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顾曼淡淡瞥向他，“这世上最恐怖的事情我都经历了，我会怕参加什么恐怖主题真人秀？”
“嗯？”
霍翊霆眉头紧紧皱起，“除了绑架，被活埋，跳崖，你还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顾曼呵笑了声，“和你结婚的这两年，难道不是这个世上最恐怖的事情吗？”
霍翊霆：……
这话，直接让他脸色瞬间变幻，晴转多云。
顾曼见他沉默不语，带着冷意地收回目光，转而望向车窗外。
霍翊霆看着她这样，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的紧紧地，心里不是滋味极了。
原来比起被绑架、活埋、跳崖，和他结婚，对她来说，才是这个世上最恐怖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当初还要执意嫁给我？”
终于，他语气有些发涩的开口，这个答案，他问过几次，可是每一次，顾曼都没有回答过。
以至于，即使是离婚后很久，他都以为，她是在玩欲擒故纵，不是真的想离婚。
“可能当初太年轻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狠狠摔了跟头，才彻底醒悟吧。”
她幽幽而出，声音听不出来过多的情绪，却让霍翊霆有些难受。
“顾曼，我当初……。”
“霍翊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该体会的我都体会了，你再说这些陈年旧事，已经于事无补。
我并不后悔付出过的时光，只是有些遗憾而已，现在我们没成为敌人，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没等霍翊霆解释，顾曼已经打断了他，让他很想亲口说出的抱歉，被梗在了喉咙里。
一如他曾对她做过的一切冷漠与伤害，事已至此，似乎抱歉两个字，都失去了任何意义。
默默收紧指关节，他隐下眼底复杂而难堪的情绪，整个车厢陷入到一片寂静当中。
终于，车停在别墅门口，没等他开口，顾曼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顾曼。”
听到身后霍翊霆的声音，顾曼顿了顿，没回头，声音透着平静。
“我去厨房，路我自己认识。”
言下之意，他不需要跟着，说完，径直离开。
霍翊霆望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有些消沉地低下头。
跟随着他们车一路过来的周维，看见刚才那一幕，有些不忍心地走近开口。
“霍先生，老夫人那边打来几个电话，似乎很着急。”
“知道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的。”
说完，他走向相反的地方，周维抿抿唇，随后朝厨房走去。
来到花园的霍翊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休闲椅上，抱着顾曼坐在那里的画面，一瞬间涌进脑海，让他下意识走过去。
缓缓坐下，整个人显得有些消沉，直到过了很久，他才拿出手机，给殷丽华拨打过去。
电话刚接通，殷丽华的声音就急切地传过来，“翊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出了什么事？”
他没理会殷丽华语气中的质问，有些不耐烦，自从上次看见顾曼曾被欺辱的监控视频后，他就再也没接过她打来的电话，甚至是问都不想过问那边的事情。
大概是察觉到霍翊霆语气里的不妥，殷丽华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比刚才要缓和许多。
“翊霆，琳琳到底是你妹妹，就算她之前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能这么对她啊？
她现在也不小了，你这个哥哥如果不帮她，那她以后在炎都，还怎么嫁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