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湄算是肯定了这个项目,至于收购的事,她并不在行,还是交给了顾方白自己办。
顾方白拿着文件,回到了办公室。
养了两天病的原野也回来了,直挺挺地站在办公室里。
“先生,这是那天温小姐在陆家的画面,我录下来了。”原野身上随时都带着微型摄像头,担心他遇到危险,以防万一的。
原野把画面投到了顾方白的电脑上,方便他观看。
视频里,温小姐义正词严,甚至将结婚戒指都还给了陆承宇,顺便还帮原野报了仇。
顾方白总算知道为什么温湄要带着原野一起去,不是多一个人保护她,而是让他亲自动手报仇。
他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推出了视频。
“原野,下次报仇,别傻乎乎地,有我给你撑腰,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他拍了拍原野的肩膀,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
看到视频的那一刻,他是开心的,将戒指还给陆承宇的那一刻,证明了温湄打算彻底告别过去,迎来新生。
她像一株坚韧的蒲草,看陆承宇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情感,就像在看一个普通的商品。
“先生,你这么喜欢温小姐,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原野从未谈恋爱,可他很喜欢流光,即便她不喜欢自己,他也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心意告诉流光。
可顾方白不一样,他心思敏感,害怕被拒绝,害怕打破两人的平衡。
他不清楚温湄的心思,所以只能将心底那份爱意埋藏起来,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算了,搞不懂你们的想法。”原野嘟囔了一句,又站了回去。
“晚上陪我去应酬,不许推脱。”独有的清冷音响起,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原野内心嘶吼,尽管不想去,但主子都说了,他也不敢推辞,应下来了。
下午下了班,温湄本想去商场买一些日用品,结果被乔薇拉去联谊去了。
乔薇已经二十五岁了,却是个纯情小女孩,别说谈恋爱了,手机里连几个男生都没有,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
照她的说话,和尚还可以娶妻生子,她这个俗人还要吃斋念佛,日子过得比和尚都清心寡欲。
温湄打趣道:“你不怕你哥知道了,打你手心?”
“怕什么?要是打手心就能换一个男朋友,我乐意至极。”乔薇涂上红唇,颇有御姐的风范。
“湄湄,你也打扮一下。”
“不用了,今天主角是你,我就算了,再说我也没那个精力。”温湄失笑,靠在窗户上,一脸疲倦。
乔薇若有所思,笑道:“也是,你那个公司老板是人间尤物,我找的那些人一比,太逊色了。”
温湄笑道:“你可以追啊,顾方白也没有女朋友、未婚妻之类的。”
“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她穿上风衣,连连摇头说:“我还看看凡间的人吧。”
“你说得顾方白好像不是人类一样。”
“当然不是,我是说他那样的人,不是我能肖想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两人走进会所,各种颜色的灯光交织着,音乐震得温湄耳膜都快破了。
乔薇拉着温暖走进了包厢,这次她学聪明了,特意找了一家在港城知名度没那么高的会所,免得又被乔樾逮个正着。
推开门,包间里面站着几个青年,虽比不上顾方白,但样貌这些也没的说。
一看到他们,乔薇眼睛都在放光。
温湄知道乔薇这是又犯病了,但又能怎样,她这姐妹儿向往爱情,渴望谈一场美好的恋爱,她总不可能告诉人家,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生物?
那样温湄只会被乔薇暴打,然后被她带着灌输各种甜蜜的知识。
为了避免自己遭殃,温湄决定闭口不谈。
温湄坐在角落里,无聊地看着微博热搜,一旁的乔薇仿佛入了男儿国,被一群男人围得水泄不通。
她满头黑线,敢情说是联谊,其实只是找借口来会会小鲜肉了,她就说乔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经了。
她实在没那个脸待下去,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三楼包间外,走廊空空荡荡,头顶的蓝光显得诡异瘆人。
温湄看着头皮发麻,只想赶紧走,脚步也越来越快。
就在拐角处,她却被人撞了个满怀,她踉跄地往后倒,右脚又被撞了一下,朝里面扭了一下。
“咔”一声,温湄一阵悲凉,只觉太疼了。
“阿湄。”大手揽着她的细腰,将她扶起来。
“顾方白。”看清撞她的人是谁,温湄脸都白了,她的脚疼得要命。
“你还好吗?”淡漠的眼眸泛起了一阵惊慌失措,语气也透露着关切。
温湄只能攀附他的肩膀才能站起来,“我脚好像扭了一下,有点疼。”
她额头泛起了细细的汗珠,脚踝处传来的刺疼让她迫不得已咬紧了嘴唇。
她可能命中注定倒霉,出门都能崴脚。
顾方白弯腰将她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就在他转身之际,几人身后传来一声暴怒的咆哮声:“放开她!”
阴寒的目光死死盯着两人,陆承宇身体紧绷着,拳头握得紧紧的,指关节凸显着明显的白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顾方白撕碎。
他失策了,早知道这小子和温湄两人关系如此好,就应该早点下手,除了他!
温湄沉着脸,拍了拍顾方白后脑勺,让他放自己下来。
“你可以吗?”他靠近她的耳畔,小声询问。
温湄点头,“放心。”
然而,两人的说话在陆承宇眼中却是耳鬓厮磨,暧昧无限。
呵呵,他到底哪儿比不上这个臭小子?
温湄单脚下地,左手撑着顾方白的身子才勉强站立。
“陆承宇,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湄声音隐隐带着怒气,明亮的眸子此刻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陆承宇不屑一笑,“阿湄,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哪儿比不上顾方白,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早上送过去的戒指,中午又回到了他手里。
他不明白,他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她为何还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