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姑侄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脾气?他能告诉你?”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冲我发什么火?”陆雨薇边说边擦起眼角的泪水,她父亲就是这般无情,可以把所有的锅都甩在她身上。
“别说了,还嫌不够丢人?”
父女俩一前一后离开,却不知暗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二楼阳台处,顾方白站在风中,睥睨着二人。
“少爷,老爷请你过去一趟。”佣人毕恭毕敬地站在顾方白身侧。
“知道了,把今天用的茶具丢了。”离开之际,他的目光顺着石子路看去,两个已经不再年轻的身影走在路上,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陆雨薇的哭声。
推开书房门,顾铭章早就等在里面了,他淡淡抬头:“事情解决了?”
“嗯。”他走到沙发坐下,姿态慵懒,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撑着下巴。
“这陆家人还真不是什么好人,你瞧瞧那老爷子的女儿,以前年轻的时候我还见过,过了二十多年了,还是这么目中无人,这种人居然还能留在他身边,也是奇了怪了。”顾铭章不疾不徐道,语气中却带着淡淡的鄙夷。
“陆家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平安度过三年的。”
“她很聪明,和陆家人都保持着距离,加上陆承宇在外花天酒地,不重视她,陆家上下都把她当成了透明人。”
顾铭章笑得揶揄:“你还说你不喜欢这女孩,人家在陆家的事你都知道,啧啧,果然和言诩说的一样。”
“爷爷。”他神色复杂,俊脸仿佛罩了一层寒霜,透着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严峻。
顾铭章咳了咳,道:“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急得我今天说的,在那女人没离婚之前,你给我忍着!”
“知道了。”
另一边,陆承宇交了罚款后,上面又得了命令,自然就把人给放了出去。
陆承宇从警察局出来,直接上了陆老爷子的车。
车内死气沉沉,气氛降至了冰点。
陆老爷子今天是把这张老脸都豁出去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陆承宇。
“以后公司决策,由我亲自过目,若是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你坐几十年的牢我都不会管!”
“爷爷,可你这样,我还算什么公司总裁?”陆承宇彻底傻眼了,失去了决策权,他就是个空壳子,连公司股东都不如。
“总裁?你有这个本事吗?雨薇,把他在外面的女人给我接到老宅。”现在大号已经成了半废状态,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的身上。
他早已不年轻,或许再过几年,他便撒手人寰了,他绝不能放心地把公司交到陆承宇手里。
反正已经这个样子,他倒不如赌一把,若是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那当成接班人培养也是可以的。
“爷爷,你想干什么?”陆承宇心中警铃大作,孩子的事,陆老爷子一直没有松口,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同意,对陆承宇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事。
联想刚才陆老爷子的口吻,陆承宇瞬间便知道了,陆老爷子要舍弃他了。
不可以,他绝对不能离开陆氏。
一天之后,陆氏官方发布一则声明,承认了这次产品是偷来的,并向公众道歉。
此则消息一出,在网络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因为产品并没有上市,只是开了发布会,网友并不在乎产品是否剽窃,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陆承宇身上。
一时间,陆承宇站在了风口浪尖。
网友们纷纷捡起笔,对陆承宇发起了声讨,斥责他为了利益,罔顾了群众的信任。
陆承宇在公众面前的形象本就不怎么好,现在一弄,路人缘全部败光了。
这一切,温湄都视若无睹。
三天后,温湄总算见到了季婕。
她身边还跟了一个黑皮体育生,和她形影不离。
有了年轻的小男友,季婕一整个容光焕发,看不见一点工作的疲惫,反倒神采奕奕,面容迤逦。
“薇薇和我说,你找我有事?说来听听。”季婕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自己小男友身上,两人的眼神都可以拉丝了。
温湄微微蹙眉,她没想到来这里一趟还能目睹季婕秀恩爱,她现在是比头顶的水晶吊灯还要亮,一整个多余的。
只是她有求于人,不好说出来,只好忍着。
“慈善晚会快开始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季婕眼神一闪,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她,“你的忙我不帮,我上次好不容易看上个男人,就是让你给搅和了。”
“那是人家自己不愿意,和我也没关系。”温湄无奈解释道。
“那我不管,反正我不帮。”那段时间她都快怄死了,两个极品,结果一个都没有到手。
她现在一看到温湄就一肚子火,更别提帮忙了,没骂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真的不行?可我怎么听薇薇说,你最热心肠了,求一求你,你就答应了,那我现在求求你?”温湄双手撑着头,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地装可怜。
“得了。”她转头推了推身边的男人,男人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包间里面就剩了她们两人,季婕朝她努了努下巴,道:“说吧,有什么事想让我帮忙的?”
“港城商会举办的慈善晚会快到了,到时候这港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去,我想你也一定被邀请了。”
“嗯,所以呢?”
温湄也不卖关子,接着说:“想必你一直知道前段时间傅家小公子出了事,下半身废了,因为他想侵犯我,却被我将了一道,而这件事的元凶是陆承宇,这仇我自然是要报的。”
季婕一听,复仇者大会,一下就来了兴趣,“所以你想怎么办?”
“我记得你名下有一个会所,里面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我想向你讨个人,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女性,最好有些小癖好,但别把人给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