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姜善之一愣，他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以为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只不过好像和他预想中的有了些许偏差。
这个时候出现了个小姜善之来提醒他，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觉得我做的……”姜善之把即将出口的问题说了一半以后就再也吐露不出。
回想他的所作所为，姜善之觉得自己没有错，但是似乎也没有完全顾虑到齐凛的看法和想法。
“你迟疑了，不知道齐凛为什么会选择你。但是你应该是有值得他喜欢的地方的。”小姜善之有些不甘心，但是他必须得承认这个事实。
齐凛不玩游戏以后闭目养神，闭上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多想。
东拉西扯的想到一大堆和自己有关的没关的，他现在就在想眼前这个情景，他们几个要是出不去了，就这么待着也饿不死的话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不疯。
倒不是他心宽而是如果真的有能够出去的方法的话。
姜善之不可能丢下他不管，这大概是他已完全自信到骨子里的一件事情。
就是刚才玩游戏的时候，感觉似乎有些奇怪。他的运气什么时候这么不好了？
连输了好几把，幸好没问什么尖锐过分的问题，不然他肯定要恼羞成怒不玩了。
没有人会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自己，齐凛想到这讪讪一笑摸头。
“你们两个想到离开的办法了吗？别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毕竟是自己的那张脸，照镜子就可以实现你们互看的愿望。”齐凛睁开眼坐起。
“才没有想看他，只是觉得他年纪一把也不知道你怎么就选中了他。”小姜善之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后，收回视线看着齐凛的眼神多了几分热切。
“只是有些好奇现在的情况。”姜善之神色未变，把他们两个暗戳戳的心里对话遮掩了过去。
或许是他真的做的不够，所以以至于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小将，甚至可以一眼看穿他。
“现在这种情况要出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不过我刚才想到一个如果不是机器出了故障，那他让我们来这里就一定是有理由的。”齐凛说着，讲起了自己在宫巷的那一场奇遇。
当时他虽然也有些迷茫，但是很快就走了出去。现在把两个场景进行比对，齐凛发现这两个场景似乎是有共同之处的。
“你的意思是宫巷里面遇到的和我们现在所待的场景是异曲同工，想让我们领悟到什么东西？”姜善之眯起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他拿起地上正跳跃的烛火。
起身走入了黑暗中，走了没两步，停在了一个书架前。
“机器是让你来看书的？”齐凛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
“或许这个机器未必有那么准确，否则应该不会卷进来一个我？”小姜善之若有所思。
“这种烧脑的事情你们想，我光是听着就觉得无比头疼。”齐凛拿起刚才看的书，说实话他根本没用心看这里面的字，一个都没看懂。
“编年体通史？”小姜善之看着齐凛的书名呢喃念出声。
“找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本就是崇帝和暴君历史的通译本。”姜善之拿着手里的书，他对自己和齐凛的事情当然有些思考，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你的意思是这本书里面有和他们相关的历史，有没有什么别的我们疏忽掉的东西？”齐凛放下书坐着了身子，“这里面有能够回去的秘密吗？”
姜善之拿着这本书走进淡淡摇了摇头，“不知道系统意欲何为，我们就要首先抓住一切可能的关系。”
这意思就是挨个试，总有一个能够让他们回去。齐凛讪讪一笑拿过了书籍，“他们的关系已经比小说还要精彩，不知道历史上是怎么去描述以及去看待他们的。”
小姜善之默默看着，心里对他们那个机器起了一定的好奇心。
没想到最后他还是没有选择历史，不过如果有齐凛陪同，哪怕只能做历史的看客也是他觉得幸福的事情。
不看将来，至少他现在心里是这个想法的。不过看姜善之那个样子，以后也会是这个想法。
“没看出什么特别的，简单刻画了一下人物不如小说精彩，也没有亲身经历的感觉有意思。”齐凛大略翻了翻，只有前面几章是概述内容的。
其他不是批判，就是在看暴君和崇帝的爱情故事。有人认为暴君对崇帝有宠无爱，对他的姐姐玖妃更是始乱终弃。
“这是一本什么烂书，不知道事情的详情，居然敢在这随意开口。”齐凛撇嘴，把手上的书扔到一边。
姜善之此刻和小姜善之正在交流内容，他们希望从对方那里得到新的想法。
两人全神贯注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幕，然后书在空中划出一个微小的弧度掉在地上，从里面飞出来一张书签。
三个人的目光齐齐集中在书签上喃喃念出声，“献鸾凤入紫宫，宫门开复阖夜深去，深夜归。”
“这是什么意思？”齐凛喃喃着书签上的内容似乎想到了玖妃的鸾鸟宫。
“这是彰显暴君对崇帝曾经的恩宠，是恩宠也是羞辱。后来鸾凤展翅高飞，杀了暴君也算是因果轮回。”姜善之感慨。
“这个暴君的确挺禽兽，不过太后也禽兽不然也不会把这对姐弟送给了暴君。”齐凛忍不住感慨。
“太后献上这对姐弟是为了得利，后面发生的一切，大概就连太后也没想到当年的孩子会直接掀翻了暴君然后重新开启了另一个朝代。”姜善之发出由衷感慨。
“深深宫廷锁不住振翅欲飞的鸟，这话太简单了，可是当年被锁进去的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童。”齐凛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摇头。
那样的荣华富贵在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眼里是枷锁，是恐惧那彼时的暴君在阿崇和崇帝眼里有什么不同的意义？
一个接连侮辱了他和阿姐的人，大概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