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猛地让霍翊霆眸子浮上猩戮，他看向许子昂，蓦地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按，直接将人给按在了车门上，传来砰的一声。
“你再说一遍！”
他的力道大的惊人，许子昂感觉到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可是仍然弯起唇角，眼中丝毫无惧地看向他，一字一句艰难而出。
“难道不是吗？像个小偷一样，觊觎着她的一切，却又把她伤到体无完肤，如果我是你，根本不会出现在她身边！”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顺着霍翊霆，从头淋到脚，让他眼中的猩热一下子褪去。
他手一松，整个人宛如被什么击中，溃不成军。
但许子昂没打算这么放过他，继续开口，“她根本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洒脱，你做过什么，应该清楚。
既然没有在意过，现在又一再出现想要打扰她，怎么？是发现我家姐姐的好了，你又不甘心了？
你这种人，说的好听点，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说难听点，叫渣。”
扔下这句话，他抚了抚自己的脖子，转身上楼，看也没看霍翊霆一眼。
当他离开后，霍翊霆缓缓打开车门坐进去，脑海里全是许子昂刚才所说的话。
顾曼离开这段时间，他就像是生病了，身边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颜色。
以前她在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嫌她烦，嫌她碍眼，看见她，就觉得是她逼自己娶她，她是自己的耻辱。
可是现在，在许子昂的这番话里，他才明白，原来不光在顾曼眼中，就连在别人眼中，自己都是这么渣，这么不可理喻。
可是让他不再出现，他只要一想到，呼吸就会传来痛感。
两年的时间，她慢慢融进了他的生活中，原来她抽离之后，最痛的竟然会是他自己。
“砰！”
拳头用力拍在方向盘上，传来刺耳的鸣笛声，霍翊霆无力地将头匍在方向盘上。
整整一夜，他都没有看见顾曼从楼里出来，直到天亮的时候，终于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公寓的大门，随后将车启动离开。
……
顾曼是被香味唤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意识回归的一刻，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醒了?我给你煮了粥。”
门被推开，许子昂走进来，白色T恤，泛白的破旧牛仔裤，年轻而又英气勃发的脸，少年感十足。
“你还会煮粥？”
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还没想到，我的歌这么催眠，你听到一半就睡着了。”
他走过来，背着的手，伸到她面前，“送你的。”
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一捧小野花，顾曼有点哭笑不得。
“你该不会是从小区里摘的吧？”
“我又没钱买。”
他故意撇撇嘴，“摘完了，被物业看见，罚我帮着打扫小区一个小时，才同意我走，姐姐，你喜欢吗？”
他故意将脸凑到顾曼面前，笑盈盈的眼中，透着狡黠。
顾曼手一伸，将他脸往旁边一推，接过他手里的花束，闻了闻。
“挺香的，待会找个花瓶插上，以后记住，路边的野花不要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