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好过，小鬼难缠，齐凛觉得自己此刻她就是那小鬼。
“姐姐说的对，是我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只是齐王似乎也不在意规矩。”齐凛从上到下看了一眼像是赌气的孩子一样。
“规矩从小到大遵守的够多了，只是从来没见过相识玖妃弟弟这样的人物。”齐王讪笑就算他表现的再怎么不在乎规矩很多人还是会在他面前刻意表现。
这个齐凛倒是挺会找借口的，齐王见她们姐弟这个样子也不好继续待下去了。
“你们两个真是这后宫不可多得的标志人物，小王以后有了限制肯定会登门拜访。”齐王微微一笑，已经不在意自己说的是什么样的话了。
姜善之静静坐在那边仿佛只是一张背景板，齐王眼神虽然时刻注意着姜善之这边，但是还是装作没有注意到。
他现在满心以为已经抓住了姜善之喜欢的玖妃的秘密，只要能够和玖妃合作，那就相当于把皇上抓住放在了手掌心。
到时候可以提出很多要求，皇上对喜欢的玖妃没有防备的话，他们就会有很多的机会。
这是怎么劝玖妃还是一个问题，她并没有同意刚才的合作。齐王是想要加大砝码的，他在姜善之和齐凛的一段操作下已经相信了玖妃是姜善之的软肋。
玖妃没有看上和齐王的合作但是也并没有放弃自己计划的意思，姜善之一定要死还是死在他们的手里。
“臣妾先带着弟弟告退了。”玖妃起身淡淡一句。
“你去，他留下。齐王心机城府都不是你能与之交往的。”姜善之提醒，这话本来该齐凛去说。
可是齐凛现在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比如他不知道不去改变还是不够的还需要他们小心维护。他们的出现就是一直突如其来的破坏。
他们的每一个语言动作都会带来一场蝴蝶效应而后果无人知道。
他只能在见证历史的情况下，不会歪曲历史。最开始系统天家的这个功能就是用于维护。
只是突如其来的惩罚效果是姜善之没有想到的。
“臣妾知道了。”玖妃不舍又无奈的看着齐凛，欲言又止可能有话要说 。
齐凛被姜善之的提醒惊了一下，不能够改变一些必须要发生的事情，只能顺着他的规律去做吗？
这个时候齐凛突然傻傻的以为能够改变姜善之大暴君的命运，历史上的每一任皇上都手染鲜血，姜善之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才遇到了这样的角色。
现在御花园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姜善之轻叹一口气和齐凛并肩站着，“有什么疑惑的吗？”
“没有。”齐凛一惊连忙摆手，“就是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想到要发明这种机器，你现在作为一个历史的见证者看着有些事情你分明能改变，但是只能屋里袖手旁观，不觉得难过吗？”
“没想到你会想这个问题，最开始会到现在似乎是已经麻木了。”姜善之摊手。
“玖妃如果真的听了你的话，那么你算不算改变历史？”齐凛继续问。
姜善之皱眉宠溺看着齐凛，“我刚才是在修正，玖妃的手段和齐王不相上下。他们也从来没产生过合作，所以没必要去发现一条无聊的支线。”
这个姜善之是怎么知道的？齐凛一惊，“你居然连细节都知道，他们合作以后会改变什么吗？”
“不知道，但是完全没必要添加无谓的麻烦。”姜善之手覆上齐凛的肩膀安抚。
“那好，你胸有成竹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齐凛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并没有改变这些的能力。
“啊！”
女子的一声尖叫从假山后面传来，吓得两人一震。
“什么情况？”齐凛再次傻眼然后凑近姜善之，“咱俩刚才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他之前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在有人的地方就格外注意言辞。
“应该没有去看看。”姜善之抬布上前，这个时候躲在加上后面的足以证明是在偷窥他们。
就是不知道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就发出尖叫声？
等他们走进发现只剩下一具身体里，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那勒痕，手臂上有淤青。
好家伙走近一看又是条命案，“这也太大胆了，光天化日咱还在不远处。”
“刚才就算是跑来也救不了她，死了一段时间了。”姜善之手触宫女的鼻息和手臂。
“刚才是故意有人把你引来的，我们回去这件事情一会保障安全以后再管。”齐凛相信姜善之说的话，他现在满脑子想到的都是，如果凶手还在现场。
他们两个就是相当于自己把送进狼窝了，姜善之抬眸扫视四周假山怪石嶙峋为了好看就只开辟了一条路径，剩下的缝隙四五岁的孩子都钻不进。
“这里没办法藏人，如果有……”话说一半姜善之和齐凛同时抬头，光从头顶上透下面积不小。
洞口大约能上去一个偏瘦弱成年人，洞口迎风卷起一些白色粉末。
看着就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意味，齐凛和姜善之想到要捂住口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身体软软的塌下去，倒下去的姜善之给齐凛做了缓冲，一丝意识尚存的齐凛看见了一个瘦弱矮小的人抗走了身体。
黑衣遮脸穿梭自由，看上去好像就是那些书里面没有写的古代杀手。
顾不上大白天蒙脸这种不科学的事情，齐凛抵不住沉沉睡意闭上了眼睛。
以为是冲着他们来的，没想到他们只是个旁观者。果然不能够用主角定义自己，现代人在古代不一定能够混得开。
哪怕是顶着古人的身份游走每时每刻都有被熟人认出来和以前不同的风险。
等他们醒来天已经黑了，齐凛睡迷糊了蹭了蹭身下软乎乎的恒温肉垫。
“你醒了？”姜善之温柔冷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齐凛听到声音后蹭的坐了起来，看着姜善之躺平没有多余动作，“还好吗？是不是我太重了，倒下来的时候把你压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