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手臂的重量不会很重,但是随着路程的增加,重量似乎在等量增加。不久,他便气喘吁吁。
然后便停下来,坐在路边,休息片刻。只是似乎怕摔坏了手臂上的宝贝一般,连休息的时候也不敢把他放在地面上。
待到歇息完,便又开始抱着他向昌谷走去。
终于来到了县城,找到一家药铺。让郎中诊断。
郎中把了把脉,看着焦急的他,却笑了:“她没事,你不必担心。带她出门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下便可。”
长吉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他连忙道谢,然后又背起人儿,向客栈走去。
柳家老爷却爆发雷霆,训斥下人怎么连小姐都没有看护好,让她跑了出去?
柳家夫人听得真的有些厌了生气的说:“你一味的责怪他们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你擅作主张,我的好闺女会跑出去吗?”
老爷看看自己夫人,还有站在她身边的自己的妻子,都是坚定的责怪的眼神,更加气愤了。
“这事怎么可以怪到我的头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话没错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也没错吧?给他找到一个那么好的丈夫,怎么错了?”
“关键是,那家公子小小没见过。”母亲反驳道。
一旁的妻子只是不说话,因为在这个家庭里,一个妻子是没有什么地位的。
“可是人家有钱有势,一定会对我家女儿很好的。”柳老爷强词夺理道。
“你女儿嫁的是人,不是钱。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了。”母亲生气道。
“不和你们说了,越说越不在理。”然后他就吩咐下人说,“给我出去找,找不到就不要回来。”
下人们一哄而散,向昌谷的各个方向发散。
长吉站在窗户前,看到外面梧桐树红的鲜艳。似乎昨晚下了雨一般,叶子湿漉漉的晶莹。
那个不知名的人,在房间里熟睡着。他在考虑是直接走呢,还是等他醒了再说。
不过,这美妙的环境真是沁人心脾。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长吉在轻声吟唱着。
里面传来轻微的咳嗽声。看来是需要面对面道别了。
他连忙跑了进去。
“兄台。”长吉扶住刚要下床的那个人,叫道。
那人听到微微愣住,然后喜笑颜开,心里暗骂道:“猪脑袋,怎么这么笨?”
“兄台可好些了?”长吉接着问。
那人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体道:“吾名小小,姓柳。即柳小小。”
长吉点了点头表示记得了,只是仍有疑问:“你的字呢?”
小小却有些气愤了,压住内心的火放慢了语气道:“没有字。”
“噢?那没有字啊?不过看你年纪不大,怎么可以自己出门呢?刚刚有多危险你知道吗?”说着长吉便紧张起来,似乎那一幕又再次真切的展现在眼前。
小小看着他的表情,可爱里带有专属的夸张,只是笨的可以,自己年龄明明比他小却兄台兄台的叫着。然后他笑道:“长吉啊,你给我一个字吧。”
“啊?”长吉却是被惊呆了。自己根本没有自我介绍他就知道了自己字,真的是太神奇了。
“不可以吗?”小小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心里窃喜,但却故意无辜的问道。
“不不不,可以可以。”长吉连忙解释道。
小小被这一句话逗乐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脸上的笑容也像投降平静湖面的石子,波漾从一点泛了开来。
长吉竟有些嫉妒了般,连忙转开视线,故意望着窗外道:“兄台还小,长大后,自会封字。”
“长吉是觉得困难了吗?”小小故意道。
“不是。”长吉很淡定的回答。然后叹了一口气,“那就取一个罢了。”
他直起身体,双手背后,昂首挺胸,在空间里踱步。然后缓缓道:“兄台体长娟瘦,面容娇美,男儿生少有之。若一字修饰,非‘修’莫属。”
小小听着拗口的文言,想到:“说点白话文,白话文,白话文吧。”
长吉说完,看着发了呆的小小,说道:“如何?”
小小恍然间,双手拍着大腿说,“好好,太妙了,妙不可言。”
长吉看着他有些夸张的表情与言语却笑了:“兄,哦,不,是修。以后我就这么呼喊你了。”
“行。”小小故意扯着男子特有的嗓音。
“修的姓名怎么如一个女子般?”长吉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个~哦,是这样子的,我呢家里只有一个我,无其他兄弟姐妹,所以父亲把我也当个女孩养活。”
“不过、、、、、、”
小小连忙打断他的话说:“不过算命的说了,我起一个偏女子的名字好生养。一生无忧愁。”
“哦,原来如此。”长吉点点头,表示很理解。
小小却窃喜,看来真的情商不高嘛。
两个人同时走到窗前,又看到了那片红的鲜艳的梧桐叶,有那么几叶已然开始挣脱树的束缚在无垠的空间飘摇。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小小轻轻吟,嘴角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长吉又一次感到惊愕,他转过头,看着那脸颊,实在令自己太好奇了。