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浑身疼痛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了姜善之惊慌失措的模样。
还没等他张口说句话，整个人又昏厥了过去。眼看着那么一摔又好像磕到了头，姜善之看在眼里都觉得可怕。
他立刻把齐凛送去了医院，彻夜不眠的照顾齐凛生怕他醒来后得不到妥帖的照顾因此一整晚没睡。
因为系统的处理信息必须及时回去处理，齐凛睁开眼，醒来发现空无一人。
昨天看到姜善之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一样，现在他睁开眼，人去楼空只有他一个。
“姜善之？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吗？”齐凛忽然对自己有些怀疑。
“不是，昨天我们两个真的见面了。”姜善之的顶着一身疲惫赶到齐凛面前，只是他的脸色并不好。
“我还以为你死了，花和我爸他们两个都在安慰我然后去适应你已经死去的消息。”齐凛眼眶发红，鼻子发酸。
这一刻的重逢，他已经期待了很久了。久到他已经忘记了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等待。
“在我们离开那段时间里，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那么糟蹋自己？你在那个朝代里面郁郁寡欢，随着王朝的繁荣昌盛逐渐后选择退位最后抑郁而死？”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姜善之的声音已经哽咽。
“没那么严重吧？”齐凛听着有些心惊，他那段时间的确是比较难过，觉得有点压抑。
“你疯了吗？还是傻了？那里什么都不缺，无论是继续完成你自己的抱负，还是去做想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为什么选择落的那样一个结局？”姜善之是失声想要骂醒齐凛。
可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已经承受完那些，已经重生回来的齐凛。
他长时间的压抑痛苦，让他的情绪变得有些敏感。齐凛听出了姜善之语气里的恨，铁不成钢以及一丝心疼。
顿时心里的那些苦楚就烟消云散了，心也被填的满满的留不下一丝缝隙。
“我只是想要快点见到你们，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做到。”齐凛说着垂眸泄露出忧郁和思念的情绪。
“没没有那么多选择给你，灯红酒绿也好，励精图治也好，这些路都可以拥有，你自己去选择怎么走，何苦把自己折磨成那个鬼样子。”姜善之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心痛又压抑。
“你让我怎么走？以后花和都不见了都死去留下我一个人，在那个时候我连一句能倾诉这些话的人都没有。”齐凛终于压抑不住情绪哭出来。
“齐凛你完全可以排除我们去过新的生活。”姜善之不忍又心痛。
“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过，什么样的日子都觉得糟糕，自杀失败后我在最后才发现我居然连死都没办法去选择！”痛苦的闭上了眼任由泪水划过脸颊。
“多给你一些选择，我只是想让你想好没想到你会选择最糟糕的那条路。”姜善之摇头这一切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样子。
“选择？你给这些选择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怎么知道这事也是我想要的？”齐凛痛苦的抱住头，“就算是在我回来，你依旧是躲着我，这就是你给我的选择吗？”
“我只是没想好如何去面对你，花和那些话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我现在就是想要和你讨论清楚我们的关系。”姜善之提起花和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话吗？还有必要相信你的话吗？”齐凛眼泪争相涌出。
“无论你听与不听这就是事情的真相，花和和你说我死了的时候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去欺骗你。但是错在我我默认她做的这件事情，没有第一时间和你去解释。”姜善之把错揽在自己身上，试图请求齐凛原谅他。
齐凛抬头看着天花板，抹去了眼泪。他呆呆看着忽然想起了在最后那段时间里，昏暗的宫殿里，从窗外透进来的一束光。
那个时候他失去了全部的希望，每天都在痛苦的等死。可是当他得到希望时又迎来了一个失望。
“你们觉得这样玩我很好笑是吧？很有意思吗？你既然没有想好怎么去面对我，不如请你出去想好了以后再来找我。”齐凛剧烈的喘息着，似乎忍下了天大的委屈。
“那是花和的意思，我是帮凶。现在我已经做好了面对你的所有答案的准备，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由我们一起去商量，迎接。”姜善之向齐凛理清主次顺序后，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谁的意识根本就不重要，你们只是混合到一块选择了欺骗我。在我痛哭流涕的时候，你大概还在沾沾自喜对吧？”齐凛觉得无比讽刺，他的痛苦都是因源于欺骗。
“我和你一样难过和你一样痛苦，但是我不敢出来见你。那个答案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而不是仓促间因为某种情绪选择点头。”姜善之一脸焦急解释，他不希望齐凛误会他。
“为什么我不能自杀？这个也是你干的对吧？花和因为自杀而死去，你对系统一定是做了什么，所以我才没有办法成功。”齐凛突然转移话题，把目光放在了自杀上。
听到这个问题，姜善之愣了一下。他用手揉揉鼻子，表情显得有些不安。
“我修改的系统，系统是没有办法通过自杀离开的。抱歉，起初我只是想让你能够想明白，然后自己也找段时间好好静静的思考我们两人的关系。”姜善之承认自己修改系统的事情。
“所以这都是你做的孽，你让我痛苦了那么久，然后又不肯在第一时间现身，让我活在愧疚和痛苦里面。等到我伤心的差不多了，再冒出来？”齐凛不肯接受姜善之的解释。
“自杀离开算是系统中的bug，我没有那个想法。但是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够想明白以后做决定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对我的真正定义。”姜善之语气温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