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来气了,“湄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瞒着我?”
“薇薇,我这不是不想扫你兴吗?你好不容易背着你二哥出来,所以我就没和你说。”温湄声音小小的,看上去格外委屈。
乔薇叹息一声,搂着她的肩膀,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头,“湄湄,小鲜肉固然重要,但怎么能和你比呢?下次别这样了。”
温湄微微一笑,“好。”
“那你脚没事吧?”乔薇戳了戳她的脚踝,担忧不已。
“放心,已经去过医院了。”
温湄没有将遇到陆承宇的事情告诉她,担心她会找陆承宇麻烦。
……
送完温湄回家后,陆承宇和原野两人又赶回会所。
“先生,周先生还等着我们。”
顾方白来会所是应酬的,谁知碰上了温湄,出了点事情,连包间都没有进就走了。
合作商还等着他,也不可能随便取消,这次合作顾方白已经等了一个多月了。
“先生,其实你完全可以让我送温小姐医院,你去应酬的。”
原野虽然知道他家先生的想法,但怎么说,工作也很重要。
顾方白沉静着脸,幽幽道:“原野,若是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
“……”
两人赶过去时,合作商已经喝了好几瓶酒了,见顾方白一来,直接递来了酒杯。
他挺着啤酒肚,满嘴酒气地靠近顾方白,说:“顾总,这酒不错,快来试试。”
顾方白接过酒杯,但没有直接喝,“周总,我们还是谈谈合作的事吧。”
“不用谈了,我就喜欢顾总这样的年轻人,何况有顾家在,怎么说也是我赚了,合同我已经签字了,顾总只需要陪周某喝两杯就行了。”
顾方白被冲人的酒气熏得皱眉,手腕轻轻地摇晃着高脚杯,“行。”
难得遇到好说话的合作商,顾方白也收敛了脾气,喝起了小酒。
小会所的酒不如顾家地窖的酒香醇,缺了一点岁月沉淀的味道,也不是难喝。
等出来时,合作商已经不省人事了,顾方白通知他的秘书,两人领了回去。
包间里就剩了顾方白和原野两个人,方才喝了一些酒,肠胃有些火辣辣的,令人不适。
他躺在床上,头脑晕晕的。
“先生,要不给你叫杯牛奶?你晚上都没怎么吃饭的,这样太伤胃了。”
“不用了,等我缓一会儿,咱们就离开。”
头顶的灯光忽明忽暗,晃得他天旋地转,似乎症状越来越严重。
顾方白倏然起身,拿起衣服朝外走。
“先生,我们直接回去?”原野鲜少跟着顾方白来会所,此刻新鲜感十足。
“我脑袋疼。”他声音有些哑,呼出的气也是带着发酵过后的酒味,这让本身就有严重洁癖的他更难以接受。
只是老天似乎特意折磨他,前面的包间门赫然打开,陆承宇一脸阴鸷地站在两人面前。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陆承宇死死盯着他,藏在心中的怒气恨不得化作固体,砸在顾方白头顶。
“温湄呢?”陆承宇眼眸冰冷,脸色也是愈发阴沉。
一想到两人方才离得那样近,陆承宇想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阿湄回家了。”他眼神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将陆承宇放在心上。
事实上,在刺杀事件之前,顾方白从来没有正视过陆承宇,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情敌。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知道,温湄不喜欢陆承宇,根本构成不了任何危险。
刺杀事件过后,他才渐渐对陆承宇有了别样的认知,这个男人一如表面一样危险。
“阿湄阿湄,像恋人一样。”陆承宇的脸扭曲得像抽象画,语气执拗。
顾方白微微蹙眉,“我一直都是这样叫她的。”
“我不许,她是我的妻子,是我最爱的人,你不能这么叫他!”
阿湄是他心中的明珠,不容许任何人观望。
他就应该将阿湄锁在金笼,这样才不会有人对他的东西一直觊觎,他的阿湄只能属于他。
“陆承宇,她不是你的妻子,你们离婚了。”顾方白纠正道。
“离婚了还可以再婚,反正轮不到你这个臭小子。”
“你确定?”他剑眉上挑,眼眸充满了挑衅,“阿湄不是一个吃回头草的人,你有什么可值得她爱的?”
从头看到尾,一个长处都没有,长得好?港城最不缺的就是帅哥,就连一些会所里的青年,也能比得过他。
陆承宇恼羞成怒,脸色涨红,“她会的。”
顾方白闻言,不屑地轻嗤一声,“没有人会在原地等着你,你以为你是谁?有点小钱有点背景,别人就会义无反顾地讨好你?醒醒吧,别活了二十八年都没活明白。”
“我不行,你以为你就行?”
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靠着顾家才混得风生水起,本质上和他也没有什么区别。
“我行,你信不信,几年之后,我会抱着我和阿湄的女儿或者儿子,看着你孤寡一人?”顾方白意味深长地一笑,头也不回地带着原野离开了。
他本意不想和陆承宇有过多的交集,可如今这情况,这种想法显得不那么现实。
若是不戳破幻想的泡沫,他只会越陷越深。
两人坐在车里,透过窗户,城市的浮光掠影透了进来。
“先生,你不怕他报复?”
陆承宇像是那种会狗急跳墙的人,若是搞不好,还是会像在山月居里一样,遭到报复。
顾方白撑着脑袋,语气笃定:“他成功不了。”
陆承宇什么人,顾方白虽然不了解,但陆家他不了解吗?阿司虽然厉害,却比不上原野和流光,不然也不至于这几次都失了手。
“先生,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总不可能一直处于被动不还手吧?
“告诉老爷子,停了和陆家的合作。”
陆承宇想找死,顾方白不介意帮他一把。
等顾方白两人走后,陆承宇用力砸着墙面,关节血肉模糊,一滴滴血滴在了地板上,像一朵盛开的梅花。
“顾方白!”他咬牙切齿,声音颤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