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丽华和霍琳的话，让霍翊霆眼底因为生气而泛起赤色，他深深地看了他们母女一眼，唇边溢出一抹冷笑。
“好，很好。”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霍家，周维见状，连忙跟出去。
看着霍翊霆坐上车，周维一进驾驶室，就感觉到整个车厢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霍翊霆的双手紧紧攥着，神情处在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中。
“她们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终于，他开口，声音透着难以掩盖的落寞，霍琳刚才所说的，虽然字字戳心，但却也是在提醒他。
如果不是他这两年对顾曼的冷漠和忽视，又怎么会让她被别人欺辱和瞧不起。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啊。
难怪顾曼不肯再接受他的好意，被蛇咬过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放松警惕。
“霍先生，其实您这段时间做的已经够多了，顾小姐需要时间来明白您的好意。”看着霍翊霆这样，周维不忍心的开口，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情绪这样低落，看来刚才受的刺激不小。
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他其实能理解前老板娘现在的举动，毕竟这两年，他对顾曼在霍家所承受的，也看在眼里。
老板一直觉得自己被逼着结婚救回一条命，自尊上受了很大的折辱，所以对顾曼的好，从来都觉得是别有用心。
现在离婚了，老板反倒是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察觉到自己对顾小姐的感情。
人往往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想起对方的好，在一起时，总是不珍惜，以为做错再多，对方也不会怎么样。
但感情这种事情，透支的多了，自然也就慢慢淡了。
等到当事人后悔的时候，再想弥补，可能对别人来说，却变成了困扰。
虽然这些道理，他很想告诉老板，但身为助理，这么说，只怕老板会更难受了。
“难怪她怎么都不肯接受我的好意，我说什么她都觉得烦，呵呵，周维，这两年，我对她，又何尝不是呢？”
霍翊霆闭了闭眼睛，原来感情的世界，报应来的这么快。
想到顾曼拿着离婚协议逼他签字那天，他还那么强势地对她扬言，让她等着。
当时他不明白，她说的那句她等的太久了是什么意思，现在想起来，自己在她眼里，恐怕就是个笑话。
打脸来的太快，竟是火辣辣的疼。
霍翊霆这辈子没觉得自己这么下头过，甚至想到这段时间对顾曼的骚扰，他都觉得丢脸到了极致。
“以后顾曼的事情，不用告诉我了。”
终于，他艰难的开口，说完这句话，眼眶竟感觉到一抹涩意，就像是心脏里有什么东西被活生生抽离了。
“是，霍先生，那现在您是要回住处还是……。”
“回苍都。”
现在他根本不想再待在炎都，感觉这里的空气，都充斥着让顾曼伤过心的因子。
他连呼吸的时候，都充满歉疚。
既然她觉得在苍都过的很好，很开心，那么，他愿意，默默在同一个城市，哪怕见不到她，至少空气中，也会有她快乐的呼吸，那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