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玉门关守将送来加急文书。信中说被扣商队突然送来两车琉璃盏,盏中盛着的竟是沈芋前夜研制的肺痨药膏。
守将在信末附了首打油诗:"将军帐里稻花香,夫人炉前熬膏忙。借得西域月光种,换来边疆万户康。"
沈芋数着系统面板上的感谢度:
"973/100000"。
她将月光稻穗系在小宝襁褓上,发现穗子遇暖竟化作点点荧光,在婴孩眉眼间织出银河般的纹路。
霍祁在旁看着,忽然摘下腰间虎符,将其系在月光稻穗旁:"这算是给咱儿子的满月礼。"
夜风裹着沙枣花香涌进帐中,沈芋在系统面板签下今日的名字。
全息屏幕闪烁间,一行小字浮现:"检测到月光稻基因融合成功,解锁隐藏地图——'河西走廊'。"她望着熟睡的父子俩,将新到手的治水图卷悄悄压在霍祁的行军地图下。
玉门关外,西域商队的驼铃声渐远。沈芋忽然想起什么,从妆奁底层取出半块青铜虎符——那是三年前霍祁重伤昏迷时,她在系统空间找到的。
此刻月光稻穗映着虎符纹路,竟与帐外斥候带回的西域狼首图腾完美重合。
沈芋指尖轻抚虎符上斑驳的纹路,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霍祁浑身是血倒在营帐外,右肩插着支淬毒的西域狼首箭,而这半块虎符就藏在他贴身内袋里。她记得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响:"检测到古代军事密匙,是否存入空间?"
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斥候单膝跪地:"将军,西域使团递了国书,说是要见夫人。"
霍祁挑眉看向沈芋,后者正将治水图卷展开在案几上。河西走廊的地形在月光下泛着青芒,某处标注着"弱水"的河道突然腾起雾气,竟与虎符上的纹路隐隐呼应。
"他们要见我?"沈芋将半块虎符收入袖中,指尖触到系统空间里静静躺着的另半块。这三年来,每当她试图查看系统背包,就会被提示"权限不足",直到今夜月光稻穗激活了虎符。
国书在烛火下展开,沈芋瞳孔骤缩。羊皮纸上用粟特文写着:"河西水患,狼首归巢。"落款处盖着的印章,赫然与斥候带回的狼首图腾一模一样。
霍祁突然握住她手腕,将虎符按在国书印章上。两道金光相撞,帐内abruptly刮起狂风,治水图卷被卷入半空,河西走廊的轮廓竟与虎符上的地图完美重合。
"夫人可还记得,三年前救我的那支箭?"霍祁嗓音沙哑,指尖划过虎符缺口,"当年父亲战死西域,临终前将这半块虎符缝在我襁褓里。"
沈芋忽然想起系统空间里的另半块虎符,刚要开口,襁褓中的小宝突然啼哭起来。月光稻穗的荧光在他眉间流转,竟在空气中勾勒出河西走廊的水系图。
斥候再次闯入:"将军!玉门关外三十里,弱水决堤了!"
霍祁抄起虎符就要往外冲,却被沈芋拽住。她从妆奁底层取出月光稻穗,穗尖忽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将整个营帐映成琉璃色。
"带我们去弱水。"沈芋将小宝裹进月光稻穗编织的襁褓,稻穗遇水竟化作艘晶莹的小船,"系统提示月光稻能净化水源,或许能解燃眉之急。"
一行快马奔驰在河西走廊,月光稻船在夜空中划出银线。当他们抵达决堤处时,沈芋看到西域使团的人正跪在水边,为首者脖颈间挂着与虎符相同的狼首图腾。
"沈夫人,我们等您多时了。"那人掀开兜帽,露出左眼下的狼首刺青,"三百年前,你们汉人先祖用月光稻镇住了河西水患,如今轮到您了。"
霍祁握紧虎符,突然将两半虎符合二为一。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弱水河道里的浊浪竟自动分开,露出河底沉睡的青铜狼首。
沈芋怀中的小宝突然不哭了,月光稻穗飘向狼首,在青铜纹路间种下粒稻种。刹那间,整条弱水河道都泛起荧光,浑浊的河水变得清澈见底。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感谢度突破100000,解锁'西域密卷'!"
沈芋打开密卷,里面记载着三百年前的往事:霍家先祖与西域圣女相恋,用月光稻与狼首图腾共同封印了河西水患。而那半块虎符,正是开启封印的钥匙。
"原来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霍祁将她拥入怀中,望着恢复平静的弱水,"夫人可愿与我共治河西?"
沈芋笑着点头,怀中的小宝突然伸手抓住狼首图腾,青铜纹路竟化作月光稻穗的形状。远处传来驼铃声,西域商队带来了新的稻种——这次,是能在沙漠生长的夜光稻。
沈芋望着西域商队带来的夜光稻种,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她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小宝,小家伙正抓着狼首图腾玩得不亦乐乎,月光稻穗的荧光在他小小的手掌间流转,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古老的秘密。
“霍祁,这些夜光稻种或许能在沙漠中生长,若是能成功,这里的百姓便再也不用为粮食发愁了。”沈芋转头看向霍祁,眼中满是期待。
霍祁点了点头,握紧她的手,沉声道:“夫人放心,我这就派人去安排试种。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弱水决堤的后续问题,百姓们还在等着我们。”
沈芋微微一笑,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张治水图卷,展开在案几上。月光下,图卷上的河道脉络清晰可见,弱水的流向与月光稻穗的荧光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指引着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系统刚刚解锁了‘西域密卷’,里面记载了许多关于河西水患的治理方法。”沈芋指着图卷上的一处标记,“这里有一处古河道,若是能疏通,弱水的压力便能大大减轻。”
霍祁仔细看了看图卷,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夫人果然心思缜密。我这就带人去疏通古河道,你和小宝先回营帐休息,等我回来。”
沈芋摇了摇头,轻轻握住霍祁的手:“我跟你一起去。月光稻穗的力量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霍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抱起小宝,将月光稻穗编织的襁褓裹得更紧了些,随后翻身上马,带着沈芋和一队士兵朝着古河道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