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都，恢弘的大厦顶层。
霍翊霆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瞰半个苍都城。
“霍先生，整栋大厦的手续已经全都办妥了。”
周维将相关文件放在桌上，看向站在窗前的男人，内心无比忐忑。
从老板清晨回来后，脸色一直沉着，即使是来看新大厦，到现在也是一言不发，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让你查的资料查到了吗？”
正在这时，霍翊霆低沉的语气传来，周维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拿出另一份资料。
“已经查过了，顾小姐从小是在一家托管机构长大的，似乎是老院长的亲戚。
老院长去世后，她就离开苍都，去做了无国界医生，并没有查到她在本地有别的亲属，而且老院长也没有子女。”
听到周维的话，霍翊霆转过身，从他手里拿过资料，越往下翻，脸上的表情就越难以形容。
之前季枫查的资料，都是顾曼这几年的资料，关于她的过去，并没有调查过。
而现在手里这份资料，记录了她从小到大的过往，原来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么优秀，在学校时，年年拿奖学金，刻苦而又努力。
但是在高一的时候，她却突然退学了，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名无国界医生。
“她高一为什么退学?”
听到霍翊霆的话，周维脸上露出一抹复杂，“好像是因为感情纠纷。”
感情纠纷？
听到这几个字，男人眼眸划过一抹诲暗，看向周维的目光中，透着凌冽。
被盯的发慌，周维只得将调查来的消息如实禀告，“我让人打听了当时的情况，好像是说顾小姐写了封情书表白某个男生，被贴在了校报栏，她接受不了，就退学了。”
好不容易一鼓作气说完，周维忐忑地观察着老板的脸色，果然比之前又沉了几个度。
“是那个男生贴的？”
“这个确实查不出来，因为时间太久了，而且这种校园恶作剧，比较常见。
只是根据查到的信息，那个男生当时在学校算是校草，暗恋他的女生也很多，顾小姐当时也才十几岁，会有青春期的迷惑，也说不准的。”
“我没问你顾曼对那个男人什么感觉。”
霍翊霆将手里的资料往桌上一拍，声音透着危险，周维脸色一紧，立马不敢再说什么。
“这个男的现在人在哪？”
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霍翊霆再次开口，话音落下，就见周维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变，最终鼓起勇气说出口。
“这个男生后来去了国外，去年刚回国，名叫程绍，目前是霍氏集团投资部的投资总监。”
终于将这些话说出来，周维舌头都感觉短了一寸。
他怎么这么倒霉，打死他也想不到，顾小姐高中时暗恋的人，竟然是霍氏集团的啊。
果然，他的话说完，整个办公室陷入到一片诡异的安静中。
片刻，才听到霍翊霆的呵笑声，“程绍，他是半个月前派来苍都考察的吧？”
“是，霍先生，关于苍都那几块地皮，就是派他过来的。”
察觉到老板语气的不对劲，周维如实回答，当他说完，又是一声冷呵。
“半个月前，还真是巧啊。”
霍翊霆语气里的意味不明，让周维有点迷糊，“霍先生，这中间是有什么问题吗？”
还没等周维反应过来，身边的男人再次冷冽而出。
“他们最近见过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