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呵斥让齐王妃一愣，拿帕子擦掉眼泪，“玖妃娘娘，臣妾失态了伤心难以自制。”
“齐王的尸体呢？”玖妃不厌其烦的重复，线索都在尸体上光把他们聚集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最主要的应该是调查齐王真正的死因才对，太后把他们聚集在这里名义上是调查，只不过任谁也知道没有线索空聚集一堆人在这里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
“想必是被查案的官员给带走了。”齐凛讪讪一笑只剩下心虚了，按理说别人是怎么也没办法猜测到他头上的。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心境平和，玖妃骤然提起齐王的尸体已经把他的神经线绷紧。
“既然没有办法查不知道太后是想到了什么好计策才把我们聚集在一块的？”玖妃反问，挑衅意义十足。
“阿姐。”齐凛瞪大了眼睛蓦然有些不知所措，玖妃这样的反应太奇怪了。
她就像是转变了一个人鲁莽又把自己的仇恨不加一点的掩饰敢公然和当今太后顶嘴。
“好啊，玖妃拖出去禁足宫中。”太后下令，顿时宫女摁住玖妃看样子真的要处置了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杀齐凛一个措手不及，他看了看眼前被人压住默不作声的玖妃皱眉。
如果真的是为泄愤，玖妃也不应该用这么吃力不讨好的方式。
“太后，阿姐只是心急并不是出言不逊。她只是想要更快的知道齐王真正的死因。”齐凛上前一步解释，他可不能任由玖妃在他的面前被人带走。
“出言不逊，目无尊长无论是哪一条罪名都够她受的了。你现在替她求情就不怕把自己也给卷了进去？”太后挑眉，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上去并没有暴怒的征兆和表现。
“太后明鉴我姐姐过于想要查出凶手才出言无状的，她并没有您说的那些意思。”齐凛皱眉，太后的态度很不对。
“玖妃做错了事情就关一段时间已经是太后足够仁慈，你接下去再求情恐会适得其反。”齐王妃适时开口。
“你是！”齐凛皱眉，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海中形成。
齐王妃不哭哭啼啼的话，反而有些像玖妃。不是样貌轮廓的那种像而是骨子里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
“是什么？”齐王妃反问，她眼睛弯弯似月牙如果不是红肿的眼框整个人就像是笑了一样。
“有些像一个人。”齐凛觉得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些好笑。
“玖妃拖下去处置，这几天就没法见人了。”齐王妃说着朝齐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出了太后的地盘，齐凛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是并没有人和他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详细的解释清楚。
既然是糊里糊涂的，齐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就这么装下去。
开始如果拆穿后会遇到什么样的危机，在大殿上他干脆假装一点都看不出来蒙混过关。
反正这件事情不会有人想告诉别人知道，这个别人毫无疑问就是姜善之。
他们伪装齐王妃就是为了能够更加方便的去调查齐王的死因齐王妃的身份会让这一切变得更加的容易。
“垂头丧气的生怕人不知道你心情不好？”齐王妃走了出来，除了红红的眼眶几乎看不出来，她刚才哭过更别说他哭的如此伤心。
“你是，对不对。想要查探人，能不能够看出来你们的差别，但是又不愿意一让人直接说出来所以才闹了这一出。”齐凛皱眉，现在他是完全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他们叫过来只是作为一个工具人查看问题还有就是当别人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可以作为证人。
“看不看得出来都不打紧，只要没人敢说就是。只是没想到你如此快就领悟到了，可惜那个丫鬟不会演不然也不会让你那么快的识破。”齐王妃说着皱眉，她现在这身打扮人的没有来的觉得别扭。
“只是没想到这么神奇的事情会在眼前发生。”齐凛说着，心里却已经联想到了最初出现的黑衣人。
在很多的武侠小说里曾经出现过易容的特殊技能，只是没想到在眼前出现了，反倒让他有一些摸不清楚。
因为改动不是很大，所以他们从来没有联想到一个处。而且这样的变化放在黑衣人身上，似乎是可以让人理解的存在。
毕竟杀手。只能在一个地方活动的话，如果不想要被人发现就要学会易容改貌。
“你们是什么时候达成共识的，就像是中间突然穿插着变了一个人。变化简直是让人猝不及防。”齐凛皱眉，其实那个玖妃的样子的人本身说的话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那个语气已经算是冒犯。
“教了她一些，剩下的随机应变。她学的很好，只不过不够淡然。”齐王妃笑笑，在转身的那一刻，那时候怕擦了擦红肿的眼睛，眼泪随即又溢出。
这是一出商量好的戏码，任谁也没能想到这，两人会选择合作。
齐王突然死去的消息没有影响到了接下来的发展，只是查案的事，情看上去阵仗不小。
整个后宫里知道齐王没死的一共就两个人，接下来恐怕也不会多。
步行到姜善之的地方，齐凛看着眼前紧闭的雕花木门，忍不住，退了一步。
每当有事情想不通或者是有些迷茫的时候，他就会选择找姜善之排解。
这么多年似乎是养成了一种习惯，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齐王妃出宫了，只不过路线有些不对。你该不是为齐王妃而来的吧？”姜善之淡淡说着，他打开了门朝外面张望，发现没有其他人后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叹息。
“查出来也没用，人已经走远了。似乎是偏离了原有的路线，他们都太执着于去调查所谓的齐王死因了。”齐凛心里有些郁闷，按他接下来的做法肯定是会想尽办法去查证他们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带来影响。
可是这种系统惩罚太随机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