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温湄嗔怒,胳膊肘推了推她。
“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你去上班吧。”
温湄刚到总部,言诩就让她来会议室一趟。
高层的会议一周一次,一般都是由顾方白亲自负责。
这次的会议主要还是围绕着无人机的问题进行,先前陆氏出了大问题,“启明”的无人机根本不需要宣传,就有一大堆单子排着队,想和他们合作。
可“启明”的合作一向谨慎,不轻易和其他公司签合约。
无人机受众群体本就有限,顾方白希望他们的产品能够帮助真正需要它的人。
“我们可以筛选一下,如今外界对我们的无人机过分关注,若我们不谨慎一些,很容易影响到产品的销量。”
“温总监说得对,这方面我们不能大意。”
“我的意思,让策划部的人拟定几份方案,拿来过目。”
“合作商那边我们再瞧瞧。”
无人机的问题不算大,会议很快就结束了。
走出会议室,温湄跟着顾方白身边,上了实验室。
“启明”的核心项目,“启明星”计划还在敲锣打鼓地紧密进行着。
温湄查询过各国的资料,像“启明星”这样的项目,各国都找不出第二个来,因为实在太难,只有一个成功的案例。
“顾方白,启明星进行得如何?”温湄声音平缓,却透露着担心的语气。
“转化率百分之八十,我们还在尝试。”
这条路有太多的荆棘,前路漫漫,挡在他们前面的因素太多了,就连顾方白都不清楚这样的坚持是否真的能够成功。
“顾方白,我们会成功的,一定会的。”只要成功,那就是人类文明的一大进步。
“我知道。”
他罕见地穿上了防护服,走进了实验室。
“启明星”的实验室外人不轻易进去,因为里面的液体不能直接触碰,顾方白明令禁止过,实验室仅实验人员可进。
温湄只能待在门外,在无数个相似的服装里,精准地找到顾方白。
他和老教授一起,计算着数据,做着实验。
科研方面,温湄并不懂,她只是在玻璃前站了一会儿,就回了办公室。
几天下来,桌上的文件只多不少。
“表姐,文件已经分好了类,红色外壳的是比较重要的文件,需要你签字的。”
“行,我知道了。”
如今“启明”许多项目需要温湄来过目,“启明”也不止“启明星”一个实验,无人机项目过后,紧接着又是其他很多项目,都需要她来分析。
看了一上午的文件,把下个周的计划表安排一下,温湄就下了楼。
顾方白还在实验室,办公室里只有言诩对着电脑敲着代码。
“温大佬,你吃午饭了吗?”言诩抬眸,天生娃娃脸显得他极为幼态,精致得像一个洋娃娃。
温湄一看到这张脸就想起了她对季婕的承诺,罪恶感如同藤蔓,从心底蔓延出来。
心底对言诩多了几份抱歉,语气也柔和了几分:“还没有,刚刚忙完,才从上面下来。”
“算了,反正干了一上午,眼睛都快瞎了,不如一起下去吃个午饭。”说完,他“啪”一下就将电脑关了,拉着温湄的衣服就去了食堂。
温湄平常不会来食堂吃饭,偶尔回来这儿喝杯卡布奇诺,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来食堂。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言诩是个话唠,一坐下就来开始嘀咕:“这班上得我都快累死了,我都已经连续上了两周的班了,老顾一点也不心疼。”
“要不我替你说说?”倒地还是有些对不起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弥补了。
言诩眼前一亮,目光清澈,还带着几分天真,“好。”
只要温湄向顾方白开口,他一定能给自己放一天假。
“温大佬,你真是个好人,我以后一定会回报你的。”
“不用。”只要别记恨她就行。
“什么不用?”
顾方白幽幽地声音从她头顶响起,她正欲扭头,身旁已经多了一个人。
“没什么。”言诩脸色一变,连忙低头刨着饭。
温湄不知,言诩还不知道这货吗?表面冷冷清清,实则内里就是个黑心的,现在被他看到自己和温湄一起坐着吃饭,却没和他一起,,估计内心算计着如何整自己。
都二十几年的同窗了,言诩清楚这货吃起醋来有多恐怖。
言诩的心思,温湄自是不知,单纯地以为他恐惧顾方白。
“你忙完了?”温湄不经意地问,视线却落到了他的右手上。
骨指分明的手白得两眼,甚至多了几分病态的苍白,虎口处多了一个伤口,内里粉红色的肉已经翻卷出来。
顾方白下意识扯了扯衣袖,挡住了那道伤疤。
温湄收回了视线,轻抿了一口茶水,眼神透过氤氲的雾气,不知在想什么。
饭后,温湄打了声招呼,先走了。
顾方白转头看向言诩,目光幽深,晦暗不明。
言诩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一旦发起火来,言诩招架不住。
“我说大哥,我叫你哥还不行吗?就吃个饭而已,你至于这样吗?我和温大佬也只是朋友啊。”
“我知道。”只是他不爽而已。
言诩松了口气,“你知道就好,吓死我了,我告诉你,吃醋可以,但别乱吃好吧,我和温大佬就是朋友,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挂的,所以你真的不用太担心。”
顾方白沉默着,转身进了办公室。
身后的言诩暗暗叹气,“怎么会有这么拧巴的人。”
也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也正常。
半小时后,温湄推开了顾方白办公室的门,手里还提着一些药。
“刚才就看你手受伤了,帮你上点药。”
她站在顾方白身前,单手摊开了他的右手。
血淋淋的伤口露出真容,虽然没有流血,但伤口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做实验留下的伤口得好好处理,否则容易出事。”她拿着消毒棉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又给伤口上了一些消炎的药膏。
“阿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