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是想延续之前那个话题，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聊了。”
她眼神里透着拒绝，让霍翊霆抿抿唇，“就几句话，可以吗？”
“姐姐，那我先进去等你。”
许子昂松开手，淡淡瞥了眼霍翊霆，随后离开原地。
当他离开后，顾曼开口，“你要和我聊什么？”
看着她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知怎的，心里漫过一丝不舒服。
眼前的她，似乎从离婚后就恪守着说过的话，仿佛曾对他有过的喜欢，没有留下一分一毫。
“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这个节目？”
“为了赚钱。”
她直白的语气，让霍翊霆望向她漂亮而又净透的五官，眼中划过一抹疑惑。
他给她的，足够她一生衣食无忧，她不要，反而要到这么危险的节目里，只是为了赚那点微薄的收入？
“没别的要说了？那我进去了。”
见他又沉默不语，顾曼心里生出些许烦躁，她认识的霍翊霆，从来没有过这样，既然没什么话要说，又干嘛要叫住她。
“你如果真的急需钱，我可以……。”
“不用了，霍先生，我不知道还要说多少遍，我不会接受你给的东西，离婚的那天，我没想要过，以后就更不会要。
而且我如果真的困难，也不会求到你那里，还是说，你觉得我顾曼离开你这个前夫，就一无是处，必须要仰仗你才能活下去呢？”
她咬着腮肉，说完这些话，她真的累了，当初放手的时候，她就想过放的干干净净，没想过再有任何的牵扯。
他们之间，无仇无怨，充其量，他只是不爱她，是她一厢情愿，怪不得别人。
之后她被绑架，她也曾感激过，是他救了她。
只是这一切，她并不想用被他支配来回报，无论他的提醒或者说也许是真心的帮助，她都不需要。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像现在这样。”
终于，霍翊霆说出这句话，看见她现在这样，他说不出来是种什么感觉。
尤其是看见她这样鲜活，她的好被越来越多人看见，她身边欣赏她的异性越来越多，他心底深处滋生出来的那种情绪，越来越控制不住。
而顾曼，同样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这些情绪，心一寸寸冷下去。
“那你想看到我过怎样的生活？继续每天赔着笑脸，三餐煲汤，做一桌子，你压根不会多看一眼的菜，等你偶而心情好，让秘书处通知我，你回来吃饭？
还是说低声下气在你母亲和妹妹面前，忍受着她们的无端指责还有谩骂侮辱？
又或是在你一次次出国寻找白月光时，独自面对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夜晚？
霍翊霆，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我这两年过的生活吗？那我告诉你，不可能了，永远不可能了！”
她一口气说完，眼眶瞬间红的像浮上一层血雾，这些回忆，她拼了命压制，以为不去想，就会彻底忘记。
结果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被悉数唤醒，那么痛，那么深刻，疼到她亲口说出来，心脏还是像被用力压住般，沉的她快要窒息。
同样，听到她这些话的霍翊霆，脸上浮上说不出来的愕然，眼前的女人，眼中的痛色，那么分明，连带着他竟然不知道此时要说些什么了。
好久，才见到他嘴唇蠕动，明明很想发声为自己辩解什么，结果却根本想不到任何一个反驳她这些话的理由。
没错，这两年，的确如她所说的那样，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