去了一趟“启明”总部。
为了方便她办公,顾方白特意给她留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办公室,温湄将东西放下就去开会了。
早会上,顾方白特意强调了技术研发部的专利。
“启明”类似一个科技孵化园,只是这两年已经成熟了,技术研发部大部分都是刚刚毕业的研究生博士生,手上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项专利。
顾方白的意思是,若是留在手里没什么用,那就卖给科技公司换钱,他可以帮忙出主意。
集团和个人的专利是分开的,个人专利卖的钱他也不会过问。
早会结束,温湄和顾方白凑在咖啡厅,难得清闲。
“今天开早会,那个白面小生为什么没有到?”温湄抿了一口咖啡,漫不经心道。
“你说言诩?昨天我让他去恒星送笔,被季婕看上了,非要他做自己第三十八任男友,你也知道,季婕缠上人有多麻烦,现在这事都没解决。”顾方白轻描淡写道,眉宇间却透着奸计得逞的坏笑。
温湄挑眉,瞥了他一眼,透着深深的质疑。
这货八成是知道季婕喜欢什么类型,故意让言诩去呢,否则公司上下这么多员工,为什么非选了他?
只是可怜了言诩,帮了朋友,自己却倒了大霉。
“对了,昨天我回了趟老宅,听我大伯说陆承宇打算竞选港城商会的会长,已经开始准备材料了。”
港城商会控制着港城大部分贸易路线和市场,拥有着严格的等级和组织结构,对于每年新加入组织的成员格外严谨。
陆承宇等于是想给陆氏找一个靠山,以后结识的人也都是港城顶尖的集团总裁。
呵呵,他这个打算倒是不错,可也得人家同意他进才行。
真是很不巧了,现任商会理事长和温家有点交集。
“以陆承宇的本事,他恐怕努力二十年都没法进这个商会。”
“听起来你似乎已经有了打算,不妨说来听听?”顾方白插着手靠在茶几边缘,深眸透着浓厚的趣味。
“顾总喜欢遛狗吗?当绳子无限放长时,当狗以为自由时,再猛拉绳子。”她眉梢上挑,微风拂过她额前的碎发,眼眸中充斥着耐人寻味的深意。
顾方白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轻笑一声,“那一定很好玩,既然如此,那我就拭目以待。”
商会,陆承宇这辈子都无缘了,“启明”,他也别肖想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承宇在东南亚赌场的事情愈演愈烈。
经过当地媒体“深入”调查,赌场内部走私军火,贩卖禁药等一系列重罪被扒了出来,记者甚至报道了这家赌场毫无人性,压榨员工,非法殴打员工致死等罪行。
一时间,当地居民纷纷开始反抗,自己辛辛苦苦一辈子,不是给他们做嫁衣的。
而且赌场就开在离政府工作大楼不远处的街道,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官匪勾结,而且做了这么非法的事,到现在才被爆出来,这不是有人罩着是什么?
一时间,民众纷纷下场指责政府的无能,要求查封赌场。
因为民众反映实在太强烈,加上这件事在国际上也引起了广泛的讨论,政府迫于压力,只好将赌场查封,继续调查赌场内部的非法行为。
只是当地的民众不买账,他们清楚地知道这只是政府的缓兵之计,风波一过,赌场还是会开。
民众不满,大批人在当地抗议,甚至闹到了总理府。
政府部门实在没办法,要是再闹下去,工作都没法完成。
无奈之下,赌场强制关了门。
温湄看到这个结果无疑是高兴的,在拿到证据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陆承宇完蛋了。
还有什么比触及底线更过分?
他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赌场是假借他们名义开的,他不会受到东南亚和港城法律的制裁,否则他得蹲一辈子大牢。
这样算起来,他之前损失了数十亿美元,这些钱都是他的个人账户。
不过,她要的不止这些。
陆承宇在吉隆坡的房地产项目的证据,她已经交给了媒体,估摸着就这两天了。
非法扩地,违反当地劳务合同,挪用资金,种种行径,都够他吃一壶了,那项目,陆承宇可是动用了数百亿,就等着靠度假村发家致富了。
这一次,她非得狠狠咬他一块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