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顾远端了洗澡水给苏晚泡脚,趁着苏晚泡脚的时候,他还绕到了苏晚的身后给苏晚按摩肩颈和脖子。
等苏晚泡好了脚,他腿上铺着一张干净的帕子,把苏晚的脚从洗脚盆里捞了起来,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苏晚一双藕臂趁机环住了他的脖颈,一双水灵灵的小鹿眼湿漉漉的看着他。
顾远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赶紧别开了脸,移开了目光,抱着苏晚仿佛抱着一个炸弹一样,飞快的放在了床上,然后端起洗脚盆,就往外面跑,“晚晚,我先去倒洗脚水!”
深秋的夜风已经很凉了,顾远在外面吹了好一阵的冷风让自己身上的那股燥热退了下去,他才回到屋里。
床上,不甚明亮的灯光下,苏晚皮肤如凝脂般白皙细腻,闭着的眼皮儿上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小巧的琼鼻格外的可爱,粉色的唇更是仿佛在对他发出诱人的邀请,在邀请他去一亲芳泽。
顾远不敢再看,放轻了脚步悄悄的上床,身姿笔挺僵硬的躺在了床的最外沿,幸好床上是有两床被子的,他拉了另一床被子给自己盖上。
被子上的凉意让他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候,苏晚带着热乎乎的暖气钻进了他的被窝,小脑袋拱进了他的怀里。
顾远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一僵,身体的某个地方在发生着秘密的变化。
苏晚对此没有丝毫察觉,她仰起一张小脸儿,睁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顾远,“相公!”
顾远:……
顾远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朝她笑了笑。
她的两根小手指就啾咪啾咪的爬呀爬,爬到了顾远的胸膛上,一边肆意的摸着,一边一脸天真无邪的问道:“相公,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要是没诈到胡鹤年,他真的撸袖子给大家看了,你该怎么办?”
说到正事,顾远心里的旖旎想法自然而然的就被压了下去。
他熟练的用自己的一只大手捉住了苏晚作乱的小手,说道:“他若是撸袖子给大家看了,那就正好让大家证明他确实是往药罐里放红娘虫的那个人!”
苏晚:“嗯?”
顾远将苏晚的小手拿在手里把玩着,说道:“他的手臂上是有黑线的。”
苏晚一双圆溜溜的小鹿眼亮了起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远笑道:“这种事情,我自然做不到,但是小舅兄和苏常却可以做到。”
苏晚看着顾远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崇拜,能指挥苏泽去帮忙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小嫩草也挺牛逼的!
这时候,苏晚才发觉顾远一直在玩儿她的手,她赶紧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你最近怎么总是喜欢玩儿我的手啊?”
顾远凑近她的耳边,热气喷薄,“我可以玩儿别的地方吗?”
夜色撩人,顾远的姿势和语气更加的暧昧,饶是苏晚脸皮再厚,耳根子都不自觉的烧了起来。
她有些愤愤的在被窝里踹了顾远一脚,她的小嫩草学坏了,再也不是原来那个纯情的小嫩草了!
——
因为胡鹤年给病人治病的半个月,不仅没有任何的疗效,反而还加重了病人的病情,以至于原本的轻症都已经变成了重症。
苏晚每天配药、扎针都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好在实验室里特制的四联抗痨药对付古代这些还没有产生抗药性的结核杆菌还是很有效的,再加上针对每个病人的不同情况,将医书上的药方进行了改良之后,配药给他们服用,中西结合之下,病人的恢复速度倒是比预想中的还要快一些。
苏晚在为了病人忙碌的时候,这段时间明显累瘦了的范学儒,穿着一身宽松的官服急急忙忙的来了,“晚丫头,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与你商议。”
苏晚跟着范学儒走出病人住的房间,看着范学儒那能夹死苍蝇的眉头,开口问道:“范大人,怎么了?”
范学儒叹息了一声,说道:“刚刚接到消息,痨病不止是在我们县城传播了开来,在咱们平南府多个地方都传染开来了。
痨病以前在咱们眼中都是不治之症,大夫们也都束手无策。
晚丫头,我就想问问你,若是不用你这扎针、输液的法子,可否治疗痨病?”
苏晚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四联抗痨药是可以口服的,只是用静脉滴注和注射的方法,疗效会更快一点。
她空间的实验室里也有口服的四联抗痨药。
她点点头,对范学儒说道:“可以,范大人,你先等一会儿,我去拿点药,再写个方子给你。”
她进了房间之后,顾远走到范学儒身边问道:“大人,团圆节时借着何员外的名义给大家施月饼的人还没有消息吗?”
范学儒忧心忡忡的叹息了一声,“我之前写了一封急报给知府大人,大人着底下各个县的县衙查探,只是那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今日知府差人来求问治疗痨病的药方之时,也提到了此事,凡是出现痨病的县城,全都有富绅在团圆节那日施了月饼,可是细查之下,却都跟何员外一样,不过是有人借他们的手做了此事而已。”
“衙差可送来了那些人的画像,可是同一人?”顾远问道。
范学儒一边命人去把那些画像拿来,一边和顾远一起进了书房。
顾远将那些画像一幅幅的展开,每一幅画像上的人都不一样,他格外注意了那些人的腰部位置,但是并没有看到有图腾的腰带。
范学儒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阿远,我仔细问过,其他县城的游商都没有系有图腾的腰带,来咱们县城那个人的腰带会不会只是一种巧合,并不是陈国宇文家的人?”
顾远沉静的说道:“有图腾的腰带是宇文家一种身份的象征,只有在宇文家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能拥有。”
范学儒眉头皱得更紧,有些忧心的说道:“此事兹事体大,关系到两国邦交,我之前已经写了公文跟知府大人说明情况,只是不知知府大人有没有上报朝廷,此事不知能不能上达天听。”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并没有写奏折的权利,哪怕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他也只能一级一级的往上报,而且中间如果哪一级官员不重视此事,将此事搁置一边了,这事儿自然也就没办法被皇上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