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凛虽深知齐王之死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虽说事情已经按照计划进行,可心中却总些许不安。
姜善之办事雷厉风行,从不优柔寡断,也是这般地位同这般身缠琐事造就而成。
可齐王之事,虽同姜善之目的相同,也同样想达到破坏系统程序之事而一探究竟。但姜善之办事手段,以及齐王之死,齐凛心中些许不安,甚至怕假假真真亦成了真真假假。
脸上纠结遍布,齐凛同玖妃二人同站,心中却各怀心思。
为此,齐凛刻意将脸上愁容扫去几分,毕竟同玖妃之间还有些许隔阂。
齐王之死,众人看之,亦是机会,亦是害处。
而对齐王之死更耿耿于怀,步步紧逼,穷追不舍之人并不是齐王妃,反倒是太后。
“皇上,这齐王之死,也有什么眉目,毕竟这齐王乃皇亲国戚,若没有一个说法怕是不成!”
太后紧追问道,脸上几分紧色,将话说的很是决裂,看来定是要寻一个说得过去的说法才作罢!
齐王之死,在姜善之眼中并无太过重意,不过是略表了些许态度罢了,以免失皇上之态。
“齐王之死已经安排下去,朕命宗仁府五日之内定要出个说法,是他人致死还是意外致死。”姜善之淡淡说道,扭头看向太后“此事,太医诊断失血过多,若宗仁府查不出他人之事,也无从可查。”
姜善之并未太过点太后,以太后理应听得明白,此事便是不想让她如此紧追不舍寻之,问之。
“齐王一死,那只是这般简单,其他皇亲国戚都在一旁看着,更何况那齐王妃也许交代。”
太后长叹一口气说道,虽话是软话,可未曾在她脸上见半分失落伤感之意。
很明显,太后紧咬着齐王的死纠缠着皇上。
面对太后的逼迫,姜善之并没有太多理会,每日应付的事情颇多,他自然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套应对法则。
太后见姜善之半晌都没有吭声,反而是自在一旁全然不把她的话当做一回事,脸上多少有些不悦。
若是在继续耗下去,太后也深知不会得到什么结果,只能让自己颜面更失一些。
“罢了,哀家知道你心中自然有数。”太后许久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随后便离去了。
太后走后,姜善之眉间多了几分紧。
“来人,宣齐凛到书房见朕!”姜善之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门外的太监立刻出现在他面前,低头弯腰候着。
“是!”尖锐的嗓音中带着几分男人厚重忙回应着,随后便弯着腰侧身一转,小碎步快步走了出去。
关于齐王之死,姜善之同齐凛二人早有预计,自然是有预谋而策划的这一事件,然后关于齐王之死的真正秘密,只有姜善之一人心中清楚。
在齐王未死之前,姜善之同齐凛二人商议,若不按照系统程序所安排的进行,若是违背了系统究竟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虽然此事只有二人知道,但齐凛并不知道齐王之死的内情。
想到此处,姜善之如今也定然是想要寻求一个可以对齐王之死更为妥善的应答。
虽太医说为失血过多而亡,若是以此便敷衍,定然是有些不妥当,虽皇权浩荡定然不敢有人多言,然人心恍惚也并非好事。
原本就心存疑惑的齐凛,得到了姜善之的传告,他杂乱无章的心如今也安分了些许。
随即同太监向书房走去。
二人同坐于书房之中,太监缓缓退去,书房门随后被随手关上。
齐凛一脸平静,心中疑惑全然压在心底,没有表露出半分,他恭敬行李过后,开口平缓问道:“皇上,今日召我前来,不知道所谓何事?”
虽话如此问,但在齐凛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模子,心中也深知一二姜善之召他前来究竟要谈及何事。
“明知故问,朕还能有何事找你!”姜善之冷言说道,眉头微促:“齐王之死,你心中有何见解。”
姜善之并未说什么废话,直奔主题询问道齐凛。
“齐王之死,乃你我二人之间私下约定,但齐王一死,定然引起众人多疑,此事,不好说。”齐凛说着,语速越来越慢,最后微微摇头,脸上颇带沉重。
“有什么不好说。”姜善之当即反问道。
“齐王之死有很多疑点,众人心难平,这是其一,定要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一个交代。”齐凛说道此处停顿了下来。
一旁姜善之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这一点。
齐凛随后又说道:“其二便是齐王虽同皇上并非一奶同胞,但至少是同为皇族之人,虽说不是至亲但血缘之亲,齐王之死乃真死假死我心中仍有疑惑。”
说道此处,齐凛忙又说道:“其次便是太后同齐王妃,若给不出一个合理依据,我想太后定会叨扰于皇上。”
齐凛话落,姜善之脸上略带笑意,点头应之。
确实正如齐凛所言,齐王的死,定是要拿出来一个交代,不然太后那里又怎会轻易松口。
至于,齐王的死是真是假,姜善之并没有直接回到齐凛。
“那日,你也在场,齐王便躺在面前,乃是真死假死,你可看的清楚。”
姜善之一笑,略带深意说道。
“看得清,可又不曾看得清。”齐凛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说着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在齐凛心中总觉得齐王的死是一个谜团,毕竟齐王同姜善之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得而知,只知道最后说齐王死了,便是如此的突然。
事实摆在眼前,齐王确实是尸体躺在众人面前,可在齐凛心中却不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总觉得缺少一些什么,以至于觉得齐王乃是假死。
他不敢继续多言,生怕若是有些话冒犯于姜善之,便将心中的疑惑埋了下去。
“齐王,定是要“死”一段时间了,此事乃你我二人所知,定然也只能你我二人清楚。”姜善之说着,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声音压沉很多,语气内多了几分厉色。
一听此话,齐凛脸色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