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想听了还是被逼无奈？”姜善之挑眉，他大抵已经猜测到了齐凛的想法。
当然是被逼无奈否，则他是不愿意听这样的悲伤的故事的。
“都已经把人叫来了这里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齐凛提问。
“刚回来，不急了就先从白绫给你讲讲故事，是一个求而不得引发了一连串悲剧的故事。”姜善之笑笑做出要讲个长篇大论的架势。
“也不用讲的那么细，就稍微讲讲，最好能用一句话概括。”齐凛挥挥手。
“皇上赐死暴君的母妃，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直接导致他的性格大变成了这副样子。”姜善之简要叙述。
“为什么没讲述原因？”齐凛讪讪一笑，听了这一句所谓的概述他忽然有些好奇。
“原因不详，不过自古以来就有过赐子高位除掉其母的情况。”姜善之说着，又把手里的白绫好好的放回了盒子里面。
“这东西留着珍藏提醒都可以和这一堆东西埋到这里算是什么意思？”齐凛皱眉，他觉得有些不对。
可能是暴君的做法和他的想法相差过大，才使得他提出了问题，不过这是真的放在他身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大概是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有纪念意义。”姜善之手一一拂过这些东西心里莫名觉得感慨万千。
齐凛注意到姜善之的神色，只是不动声色的把盒子合上。他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这里，得留姜善之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些。
虽然他早就已经知道，没有自己的话姜善之可能只会面对这些事情，更加的游刃有余。
不过他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留在这里只能添乱的事实。
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气氛莫名有些凝重，齐凛摊手想说些什么。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接下来你离开这里可能遇到的危险自然会有人帮你挡掉。全当做看看风景，不用紧张。”姜善之握住了齐凛手，以为他是因为即将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离开自己才看起来和平日的他相距甚远。
“不算是紧张。”齐凛皱眉，努力想说两句好话。结果发现自己词穷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我多心了。”姜善之开口并没有逼迫他承认什么的意思。
“齐王现在怎么样？”想起很快就要离开这块地方，齐凛忍不住联想到之前他们一块送出皇宫的齐王。
“以他现在的名声就算被人收留，恐怕也不敢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姜善之皱眉，眼神落在齐凛的身上只剩下宠溺。
“未必没有念旧情的人。”齐凛摊手，其实心里明白锦上添花的人何其多，雪中送炭只是少数。
“没人知道他此刻的近况，想必是粗茶淡饭远离了许多喧嚣有重新看待这个世界，不知道他此刻想透了没有？”姜善之完全没有思考齐王近况的自觉，如果不是齐凛提起他估计根本不会想到。
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他实在没有精力去把多余的时间给齐王。
“这还算是好的，如果不行的话，他可能就会当乞丐露宿街头。”齐凛说着讪讪一笑像是做了一件错事，之前这个人好歹是王爷。
往后就只能作为一个平头百姓生活，还是个黑户。就算是在古代没有户籍和身份也是件要命的事。
当然这仅限于大城市比如京城，其他乡村遍野的小地方，反倒是对这点不看重。
“没有那么糟糕，他身上有银子有户籍，只要他放弃野心，好好的生活，未必不能够活得很好。”姜善之对于这一点觉得自己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
“你还考虑到了这个，看来没有我以后你会过得很好，至少周旋的不会很差。”齐凛说着看向远方，他能够看透这皇宫里的最高位置的人的结局却不能看到会发生什么。
人生那么多的路口又有哪一条是正确的，索性这个拐角处就像是被人遗忘了。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黑衣人以外的人来，没有人打扰他们。
“你和我总是光明正大的去探讨一些不合时宜的问题，如果被人听到了会不会因为我们两个是妖怪。”齐凛皱眉终于提出来他困惑很久的问题。
主要是他曾经经历过，所以不免要想的多一些。
“系统升级会自动屏蔽掉一些不恰当的话，仅限于我们的对话会在被不是我们同意的情况下，被偷听的内容进行屏蔽。”姜善之解释。
“这大概就是防偷听装置？”齐凛笑笑，对这个设置算是满意。
“接下来一直会有用，没有一个直观的能帮助我们两个联系的方式，所以你在外要一切小心。”姜善之说着把手上的念珠给齐凛带上。
“总不会太惨。”齐凛瘪瘪嘴，至少他已经选择了接受后绝不可能为所谓的还没遇到的危险而选择退缩。
姜善之听了他的话只是笑笑，他们两个一起把盒子掩埋。刚才的分享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至于这些东西的来历，姜善之到底没有全部解释，齐凛也没有继续往下听的欲望。
他们两个的关系很快就会急速恶化，变成仇敌说不定到时候这盒子里就会记录着某个代替他们生命的东西。
“只先看着眼前的事情就好了。”姜善之的手附在齐凛的手背上开口，似乎是在劝解他。
反正这一切都是被经历的事情，他们两个只是历史的一个尘埃，其实是在简单的机器重复理，他们依旧没办法去撼动历史的发展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齐王现在活得好好的，也没有引起惩罚所以，等我回来你就另找个身份待在我身边。”齐凛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和姜善之生离死别。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有过一次的识别就已经是此生最难忘记的遗憾之一。
“伴着一个小太监守护在你身边，暖床？”姜善之凑近齐凛耳边，最后一个词拖着长调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端茶倒水伺候人，你还想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